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旧给嘉虹解释完他不理解的内容,让嘉虹闭眼休息十几分钟后,去沙坑里玩游戏。他自己和阿莱席德亚站到门外去说话。
“有些事情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卓旧带上门,将铁棍放在墙边。他身体肉眼可见的差,至少在四个人中间是不具有威慑力的。
阿莱席德亚大概是看出来了,“你把筹码压在他身上。”
卓旧没有回答,他只是认真地给阿莱席德亚讲解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及他所做每一件事情和其他人手中工作的关联。
“好吧。”阿莱席德亚有点被说服了,他说道:“说起来,我想去给普罗收个尸。”
“那你去吧。”卓旧嘱咐道:“准点回来吃饭。”
*
温格尔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很奇怪,这一次他站在一处陌生的草地。头顶刺眼的阳光,陌生得让温格尔心慌。他看见几座矮小的灰色平房,蔚蓝色的天空,还有碧绿的草地与树林。
“温格尔——”
他听到有人歇斯底里地呼唤自己的名字。
一群惊慌的鸟儿从树林中飞起。
温格尔再也找到那个声音了。
他左顾右盼,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呼唤着,“甲竣,是你吗?”温格尔迈开双腿,风吹起额前的碎发——
此时的雄虫居然有一头及腰的长发。
“甲竣——甲竣——你在哪里?”温格尔心中强烈的预感,那些矮小的灰色平房仿若靶向,他朝着那里奔跑过去,“甲竣——!”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啊!
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啊!
嗙——
世界再也没有声音了。
没有蓝天,没有太阳,更没有碧绿的草地。
只有灰色的天花板,暗黄色的灯泡,睡得有些发潮的被褥。
“你醒了。”
今天是阿莱席德亚值班照顾雄虫。他将手中的毛巾拧干,走上前给雄虫擦脸,“怎么又哭了。”
温格尔想要抗拒,可他发现自己还是躺着的。嗓子眼在冒烟,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如果这个时候,有任何人想对温格尔做点什么,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温格尔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他只好无奈享受阿莱席德亚轻柔地帮自己擦干泪水,做面部的清洁、喂水、喂药。大概是药物带有助眠的副作用,温格尔吃了药后再一次睡下去。
他再也回不去那个不知所云的梦中。
等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四个雌虫加一个幼崽一颗蛋,早就整整齐齐地围坐在温格尔床边。
“雄父!”
“艹!先生,你终于醒了。”
“小蝴蝶,感觉怎么样。”
“阁下,要喝点水吗?”
温格尔只有一双眼睛,没办法同时顾忌四张嘴。他先把嘉虹拽过来,两个人用精神触角说了一些悄悄话,无非是温格尔在问这些天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之类。
“白白带我去上课。”嘉虹抓紧时间和雄父贴贴,他被沙曼云叮嘱过雄父生病了,不能经常去雄父身边。“尖尖给我吃鸡蛋布丁,大大和卷卷在念书。读小雌虫和小雄虫的故事书。”
温格尔有点惊讶。
他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真的吗?”
嘉虹用力点头,他凑上前亲亲雄父颓红的脸颊,“雄父要好好养病,要快快好起来。”
父子两说了很久的话,多数是嘉虹在和温格尔描述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关键时候温格尔回答一两句,点头或者亲亲孩子。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没过一会儿,就在嘉虹碎碎念的叙事中,昏昏欲睡。
“大大好笨,他都是乱念……他好笨……雄父?”嘉虹发现身边的雄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雌虫乖乖地从雄虫怀里钻出来。而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两个人上前,一个给雄虫安置一个舒服的睡姿,一个给雄虫检查身体。
嘉虹则跑到卓旧的身边,束巨在一旁呲牙咧嘴,“狗屎,你刚刚在你雄父面前说谁笨呢?”
“略略略。”嘉虹躲在卓旧背后吐舌头,小声吐槽,“大大笨蛋。”
束巨装腔作势地挥舞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因为卓旧先一铁棍碰到他小腿。
“臭小子。”束巨嘀咕一声,眼巴巴地贴到雄虫身边,挤在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中间,时不时摸摸温格尔的手,亲亲他的手背和脸颊。
沙曼云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丢出去。
“白白,大大在亲雄父。”嘉虹不解地问道:“雄父会生气的。”
卓旧无奈地叹口气,他把虫蛋揣在怀里,一手牵着嘉虹往外走,“所以他才偷偷去亲。”
嘉虹瘪瘪嘴,“他怎么可以亲,我的雄父。他又不是,又不是雄父的小孩。”
卓旧笑了一下,觉得小孩子的理论很有意思。“弟弟破壳后能亲雄父吗?”
嘉虹看了一眼卓旧手中的虫蛋,小声嘀咕道:“可以……吧。”
虽然他是个醋劲很大的小孩子,弟弟只要不吵到雄父,嘉虹想想还是可以接受那么闹腾的一个小雌虫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
况且在监狱里,只有嘉虹自己一个人,很多玩具和游戏都玩不起来。
嘉虹太想要一个同龄的玩伴了。
“弟弟都可以亲,弟弟的雌父为什么不可以亲?”卓旧力求让嘉虹适应他们与雄虫之间的关系,“亲亲雄父是喜欢雄父对不对,大大喜欢为什么不可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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