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栖着急的站起来：“怎么突然生病了？去看大夫了吗？”
李憬书神色也很担忧。
“去了，你舅舅带着去了县里的医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这天突然变冷，身子就受不住，你们别担心。”
慕栖看了李憬书一眼，说出自己的想法：“阿爹，我跟你留下来照顾外祖母吧，那边有小源他们在，没什么问题的。”
他知道，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有李憬书自己回去，说不定还要一个人过年。
“会试在年后，就算是过完年再走也不迟，你们相信我吗？”李憬书怎么可能舍得夫郎，一天没见，回来都要将人抱进怀里才能安心。
慕栖自然相信他，就怕阿爹。
第86章
两个孩子恳切的目光下,李凤叹了口气：“你有把握就成，自己做决定吧。”
李憬书没有丝毫犹豫道：“我想留下来跟你们一起过年。”
李凤没在多问，告诉俩人：“明天开始,我去你们舅舅那边住，方便照顾,你们在家里，隔几日去看看就好了，外祖母看到会很高兴。”
秋去冬来，就这样两个人过起了小日子。
天气转凉,外祖母一直不见好，每次前去,慕栖都会准备她喜欢吃的东西,坐在床边跟老人家说说话,每次都把人逗得开心。
白日里除了憬书会出门,他基本都是在家,将门关的紧紧的，主要是有些村里人看不懂人脸色，有事没事过来敲门,偶尔李小禾过来，他才出次门。
成亲的第一个年头是跟外祖母一起过的，一大家子人,热闹自是不必说，慕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他将这几天的压岁钱放在一起,跟小财迷一样,认真的数起来,看的李憬书忍不住摸摸可爱的夫郎：“我的压岁钱也给你好不好。”
慕栖摇头拒绝：“不要你的，我自己有。”他骄傲的显摆着,因为自己收到的比憬书的多。
“那好吧，你帮帮数数总可以吧。”
小财迷这次没拒绝，只不过数着数着，到最后俩人的压岁钱合在了一起，当然，都归小夫郎。
团聚总是短暂的，年后第一天，家里就收到霖州寄来的信，苏言俞已经启程，问他什么时候去。
慕栖知道村里的生活结束了。
午后的阳光给书房送进一份暖意，慕栖听他说完信里的内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提前准备。”
李憬书将信收好，修长的指尖按在信封上，缓缓道：“后日吧。”
“好，我跟你一起。”慕栖声音坚定。
李憬书手掌抚了抚夫郎柔软的头发，轻笑问他：“你跟我一起走，到霖州后还是我一人前往京城，倒不如跟阿爹一起。”
慕栖摇头：“阿爹现在走不开，我们小店总不能一直麻烦江源他们，这边我帮不了什么忙，倒不如回去。”
李憬书看着夫郎，说不出拒绝的话：“那明日跟阿爹说明，我们先离开。”
“嗯。”他应了声，但心里有点闷闷的，就像是小时候，每次回家过年，热热闹闹一场后，离开时，难免会不舍。
一天时间基本就安排妥当，家里有自己的马车，因为时间赶，并没有找马夫，李憬书自己驾车。
年后的天气依旧很冷，庆幸的是一路上没有雨雪天，慕栖从车厢出来，神色蔫蔫的。
“醒了，这段路不太好，我尽量放缓速度。”
慕栖怔怔的看着他，从天不亮到天黑，已经一天时间了，他都没休息过，自己想过来赶车，对方只是笑着摇摇头，始终没同意。
“我们找个客栈住下来吧，明早再走也不会耽误时间。”
李憬书轻笑：“心疼你夫君了。”
这种只有在床上才会说的称呼，这时候说出来，他以为夫郎会害羞。
却意外听到夫郎轻轻回应，听的他心里软软的，将人抱在身前，裹进披风里。
路上特别安静，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慕栖看着远处橘红色的夕阳，享受此刻的安宁。
可能是刚过完年，霖州到处都很热闹，夜晚张灯结彩，将黑夜渲染的仿若白日。
小店还未营业，江源以为要等几天才能见到慕栖，没想到突然这么惊喜。
“怎么不在家多待几日？”江源边帮着搬东西边问。
“憬书那边等不了，我也想着你们，就跟着一起来了。”慕栖看着新增的桌椅，很是意外：“看样子，你们将店里打理的更好。”
“我跟志祥只是按照你说的做，说到底还是我们家的饭菜口味好，才有这么多人光顾。”
慕栖轻笑道：“大家都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你们，我也放心不下，回头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江源笑的眼睛弯了弯，他帮着收拾屋子，两人说了些店里的事，主要是江源说他听，等到晚上，李憬书才从夫子那回来。
见他手上拿着不少书本，慕栖赶紧上去搭把手：“夫子那边怎么说？”
李憬书神色有些疲倦，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孔夫子叫去，但面对自己夫郎，即便在累，他都是温柔的。
“这些书是去年夫子为我们参加会试整理的，我没有留下来，夫子心里也有气，大概是现在才消气吧。”
慕栖有点不知说什么好，跟着憬书将东西放进书房，心里有点后悔：“要是我们不回去就好了，你能一直在书院学习，也不会惹得夫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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