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娘连忙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求侠士们放过我儿子……我们一定什么都不会说……”
宣瑛转身朝门口走去,齐云星正好在靠近门的位置。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走到齐云星身边时,齐云星瑟缩蛹动着,要给他让路。
宣瑛并没有理会闪躲的齐云星,也没有直接跨过去,而是踩着齐云星的腿,脚下狠狠一用力。
咔嚓——
齐云星的腿被他踩成不正常的弧度,他青筋爆出,冷汗如瀑,呜咽声被堵在喉咙里,剧烈疼痛让他双目圆睁,直接晕死过去。
宋慧娘听到那咔嚓一声,顿时惊叫哭喊起来:“云星,云星……”
那咔嚓一声好像一把刀砍在她的心头。
她疼得撕心裂肺。
宣瑛根本没理会这母子两,而是像走在平地一般,从齐云星断腿上踩过。
仿佛他踩的并不是一只腿,而是凹出来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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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瑛骑着快马从京郊庄子赶回都城,他没有回锦王府,也没有直奔皇宫准备上早朝,而是快马加鞭去了东街永丰巷。
咚咚咚——
敲门声起。
南星披了件外衣,打着哈切开门道:“谁啊?”
一见是宣瑛,他穿着黑衣,像是要去哪儿暗杀人的模样,立刻吓清醒了;“锦王殿下,您……这么早,您干什么?”
祁丹椹这时已经穿戴完毕,他卯时要上朝,现在已经是寅时二刻,他有一刻多钟耽误在路上,所以得提前起来。
飞羽已经去后院赶马车。
听到声音,祁丹椹从内寝走到院中,看到宣瑛一身夜行衣装扮,道:“殿下?您这是……”
宣瑛看着祁丹椹瘦削身影,道:“本王今日见了长远侯。”
祁丹椹淡淡看着他,仿佛在等他下一句。
他丝毫不意外他同长远侯说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既然宣瑛能如此说,必然会给他一个结果。
宣瑛直截了当:“入夜带了齐云星去见了宋慧娘。”
祁丹椹虽早有预料,但听闻这句话,内心依旧一个咯噔。
他知道他是谁了。
不仅如此,他还推测出他与长远交谈的用意。
须臾,他便稳定心神,道:“想必你已经想通了关窍,你想如何?去告发下官欺君,还是帮太子殿下除去不必要的祸患……”
这时,宣瑛快步走来,就在他走到近前,他以为他会抽出利剑,结果他性命时。
他没有。
他紧紧抱住了他。
祁丹椹怔楞。
半晌没反应过来。
知道他在利用太子党为自己办事,知道他包藏祸心狼子野心,知道他是谁,他的目的不纯以及他如此针对世家必定为太子带来麻烦……
知道这些种种。
他难道不应该杀了他吗?
为什么抱住他?
就在这时,他听到宣瑛饱含关切心疼的声音,道:“你一个孩子,走到现在,很难吧?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祁丹椹愣住了。
这是第一个人问他他的路很难走吧?
也是第一个人说他受了很多苦。
他一时忘记了挣扎。
很难吗?
路就在脚下,是布满荆棘利刺,还是刀山火海,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走下去。
因为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不能活着走下去,那只能死在路上。
所以他并没有觉得难,因为他没有容易的路可以走。
现在仔细回想。
那些路上的每一步,他都不愿意回想。
至于他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他也不知道。
没尝过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
或许是被宣瑛震惊了。
他忘记挣扎。
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还很心疼似的紧紧抱着他,这个怀抱很温暖……
他不想挣扎。
他竟没有立刻推开他。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与理智道:“下官怂恿韩国公杀殿下母妃的哥哥,太子的亲舅舅。你不阻止?”
宣瑛道:“本王没有理由阻止,你这么做的目的在韩国公。本王小时候也受了苦,但因为我的身份,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饶是如此,曾经欺负本王的宫婢太监,乃至妃嫔皇子,本王都一一报复回去。可你却一路艰辛走到现在,本王不会劝你放下你想做的事情,也不会阻止你复仇,本王不够资格……”
“至于程国公,他死有余辜。你这么做,也帮了皇兄,本王还要谢谢你。可是,这件事,本王不能帮你,因为本王没资格阻止你复仇,但本王也不能对不起母妃与皇兄,程国公是他们的亲人,纵然他该死,那本王也不该出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本王不会管这件事,会当做不知道。”
程国公纵容国公府子弟利用太子的名义,凿盐井,贩卖私盐,搜刮民脂民膏,暗中用非法手段逼迫百姓为其开采盐井。
前后爆发两场事故,导致直接死亡一千二百人左右,间接死亡八百余人,几千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他利用太子与贤妃的名义敛财,阳奉阴违欺骗东宫与贤妃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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