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人军衔高，尤利安和廖宇宁先敬礼。
回礼之后，盛天成说：“不需要介绍吧，你们应该都认识。”
慕戎微笑，目光从尤利安和廖宇宁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廖宇宁那边，“是，都认识。”
尤利安道：“慕上校不但是我们学长，还给我们当过教官呢。”说着瞟了廖宇宁一眼。
还说没有谈恋爱，人都追到瞭望号了。
廖宇宁面上没什么表情，没事不准来战机中队是两人早就说好的，慕戎这算违规了。
慕上校的眼神交流没有得到心上人的回应，只能自己收回去了，他转头对盛天成道：“难得遇见，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盛天成：“好。”
盛天成和慕戎先走，尤利安陪廖宇宁回更衣室换衣服。
“慕戎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尤利安感叹，“他追你多久了，好像是咱们六年级的时候开始的吧？”
脱下身上的太空飞行服，廖宇宁看一眼尤利安，“我跟他的事你别对外说，有人问就说不清楚。”
“放心，我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尤利安拍胸脯保证，他现在还求着廖宇宁帮忙呢，当然不敢得罪这位老同学。
廖宇宁洗了个战斗澡，换上常服，同尤利安一起去最近的军官俱乐部，慕戎请客的地方就在那里。
尤利安现在也没心去管慕戎和廖宇宁的闲事，一路上都在问有关海伦娜的问题。
“我就是想提高一点成功率啦。”尤利安难得显出踌躇之色，“知道她的喜好，才能确保追求的时候不会让她厌烦。”
廖宇宁皱眉：“有必要这么慎重吗？”
尤利安理所当然：“人家慕戎追你不也这样？”
廖宇宁一时语塞，凭良心说，慕戎追他确实追得很努力，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已经习惯了接受慕戎的付出，却很少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可是，又不是我让他追的！
有点羞恼的廖宇宁在心里对自己说，无谓的追求跟骚扰没什么区别，所以整个过程中，我也是有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军官俱乐部，目的地是靠近中庭的一家半开放餐厅。
隔着绿植与水幕喷泉，可以看见盛天成和慕戎已经在那了，似乎相谈正欢。
“哎，你说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啊？”尤利安问。
廖宇宁含糊道：“也许吧。”
其实这事慕戎跟他提过，盛天成年少时在帝畿待过几年，两人也算打过交道。
慕戎发现了两人的到来，抬手示意，笑得很开心。
盛天成见状回头看了一眼，“你跟他们很熟吗？”他记得年少时的慕戎最不耐烦跟同龄人打交道。
两人认识的时候，慕戎十二，他十六。
十二岁的慕戎，个子还没有长开，眼高于顶的毛病却已经很严重了，他从来不跟同年纪、或者年级更小的孩子玩，还经常用一副看笨蛋的神情看人。
没想到年纪渐长，倒是学会与人相处了，盛天成想。
“嗯。”慕戎看向前方，嘴角带笑，“很熟。”
心上人正朝他走来，一身黑色常服，步态矫健、丰姿潇洒，衬得周围一干人等如同背景板般模糊。
不止熟，他们还特别好呢。
如果对面是罗伦，慕上校早就开始显摆了，不过当着盛天成的面，他还记得要收敛。
相当克制地吃完了饭，盛天成有事先走一步，慕戎就不打算继续克制了。
“宁宁，这次轮值完成后，接下来都是你的休息时间吧？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完全无视了个子很高、头发颜色很醒目的另一个人。
“咳咳。”尤利安干咳了一下，“嗨呀，我的轮值时间快要到了，该走了。”
尤利安知情识趣，说走就走，现场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两人出了餐厅，离开军官俱乐部，没有选择公共悬浮车，而是沿着舰船起降广场上方的人行通道往前走。
“今天学长怎么想到来机库？”廖宇宁先开口。
慕戎赶紧道：“宁宁，今天的事不是我有意安排。”
廖宇宁神色淡淡，“是么？”
“那当然，我答应过你的。”
慕戎解释了自己是如何遇到盛天成的，盛天成又是如何邀请他参观机库的，至于迎面遇上廖宇宁和尤利安，则完全是巧合。
听起来有点道理，廖宇宁也不想追究这个，另起话题道：“听说接下来瞭望号会前往里格海姆要塞，学长知道吗？”
“知道，正想找你说。”慕戎道。
舰上的内部通讯器不适合讲太机密的内容，那些事他们一般都面谈，慕戎的联络部办公室很合适，那里的室内智脑被朱诺控制，私密性有保障。
“这次过去会停驻一段时间吧？”廖宇宁问：“学长可以找机会让朱诺突破要塞的智脑系统吗？”
“现在还是建设期，主智脑没有调试完成。”慕戎点头：“连黑鹭港都能混进去，朱诺当然没问题。”
停住脚步，廖宇宁转身看向通道下方停机坪，那里停着不少小型飞船，地勤机器人正在有序工作。
这辈子自然不能让黑鹭之变再次发生，等黑鹭港在里格海姆要塞的渗透完成，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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