另一头。
解家一家人齐聚一堂。
聚鲜楼雕梁画栋,灯火辉煌,从楼上的窗户向外望去,正好可观赏到大良最热闹的夜市,楼外热闹喧哗,楼内歌舞升平。
今夜,大良举国同庆,子时,城内会燃放烟花爆竹。
拖家带口出来游玩的百姓,多不胜数,街上人流如织,商家小贩也抢着做活动,夜里比白日更为热闹。
灯火璀璨,盛世喧嚣。
包间内,一家人围坐一圈,圆桌上点了一大桌子丰富的菜色。
十荤八素,三道汤,数碟凉菜甜品,以及开胃的蜜饯干果,各色小点心。
比年节吃得还丰盛。
大哥解钧山,大嫂何春花,二哥解宸海,二嫂宋初晴,四叔解封,还有三个小辈。
也是多年来,解家头一次齐全在一处。
众人高高兴兴,桌上少不了推杯换盏,饮酒助兴,大人们喝酒,小孩们吃桂花酒酿。
酒足饭饱。
解赢洲带着醉意下了桌,坐在二楼的栏杆边,这里是最好欣赏烟火的地点。
“嘭!”
漫天星火。
金雨从天而降。
夜空被耀眼夺目的金色照亮,火树银花,噼里啪啦的盛放,地上传来一阵阵人群的欢呼声。
解赢洲也被热烈的情绪感染,心中开怀,不知不觉间多饮了几壶桃花醉。
解家兄弟几个醉醺醺的,被饮酒少的女眷驾车领了回去。
解赢洲拒绝大嫂的搀扶,半醉半醒,一步三摇走回自己院内。
衣服也不脱,摇晃到床边,来不及掀被,被地上的枕头一绊,往前一扑,跌到床上。
被子底下,一声闷哼响起,睡的正香的萧柏被压了个够呛。
清楚感觉到身体上方,隔着被子压着一个大活人,对方炙热的体温隔着被子传过来。
人都傻了。
草!草!草!解赢洲现在就回来了,他马上要被发现怎么办!
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吱声。
悬着一颗心,等着对方掀开被子。
心惊胆战等了半响,也不见动静,被对方死死压着,只听到隔着被子,起伏的呼吸声。
悄悄捂住耳朵,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只见,解赢洲一身酒气,酩酊大醉,趴在他上方的被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萧柏长吁一口气,轻轻推开解赢洲,从床上爬起来,又贴心的替他盖好被子,然后溜之大吉。
……
解赢洲从凌乱的床上醒来,酒意已经散去。
起床整理,收拾床铺的时候,从床上捡到几根长长的银白色丝线。
手指轻轻夹起,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解赢洲用手指团了团,熟悉的触感,丝线纯白,微微带点弧度,非常有韧性,在光线下流淌着漂亮的绸缎般的光泽。
一看就是某个懒物掉落的毛发。
应该是黏在他衣服上一起带上床的,总不能是白马偷偷溜上他的床,落下的,没有多想,随意扔进窗台前的桌斗里。
去到马厩,白马挨着墙边睡的正熟。
萧柏睡醒后,准备站起身,挣扎起来好一会儿,发现他现在爬不起来。
马身侧躺着,四肢和墙边挨得太近,没有了伸展空间,马脚没法曲张受力,靠他自己一匹马根本站不起来。
怎么睡到墙边的,他明明不是这么睡的。
躺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
解赢洲隔着好几个院子,都能听到白马的号叫。
赶过来,看到白马卡在墙边,四蹄在空中乱蹬。
他就知道,睡姿太差,迟早要受这么一遭。
挑着眉闷笑,俯身去给白马翻身。
萧柏翻了个身,四条腿终于伸展开,自己爬了起来。
东瞅瞅西看看,就是不看解赢洲,假装无事发生。
解赢洲笑着走开,去给小白准备早饭。
……
解钧山一脸疲惫回到家,昨夜酒喝多了,脑袋还有点晕,一大清早,就去和那些武将浑人讨论军情,一个个粗野大嗓门,讲起话来就跟别了个喇叭,吵的他脑壳疼。
镇南军的樊老将军退下来了,马上就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还等着他们京中找人去交接。
大家伙,左看右看,互相别眼神,都不吭声,没人愿意去南疆的风沙之地。
不是嫌弃边疆环境,而是那边已经没有军功可赚,他们这些年轻力壮正值盛年,正是领兵打仗闯一番事业的时候,除了养老,谁愿意跑南疆去混日子。
南疆的戎人,早在百年前就被樊皇后领兵打的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一支强大的部族被打的四分五裂,到了现在已经发展成十几个小部落。
樊皇后打的戎人一听她的名号就吓破了胆,再也不敢侵略大良边境,事后又开通了两境经商往来,戎人的牛羊马匹可以卖到大良,大良的丝绸粮食也可以交易给戎人,两族互通,戎人融入汉姓社会,边境更有许多混血儿。
能吃饱穿暖,谁还愿意打仗啊,南疆一派祥和。
樊将军是樊皇后的后人,樊皇后离开后,樊氏一脉留下来镇守南疆,如今已有百余年。
在南疆,姓樊比什么都好使,再者樊家军的行事作风,粗放狂野,不服管教,一群嫩瓜秧子去了那边都要混成老兵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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