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们恐怕已有防备,不会容易下手,而且,我估计他们会去心意谷解了奇苓三花蛊,只要解了蛊,这位殿下就不会再顾忌我们了。”
毕竟,心意谷的医术就能克制蛊术,他们一定有解决奇苓三花蛊的医书,虽然他研制的奇苓三花蛊不会那么简单,但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必定有所依仗。
“那你说怎么办?”若真让姜绫沂解了蛊,岂不是说他们这一局必输?
“杀去心意谷可来得及?”
“不行,若让心意谷的人出谷站队,于我们不利。有言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姜成道捋着胡子,头一次桀桀一笑,“我有一计......”
姜成道凑近低声说了一个计划,姜文旗也不由得桀笑起来。
“好,好,就这么办,到时候还能隔开那个纪榕时,不足为惧哈哈哈哈哈哈......”
*
姜绫沂喝了药后终于踏踏实实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时精神还挺好,烧已经退了,除了手上的伤之外,基本上都不碍事了。
他们住在鹤不归在心意谷的庭园里,也没什么人会来打扰,除了药童走动晒药材,姜绫沂起后都没见着什么人。
不过鹤不归和乌羽可没姜绫沂这么惬意,他俩一晚没睡,拉着纪榕时彻夜商谈了关于解掉奇苓三花蛊的事宜。
于是等姜绫沂逛了一圈回来,就看见鹤不归和乌羽青黑着一双眼睛,但鹤不归明显是兴奋的。
姜绫沂又转头看向纪榕时,纪榕时负手站在屋檐下,脸色虽然说有些疲惫,但神色稳重,让人安心。
“怎么,可以解蛊了?”姜绫沂奇道,不会这一个个的都一晚没睡吧。
鹤不归让姜绫沂在院中的桌边坐下,给他再次诊了诊脉,才眯着眼说道:“回来后我又翻过医书,奇苓三花蛊根据炼制毒物毒素的不同,解蛊时的难易程度也不一样,我们不知道殿下中的蛊是哪些炼出来的,用书中通用方法解蛊必定是要受些苦的。”
说到正事,姜绫沂也不再像在纪榕时面前时那样撒娇喊痛,他本就很能忍痛,早些年受得苦因为这段日子以来的顺遂都几乎有些忘了,此时一脸平静的样子,倒有点像初来时那清冷隐忍的模样。
“能取就好,受苦我倒是不怕,只是我母亲,也会和我一样?”
鹤不归摇头:“殿下和你母亲不同,殿下长年取血喂蛊,两条奇苓三花蛊相当于是殿下一人养着的,那蛊虫在殿□□内扎根,让殿下深受其害,毒素沉积,气血亏虚难以修养,而你母亲只是受蛊牵制,用殿下的血便可以引出那一条。”
姜绫沂放心的点点头,对自己要被割血都不怎么在意。
纪榕时站在一旁,虽然早就听过一遍,此时再听到依旧是不虞地蹙起眉心。
“这蛊在殿□□内时日已久,况且下蛊之人是否有后招还未可知,能取便早取为好,所以殿下同意的话,等会儿就开始?”
姜绫沂看纪榕时一眼,点点头:“行。”
鹤不归和乌羽差着药童开始准备。
纪榕时走到姜绫沂身边坐下,揉了一会儿姜绫沂有些发凉的脸颊,苦笑着说:“他们说解蛊时我最好不要在旁边,免得影响你的心绪。”
“你不是说,要听医师的话?”姜绫沂见他这样担忧的神色,眨着眼睛有些揶揄道,显得无辜极了。
纪榕时无奈:“是,看来夫人也不愿意我陪着。”
“不然万一本来能忍的,看到你就忍不了那岂不是坏事?”
“可我怎么觉得一一心思坚韧,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摇心绪呢,你自己一个人,我更不放心。”
姜绫沂脸色闲适不见害怕,但纪榕时可不觉得他如同表面上那样平静无惧,此时笑着说话的样子,他看来看去都像是在逞强。
纪榕时安静盯着姜绫沂的眼睛,目光深邃如炬,满含的担忧像被如墨般的深潭一裹一揉,炙热坦诚又不可撼动地说道:“只让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进来。”
姜绫沂无语,答不答应没有分别,纪榕时说来就一定会进来,他这不是只能答应了。
但他心中,确实不自觉的在纪榕时说出这句话后,如同浇灌进了一阵温暖,心口蓦然一跳,丝丝缕缕的安稳感爬上心头,是面上不显的蜜语。
鹤不归的一间堂屋早被改造过,此时堂屋中央挖了一个小池,有药童正不断往里面加滚烫的热水,小池底下放了一块火石,乌羽往里面加进各种珍稀的药材,像是直接在小池里煮一般。
堂屋的四周有一张简易木床,还有四张竹桌,竹桌上摆着各种医治工具和药材药瓶,怕是只有鹤不归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为了防止互相影响,柳寻月待在自己的房间内,乌羽收拾好东西后,拿着一个小碗和一把小刀过来,躲避着纪榕时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颤颤巍巍地给姜绫沂割腕取血。
姜绫沂也算有些时日没再割血过,对此情此景还算熟悉,伸着手就让乌羽摆弄。
柳寻月身上的那只蛊虫,只需要割破她颈侧一个小口子,喝一碗特别的汤药,就可以直接用那条单独在外的蛊虫和姜绫沂的血引出来,方法简单,鹤不归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乌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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