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怎么又睡了，好像整天都在看它睡觉。”
赫渊轻声回答：“因为艾莉的寿限将至，现在即便是给它喂食灵力也阻止不住一直普通家猫的老去。”
“啊？”
桑白夹着一块小酥肉的筷子停在了嘴边。
赫渊：“艾莉是被季墨捡来的。仙的灵气能让艾莉免于病痛，但无法改变它的命格，它今年13岁了，下个月……应该就去了。”
桑白惊愕：“才13岁？就寿限将至？”
仙和妖的寿命极长，通多修炼甚至可以永生无限。13年，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挥间。
赫渊叹气：“13年足够让季墨适应跟艾莉在一起的生活，突然就这么离开，任谁都会留恋终生。季墨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养普通的动物了。”
桑白疑问：“你们不是仙么，也不能改变艾莉的命格么？”
赫渊：“任意改变是三界禁忌，若是谁都能让人类，禽类成为永生不眠的妖，或者仙，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禁忌？
桑白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那本来不会转变人形姿态的妖，给他一种转变人形的方法，会不会也是禁忌呢？”
赫渊，“但凡是妖都会转变的人形形态。如果不会，那便不是妖。”
桑白惊愕：那葛榕呢？
他突然想到他唯一一次跟紫藤联系上的时候，紫藤说过一句话：葛榕是妖？怎么可能！
葛榕，难道不是妖？
那他为什么会有灵力？
～
晚饭后，艾莉还没醒，窝在地板上睡的沉沉的。
桑白蹲坐在它身边一下一下的揉顺它的毛发。
他前两天还不满艾莉跟他一起争食赫渊的灵力，现在心中全是惆怅。
桑白看不到艾莉寿限，但把手掌放在艾莉身上的时候，他确实能察觉到艾莉逐渐虚弱的元气。
下个月就是艾莉寿限，太短了。才刚认识，就要面临生死之别。
他微微心痛，缓慢的给艾莉身体注入自己的灵力。
只希望艾莉能更舒服一些。
赫渊望着在餐厅里撸猫撸的专心致志的桑白，几次欲言又止。
刚刚还定下了每天学习一到两个小时的规距，现在小妖狐似乎完全忘了，丝毫没有去学习的意识。
而且小狐妖抚摸艾莉的手越来越温柔，眼神竟然带着爱恋一般。
大概是看艾莉睡的不舒服伸手把它抱进怀里撸，还低头用脸去蹭艾莉的耳朵和毛发。
赫渊：？
桑白对他都没这么主动的亲昵过。
他终于忍无可忍，喊道：“桑白，过来写作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艾莉：喵呜？？
第21章
自赫渊说过艾莉的寿限降至后，桑白就总想多抱它一会儿。
除了白天上学和晚上跟赫渊一起睡觉之外，桑白几乎一直跟艾莉在一起。
早饭，晚饭一起吃，睡前学习的时候也要把艾莉放在书桌上。
艾莉第一次见桑白时傲娇排斥，可自被桑白喂食了一次灵气之后，竟然粘上了他。
现在连赫渊仙君都不要了，见桑白放学到家，立刻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书房。桑白写作业，它便窝在书包打盹睡觉。
桑白也由着艾莉，时不时地抱它玩闹。写作业时还不停的抬手揉揉艾莉肥肥的脸，那笔头轻戳猫耳玩。
赫渊看在眼里，轻咳了一声：“你这样学习会分心。让艾莉出去。”
艾莉委屈：“瞄呜～”
桑白：“不会的，我能认真做题。你看我都做了半张卷子了。”
赫渊抽过来大概看了一眼，声音凉凉，：“一半以上都答错了。”
桑白：“啊？错了这么多啊。”
赫渊再次给了艾莉一个眼神：“出去。”
艾莉这才依依不舍的从桑白书桌上跳下，期期艾艾地拖着尾巴走出了书房。
桑白看着拿着自己卷子皱眉的赫渊，可怜巴巴：“……我认真做了。”
赫渊：“先全做完我再给你讲错题。”
桑白声音再次变小：“可是……做不出来了。”
后面的大题他连题目都看不懂，一道道奇怪的符号，公式，图形简直如看天书。
赫渊没听到：“什么？”
桑白趴在桌子上立起卷子挡着脑袋，小声嘟囔：“太难了，做出不来。”
说完透过纸张缝隙偷偷看赫渊的脸色。
赫渊气笑了：“……你到底拉下了多少课程？”
桑白声音像蚊子哼哼：“高二开始，就没怎么学了。”
说完话后，一片安静。
桑白以为赫渊生气了，一点点拉下卷子，露出一对尖尖的狐耳,说：“您，您可以罚我。”
有恃无恐。
赫渊唇角抿起一丝笑意。
他拉着椅子坐到了桑白的身旁，说：“你没做错事，不需要罚。”
“但是。”
赫渊停顿了一下。
而后他一点点的凑近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的狐耳边，唇瓣若近若离停在狐耳边沿的绒毛边，轻语：
“若是今他把这套题前学会了，晚上我给另外一种奖励。”
低沉轻叹般的语调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
狐耳边沿细软的绒毛被气息吹散，耳尖轻颤敏感的直立。而趴在桌上的少年早就身体僵直，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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