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韩律没有参加开幕式,看来是已经就位于赛区了。
贺安清心里咯噔一下,韩律不只是来观看成人式的,还是参与者,结合黄永利的那张工作证,不得不怀疑圣地人有什么阴谋。
“走了。”
“嗯?”贺安清感到有人轻轻触碰他的手背,这才回过神。
从那次他在训练中险些受伤以后,丰东宁就很担心他的情绪,感觉他总是心不在焉。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这是成人式,一生一次的机会,拿不到好成绩无所谓,要是意外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待会儿就要分开了,你别让我担心。”丰东宁弯下腰,侧头在他耳边叮嘱。
耳朵感到呼出的气息,他一转头,差点碰上丰东宁的唇,往后躲了小半步,随后两人便分别走入了不同的笔试考场。
这画面被游离在上空的摄像头拍了个清楚,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看直播的少女们对着这十几秒的画面尖叫出声,少年们则是嘘声阵阵,都在起哄。
“他们两个亲上了吧?!”附中的女学生们看着通讯器兴奋地讨论着。
“肯定是亲到了!”
也有男生不屑道:“借位吧?”
“你懂什么,你一边儿去!”男孩的质疑被女孩们的呼喊声淹没了。
正如耿瑞所说,综合测试就是变相的偶像剧,所有人都期待着贺安清和丰东宁互动,恨不能当场结婚才好。
屏幕前唯一冷漠的就只有郑惑了。
看了生气,不看又好奇,他为难死了,只能闷头发狠似的啃着硬面包,把火气都撒在食物上。
笔试时间是两小时,学院给两国代表安排了观赛活动,气氛很轻松,提供餐点,也方便会谈。
沈归尘陪同贺航与袁印光从广场来到会客厅,中间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各种角度的考场实况。
其他随行人员已经陆续开始友好交流,沈归尘落座于袁印光身边,让招待员给端了两杯热茶上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您别来无恙,回到故乡感觉如何?”
“我原本是准备一人赴约,但韩律执意要陪我前来。”袁印光没有重返故土的感动,反而神情中带着一丝歉意。
沈归尘一百多岁,正值壮年,一头利落的短发很有军人风范,单眼皮细长眼,鼻梁高耸,有着哨兵独特的凌厉气场,白色的军礼服笔挺合身,扣子上印着一个灯塔,空白处还有散发到周围的射线,这是塔组织的标志。
他理了理袖口,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以为您后悔了。”
袁印光沉默了一会儿,道:“本就不属于我的,我一样不会留下。”
“我将韩将军安排在了赛区中,赛程会进行整整三天,会有人拖住他。”见袁印光轻轻皱了下眉,沈归尘补充道,“您不用太过担心,没人是那头堕龙的对手,反而要做好必死准备的是我们。”
“那如果贺航不与你们见面呢?”袁印光透过中间的直播全息影像,看到贺航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也没人来与其搭话,看来是明白他的决议根本不重要。
袁印光与贺航没有私交,每年朝拜日时的会面,对方被军委逼着硬着头皮来上供,大概在联邦皇帝的心里,自己的形象不会太好。他说道:
“据我所知,昨天他抵达普元之后,你们就邀请他见面,但被断然拒绝了。”
“在您面前,我也不需要有何隐瞒。”沈归尘坦然说道,“贺航对普元有抵触心理,是因为他在五〇一研究所里受到过一些苛待,这我也很抱歉。不过正因为那次对他精神力的研究,才让我们得出了零阶向导的结论,袁先生又通过月轮石的力量,推测出要将风罩中的世界拉回正轨的理论。而我们在修复的历史,正是您曾经犯下的错误。”
“你想说是他偿还了我的罪?”袁印光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沈归尘拿起茶杯,双手递了上去,说道:“我想说的是,无论是犯过的罪恶,还是享受的福祉,都已经够长了,您有责任将错误纠正。”
“所以贺航能接受这一套说辞?”袁印光接过茶杯,反问道,“在他的精神力被人为破坏之后?”
“他接不接受,事实也摆在这。”沈归尘说这话时转头看向贺航,而对面也感受到了这道视线,冷漠地回盯过来,贺航藏在黄袍中的手攥成了拳头。
沈归尘不在意对方的敌意,微微点头致意,眼神依旧没有移开,他侧身靠近袁印光:“您无需费心,有的是办法让他来跟我面谈,希望到时他能至少看在皇子们的份儿上,接受使命。”
“你要用那两个孩子威胁贺航?”袁印光担忧地问道。
“当然如果能不使用极端的办法最好。”沈归尘收回视线,站起来戴上白手套,道,“您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见他。”
“恐怕现在不是时候,袁先生对您识大局的表现赞誉有加。”
“他不会说这种话。”袁印光捏紧了茶杯,道,“不必用谎言来应付我。”
沈归尘没有被拆穿的懊恼,微笑道:“愿降佛保佑我们。”
贺航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他有意与塔组织保持了距离,无论是靠近沈归尘还是袁印光,都让他生理上犯恶心。
那两人聊了许久,还时不时看过来,他认为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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