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联邦与塔组织的联络一直都是彭鼍负责,所以这次会陪同贺航来普元参加成人式。合作的这几年,与沈家也算有些交情。撇开政务上的关系,他个人是很尊敬沈归尘的,这次他虽然积极执行军委命令,但内心是有愧于沈家的。
“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稳住情绪,我会尽快找时间与他们谈判。”
“另外就是,我们在塔组织的系统里发现了这个,我想跟沈归尘发动政变有关。”处长递给彭鼍一份薄薄的资料,封面上写着“月轮会”。
“月轮会?”
彭鼍对这个组织仅仅略有耳闻,是当年送贺航来疗养院时听说的。他翻看了一下,上面除了“先知”这个称谓以外,连最基本的教派信息都没有,只有一些隐晦的联络互通。
最关键的是,上面提到了“精神体暴走连环杀人案”,还附带了几张录影的截图,拍的是大王乌贼在海滩上袭击人的画面,而备注中死者的人脸识别,就是警方公布的“精神体暴走案”的第一名受害者。彭鼍接连翻了几页,都和暴走案有关,所有受害者均在记录中。
他蹙眉问道:
“沈归尘才是暴走案的凶手?”
说完他觉得有些荒谬,他所认识的沈将军,可以说是一个领导能力很强的决策者,而且他的夫人是中阶向导,跟发疯的杀人狂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可大王乌贼拍得那么清晰,这么稀有的精神体,全风罩也很难找出第二个。
“关于月轮会还有更详细的报告吗?”彭鼍认为掌握这份资料的月轮会不可小觑。
处长面露难色,说道:“我们对战俘进行了询问,测谎也试过,但毫无进展。”
沈归尘的这次恐袭本就毫无逻辑,彭鼍不理解,休战了那么久,他代表中立地区为何要发动战争同时与两国为敌,而在收尾时,一个神秘的教派又浮出水面,这二者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月轮会必须深入调查,但这不是一个能迅速解决的问题,既然已经拽出了蛛丝马迹,那不如为了保护皇族的名声,加以利用。
之前丰东宁的质疑也是很多人的质疑:沈归尘用皇帝威胁了军委什么?如果深究,怕是贺航异能人的身份会暴露,不如这个锅就让月轮会来背。
彭鼍合上资料,说道:“发公告,说是沈归尘轻信了一个叫‘月轮会’的组织,被其蛊惑,不光犯下‘精神体暴走案’的重罪,还试图谋杀皇族和无辜的学生达到献祭先知的目的,直接导致此次惨案发生。”
在争夺普元的关键时刻,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
彭鼍说完,处长敬了个军礼退出了房间,门一开,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处长行点头礼后,戴上军帽离去。
“东宁,你怎么来了,别站着,快进来。”彭鼍从办公桌前起来,把他迎进屋。
两人走到了办公桌正对的沙发前,面对面坐下,丰东宁有求于人,便先低头认错,道:
“彭叔叔,上次是我冒犯了。”
“这事儿任谁都得急。”彭鼍摆摆手示意过去的就算了,“说实在的,我也不希望贺氏倒台,叛国罪是你奶奶的气话,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族的威信毁于一旦,重立可就难了。”
丰东宁点点头,看彭鼍的态度不是那么坚决,便说道:“安清他还好吗?我知道是您负责看着他。”
彭鼍觉得再装孙子也没意思,道:“看管他的确实是我的人,但作决定的是你奶奶,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话语权。”
言下之意就是你还不如去求丰帆,里外里你们自家人的矛盾,不要拖个外人下水。
丰东宁要是能找丰帆就不用来彭鼍这认错了,他自知已经没有任何去求丰帆的理由,毕竟他没什么证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退了一步,说道:
“不,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要见他,我是想问他在里面好不好。”
彭鼍拿起茶几上的开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这次他没给丰东宁倒,喝了一口说道:“肯定不好。”
丰东宁攥紧了拳头,嘴唇紧闭。
“那是什么地方,五〇一研究所,而且他进的是亥级静音室。你们知道的传闻再危言耸听,也只是冰山一角,事实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得多。”
丰东宁着急道:“那怎么办?!”
彭鼍示意他小点声,稍安勿躁:“死是死不了的,你奶奶也答应了你不会让他死。”
死不了疯了残了也不行啊!丰东宁想过里面难熬,却没想到这么难熬,说道:“我是问,他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彭鼍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照这么个关法,很难估计贺安清出来之后精神状态怎么样,也许连傀儡都当不好了,只能算是个废人。
“宪法有明确规定,先皇驾崩一年内,继位者就要完成登基仪式。”丰东宁盘算着丰帆最多关贺安清一年。
彭鼍不乐观道:“只怕是一年之后……”
“还有什么办法吗?”
“哪有什么办法,现在内阁都是你奶奶说了算,凌驾于军委的只有皇帝特赦,但问题是现在又没有皇帝。”
彭鼍说得对,事情陷入了死循环。丰东宁无计可施,焦躁得不行,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晃悠得彭鼍眼前都重影了,本身这两天他就睡眠不足,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多到看不完的资料,让他没空再跟个大学生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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