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祁丹椹还说过宣瑜身上都是优点,我身上都是缺点……
靠,祁丹椹年纪轻轻的,心眼就瞎了。
不对,现在应该要对祁丹椹说我喜欢他。
知道自己想远了,他立刻回神。
他心砰砰跳,呼吸急促,看向祁丹椹道:“本……”
“本王”两个字是不是太高高在上了?
显得不够真诚。
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是平起平坐的。
他心如擂鼓,一鼓作气:“我……”
祁丹椹见宣瑛纠结、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说的模样,道:“殿下怎么了?要说什么?”
他觉得今晚的宣瑛不正常。
明明讨厌断袖,还把披风给他。
向来做事行云流水,现今却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像个满怀心事的闺阁女子。
宣瑛好不容易攒够的劲儿一下子泄了。
他说不出口。
说他喜欢他是不是太矫情了。
可不说的话,怎么让祁丹椹知道他也喜欢他呢?他为他断了袖呢?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言语都是苍白的。
爱要说出来,更要用行动证明。
他拉过祁丹椹,将他抱了满怀。
这一次,他用了毕生的勇气:“你别动,也别说话,听我说。一开始我是因为四哥对你有些误解,觉得你狼子野心,所图不小。所以很讨厌你,处处针对你。后来你到了大理寺,也因为先前对你有偏见,刁难于你,是我的错。其实我并不厌恶你,相反我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也很懂我。我喜……”
祁丹椹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抱住了。
他总觉得宣瑛今晚像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宣瑛说四皇子的事情,因为四皇子对他有误解,他似乎想通了。
今日宣瑛说起宗正寺的事,结合年月日,他基本可以推算出当年先太子之死是因为四皇子。
他憎恨四皇子暗中害死先太子,所以昔日他恨乌及乌,也连带着恨辅佐四皇子的他。
所以他给他道歉。
其实昔日立场不同,互相憎恶是情理之中。
他并不怪宣瑛。
但此刻宣瑛好像很脆弱的样子。
难道今晚说起旧事,勾起他对先太子之死的悲伤难过?
先太子救过他两次,那是如兄如父一般的人,情谊自然不一般。
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宣瑛。
他抱着他,像是汲取温暖似的。
原来脆弱的宣瑛是这样的!
会像个孩子一般找身边人要抱抱。
他应该安慰一下他的。
思及此,祁丹椹在宣瑛说“我喜……”的时候,也伸手抱住了宣瑛。
他像极力安慰他似的,紧紧抱着他。
他不如宣瑛高,也不如宣瑛身姿挺拔玉立,但他的细弱胳膊是有力的。
他一只手抱住宣瑛的腰,另一只手反抱住宣瑛的肩,顺便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抱住他,宣瑛当即所有的话都忘记了。
他忘记说他喜欢他了。
一切都卡在喉咙里。
只余下苍茫夜幕下蜿蜒山道上草木婆娑声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祁丹椹果然是懂他的。
他不说,他就知道他也喜欢他,所以他也紧紧抱了他。
语言果然是苍白的,爱情最好的方式是用行动表达。
他悟了!
什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那就是你爱的人,也很爱你。
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爱情就是这般美好。
他将他抱得更紧了。
不经意间侧目,宣瑛发现自己被祁丹椹反抱住的肩膀上,有三道散发着腐臭味的暗黄色痕迹。
他瞪大双眼道:“你刚验尸了?”
祁丹椹“嗯”了声,想到什么,他立刻松开宣瑛,“抱歉,下山太急,手套忘记摘了。”
宣瑛:“……”
爱情什么的,一点也不美好。
第46章
日暮黄昏,霞光笼罩着金碧辉煌的宫楼,橘红色残阳仿佛挂在红檐绿瓦上,几只喜鹊仿佛被残阳晒疼了屁股,叽叽喳喳个不停。
安昌侯远远望去,想到当日他过大寿时,屋檐上也是一群喜鹊叫个不停。
无端的,他心里冒出不好的兆头。
这段时日,东宫与士族拼命反扑。
魏家派人封锁了四皇子那座有斗兽场的别庄四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世家的层层监视,导致他们根本无法毁灭证据。
就连那些与四皇子同好者,为四皇子输送奴仆的人贩子等,全都被世家暗中抓走。
宣瑛与祁丹椹以各种手段验了绝大部分尸体,大理寺的仵作将尸检供状全都备份存档,他们暗中查找各种线索,杜绝一切他们伪造证供、寻找替罪羊的可能。
安昌侯知道,四皇子逃不过这一劫,他们已经走投无路。
从一开始,他就处于被动位置,从他行刺魏霄到这次四皇子的事件被爆出,他就处于那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想断他后路,毁掉他安昌侯府的未来。
可他猜不出对方是谁,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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