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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_落樱沾墨【完结+番外】(146)

  他一边想着,一边昏昏欲睡,在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状态时,忽然自己的腹部狠狠一痛。

  不是从里往外的疼,而是从外往里肚皮的疼,疼痛的始作俑兔正单纯乖巧的看着他,粉红三瓣小嘴里噙着一撮它从图柏身上薅下来的一撮毛。

  “……”

  要不是看在它是一只怀了孕的母兔,图柏真想给它一脚。

  当事兔犹然不知,拖着鼓鼓的腹部蹦到图柏身旁,低头又啃掉了它一撮毛。

  图柏低头看着自己雪白整齐的肚皮少了两撮毛,内心十分心塞,于是打算蹦出去寻找千梵给点安慰,却见小母兔一低脑袋,也啃了一撮自己身上的,用小脑袋将图柏的嘴拱到他肚皮上。

  图柏觉得母兔心海底针,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他猜测母兔在示范给他看,如何快速揪掉自己的毛,但他根本不想把自己揪的稀稀拉拉,跟人秃头一样。

  小母兔见他没有啃毛毛的打算,只好跳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图柏身上,将他整个压住,低头帮他揪毛。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一撮一撮拽自己的头发,图柏疼的要死要活,正要将它掀翻,忽然心里打了个激灵,有一句话幽幽浮出了脑海。

  ——该生了,拉毛做窝。

  图柏很苦恼的想,难道做窝就是要啃公兔身上的毛吗,他当兔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温顺乖巧的母兔凶巴巴要啃光公兔的毛。

  他心道,“你生就你生,啃我干嘛。”

  然后想起来前两日千梵提起自己腹部的毛长了,让他好好跟着母兔学一学。

  图柏浑身僵硬,呆呆的躺在地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莫非他也是要生了,所以小母兔才好心帮他拉毛给他做窝?

  事实显然如此。

  兔子孕期是一个月,掐指一算,日子好像没几天了。

  图柏心中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跟魔怔了一样不断的重复,“我要生了,我要生了,我要生了,我要怎么生……”

  他根本不会生啊。

  图柏轻轻推开小母兔,撒丫子冲向门口要去告诉千梵这个消息,但他爪子摸到门边又顿住了。

  他要是告诉千梵了,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围观怎么生崽,这个画面简直一想起来就让图柏生不如死。

  他悻悻收回爪爪,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肚皮。

  真的能生出小兔叽吗,图大爷从未像现在这么忐忑、慌乱、怀疑、畏惧。

  小母兔凑到他身旁友好的舔了一下他。

  图柏看了眼白白胖胖母兔叽,望着它腹部的鼓起,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有这个小东西在,如果他肚子里真有什么,也是能平安生下来的吧。

  千梵睡了一整天,还有些头晕,睡着的时候总能听见窸窣的沙沙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看见墙根下一块墙皮从外向里的隐隐颤动,千梵撑起身子,走过去蹲下,看着薄薄的墙皮终于被挠开了,一个耗子洞赫然出现。

  一只沾着泥土的小爪子从洞里探了进来。

  千梵捏住那只小爪子,将其往洞里推,哑声说,“阿图,不要闹。”

  洞里里静了静,图柏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没闹啊,我就没事打个洞,一不小心就打到这个房间里,嘻嘻,你醒啦,让我看看病好了没。”

  千梵侧过头咳嗽,“别进来,我怕传染你。”

  小爪子抓住千梵的一根手指,很不高兴的晃了晃,“可我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我都大半年没见你了。”

  千梵忍笑,捏捏他的爪子,“胡言乱语。”

  洞里传来沙沙声,是图大爷打算把脑袋钻过去。

  千梵说,“听话别过来,你去给母兔喂些黄豆。”

  图柏闷声说,“真的不让我见一眼你?”

  千梵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就低下头,亲了下他的小爪爪,“去吧。”

  图柏只好从墙外把脑袋缩了回来,郁闷的用爪子扒拉土,将他打的洞重新填起来。

  师爷站在院子里看着一面平整的墙壁下一个雪白的小屁股撅着,上面棉花球似的尾巴抖来抖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阴沉沉的想,有点想摸。

  见不了人,图柏就接下了给千梵熬药的活,一天三顿的往屋中给人送药,他在药碗边上插一朵小花,风骚的暗示自己想他想的都快凋落了,千梵喝完药,在碗里放一枚红枣和花生,告诉他,早生贵子。

  图柏,“……”

  过了几天,师爷收到了杜云的来信,说他与解阁主带人已经在返程的路途中,不日就可到铜水县,要图大爷千万等着他,他还没见过男人生孩子,公兔下崽。

  图柏冷冷一笑,挽起袖子,“你们说,我应该把杜云揍成什么形状的?”

  孙晓,“这这这不好吧。”

  师爷吃着饭菜,缓缓抬眼,“不如你去信解阁主,说多谢杜大人关心,但你已有山月禅师,望各自珍重,无需太过想念。”

  图柏眼睛一亮,拍了拍师爷的肩膀,“够狠。”

  官道上,青山延绵,绿水如缎,夏风吹来,谷中松林似海。

  解羽闲看罢了回信,从马背上下来钻进了马车。

  杜云趴在窗户边欣赏风景,见他进来,笑着说,“哎你说老图生了没,不知道生出来之后长什么样啊。我真怀疑他会不会当人家的爹,咦,那里有野兔,你去抓回来吧,我们带去给老图做个伴。”

  解羽闲背对着光,脸色越来越暗。

  杜云说了一通没得到回应,问,“你怎么了?累了?进来躺一会儿,还有三四天就能见到老图了。”

  解羽闲一把抓住杜云的脚腕,往后一扯,将他压倒,眸子在昏暗的马车里显得漆黑深沉,“你一路上提了几遍他的名字?”

  杜云一顿。

  解羽闲将他的双手压到头顶,“你每次叫我都是为了他。”

  杜云,“额……大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老图他……”

  解羽闲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往下游走,不客气的拽开了他的腰带,将杜云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这时候你还提他。”

  杜云屁股凉飕飕的,眼见小菊花就要不保,连忙搂住他,“大侠息怒啊,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谁愿意说那只死兔子,嗷!”

  解羽闲眼冒绿光,附身贴在杜云耳旁,亲了亲他因疼痛皱起的眉头,委屈说,“你又提了两遍。”

  杜云喘着气,往唇上划了一下,示意他已经将嘴巴封住了,他不说话了行了吧,拜托别随时随地兽性大发啊!

  三天后,图柏四人骑马在铜水县城门口等候杜大人驾到。

  马车后跟了一百多名壮年男子,刚站到城门下,就能感觉到一股鲜活炽热的血液流进了这座顷頽的县城。

  街上有不少老人孩子驻足张望,对这些年轻的生命和滚烫的活力流露出哀恸过后的欣喜,好像看见他们,又看见自己男人那撑起家门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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