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人,自己那庭院不是没养过花草,都被他养死了。
他希望养的东西可以不用管它,插那就能活,如果能自己捉捉虫就更好了。
现在长远侯要他把三棵树当祖宗,他宁愿把那三棵树砍了当柴烧。
长远侯:“……”
完了。
我苦命的树啊。
他在心里无声呐喊。
祁丹椹看着长远侯悲痛的模样,心想看在沈雁行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让长远侯如此伤心,便道:“不过侯爷放心,下官会尽力养的。”
他的尽力就是不管它,管它死不死的。
长远侯听祁丹椹如是说,心情好了点,道:“好,你记得说到做到。”
这时,韩国公拾级而下,走过长远侯与祁丹椹的身边。
祁丹椹突然道:“侯爷,您说,圣上眼前的红人李公公都参与此案,程国公会不会和盘托出呢?”
长远侯不知道祁丹椹为何突然跟他聊起朝堂之事,既然对方说了,他也就不吝啬道出:“圣上既然派出李从心公公,就代表着圣上想要真相,什么都可以被掩盖,真相不可以,程国公会不会和盘托出根本不重要,只要找到证据,谅他也不敢不认。”
祁丹椹:“哦?若是程国公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呢?譬如他被人唆使利诱诬陷太子殿下,他可是重要的人证。”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在韩国公不远处,长远侯为了配合他也放慢脚步。
听了祁丹椹这么说,长远侯若有所思:“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本侯相信天理昭昭,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刻。”
祁丹椹笑道:“是啊,毕竟没人能从李公公手里熬下三道酷刑,届时程国公说不定真能吐出点什么……”
苏鸣清晰听进去每一句话。
祁丹椹这话像是故意说与他听得一样。
他难道在暗示他不要杀人灭口,他们太子党的会看牢牢看紧他们吗?
长远侯根本听不懂祁丹椹意有所指,道:“他肯定能吐出来的,落在李公公手里,真不如死了。本侯曾经与李公公一起办过一桩差事,回去做噩梦几天几夜,此生本侯都不想再同他一起办差了,本后觉得没有人能在他手里不吐真话。”
祁丹椹温和笑了:“是吗?”
长远侯一副“你这小娃娃没见识”的模样道:“当然,他都能用手段让狗吐出实情,人算什么?本侯看啊,程国公落在他手里,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祁丹椹漆黑明亮双眸看着苏鸣远去的背影,沉声道:“也是,只有死人是吐不出什么的,只要程国公活着,他总能吐出什么。”
长远侯点头:“那当然。”
想到什么,他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祁丹椹:“没事,随便聊聊而已,侯爷,下官还有点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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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卿真的这么说?”宣瑛疑惑看向长远侯。
他从太极殿出来,就看到长远侯与祁丹椹在太极殿外交谈什么。
沈雁行交代过他,他爹可能会去讨要那三棵树,他让他别管他爹,他爹顶多闹一闹,之后就没事了。
他这才知道长远侯多看重这三棵树。
在他提出要不要将树还给长远侯府时。
沈雁行告诉他,他爹的心上白月光早就逝去三四十年了,而他的心上人还在,那三棵树是他第一次送祁丹椹东西,如果被要回去,岂不是让祁丹椹很难堪?
更何况天底下没有送心爱之人东西又要回去的道理。
于是他就收了把树还给长远侯的心。
他提前没有同长远侯打招呼,这次看到长远侯与祁丹椹交谈,他怕事情会露馅。
所以想找长远侯问问具体情况。
这一问就问出其他东西了。
祁丹椹突然跟长远侯聊起李从心调查程国公一事。
祁丹椹鲜少同人聊起朝堂之事。
他与谁交情都不深,在外遇到朝廷官员,他除了基本礼仪,根本不会多交谈什么。
就算跟他聊,也只在商议事情之时,除此之外,他跟任何人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长远侯点头:“当然,可能是因为本侯与李公公共事过,他好奇李公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不知道宣瑛为何突然凝重,仿佛为了证实自己,他道:“当时韩国公就在我们不远处,可能会听到些什么?你可以问问他……”
宣瑛警觉:“侯爷,您刚刚说的是谁?”
长远侯:“我们聊的时候,韩国公就在旁边,与我们几乎同行,不过他脚程快,很快走到前面去了,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宣瑛郑重道:“侯爷,麻烦您将当时的情景完完整整复述一遍可以吗?包括祁少卿何时与你说这样的话,韩国公何时出现的?旁边还有谁?何时出现的,将您记得的,全部告诉本王。”
长远侯见宣瑛凝重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应了声是,开始细细回想,原原本本的将当时的场景说出来。
他不知宣瑛为何突然神色凝重。
明明他刚拦住他问他与祁丹椹聊什么的时候,看上去很紧张担心,仿佛生怕他拆他台,但是言语里少不了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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