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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涉异志:画皮_彻夜流香【完结】(105)

  杨雪仕皱了下眉头:“难道是他……”

  赵应文立即抬起了头:“会不会是阿贵杀,杀了秀英,他畏罪潜逃了?”

  偏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昭然抬脚走出了偏厅,看着暮色心想他究竟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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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也无头绪了。”杨雪仕走出来站在他边上凉凉地道。

  昭然叹了口气:“大人,小的无头绪,对你的大事可没半点好处。”

  “那就快点想起来。”杨雪仕瞧了他一眼,“哪里出了茬子你能想的起来的。”

  昭然倒是有点吃惊,转头一笑:“我说杨大人,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

  杨雪仕抬起细腻的下巴道:“本官历来公私分明,你这人我不喜欢,但能力还是有的。”

  昭然差点“噗嗤”笑出声,伸了个懒腰道:“也算不上茬子,只是我本来以为先死的那个应该是阿大。”

  “为什么是阿大?”杨雪仕有些不解,但昭然已经跨进了门坎又走进了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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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厅内已经恢复了安静,昭然重新开口问:“你们谁能把来龙去脉说一遍?我不是吩咐你们在偏厅等候,又为何要到内府来?”

  赵天赐漫不在乎地抬起了下巴,阿宽瞧了一眼他才道:“回大人,老夫人,是这样的,少爷觉得有点肚子有点饿,想吃点东西,就打发阿贵跑了一趟厨房。阿贵走了之后,账房先生又说去茅厕,然后也出了门。他走了之后,少爷觉着账房先生挺可疑,就带着我偷偷地跟了下去,这路走到一半,就见账房先生神色惊慌地急急忙忙朝回跑,刚好给我们逮了个正着。然后账房先生开口说秀英叫人给杀了,少爷就让赶快我回去通知二老爷。”

  他说得绘声绘色,前后因果清清楚楚。

  赵应文神情慌张地道:“大人明鉴,秀英真得不是我杀的,这屋子我都没有踏进去。”

  “即然这屋子你都没有踏进去,你怎么知道秀英不是自杀而是她杀?”杨雪仕问道。

  赵应文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我,我也不瞒两位,其实是我与秀英当年是有私情,原本想等着等族长心情好的时候,便向他开口纳她为妾,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件事。秀英性格执拗,绝不是会轻生之人。我今天就是越想越觉得当年我可能真得是冤枉了赵景,所以就想来问问秀英,到底实情是怎么样的。”

  杨雪仕脸如寒霜地道:“你只怕不是来问秀英实情,而是来问秀英到底有没有把跟你的奸情的事情给供出来吧,如今人被杀了,你害怕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就老实把自己的奸情给招供了,倒是知道取舍。”

  赵应文道:“可是我真得没杀她啊,我隔着窗子见她就这么倒在地上,肚子上插了一把刀子,我,我怕到时别人会怀疑我,就只好掉头往回走。”

  赵仲伯满面的怒色:“赵应文,你好,枉族长这么多年来一直信任,栽培你!”

  赵应文身体一软,两膝跪在地上道:“二老爷,我真得没杀秀英。您,您一定要跟族长说啊。”

  赵敏儿用厌恶的眼神“呸”了他一口。

  赵仲伯沉脸道:“来人,给我把赵应文押到祠堂去。”

  两个早在门外候着护卫走了进来,架起赵庆文的两只胳膊往外拖,赵应文脸露惊恐之色,大声喊道:“不,不,我不要去祠堂,二老爷,看在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地方,你就饶了我吧。”

  “你为何要怕去祠堂?”昭然突然开口问道。

  赵应文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怕赵景。”

  赵仲伯怒道:“还不拖走。”

  赵应文一路惨叫着被拖走,赵仲伯满面羞惭地道:“真是家门不幸,树大招虫蚁。”

  昭然宽慰道:“这样的大户人家人多手杂,总有些宵小之辈。”

  “多谢老夫人,也请二位放心,今天赵府就算把荡渔村翻过来,我们也会找到阿贵!”赵仲伯恨声道。

  昭然抬手道:“阿贵当然要找,但不着急。不过没关系,少了阿贵,我们一样可以先结三年前的那桩强奸案。”

  “不是阿贵?”赵仲伯有些不解。

  昭然笑道:“当年阿贵跟阿大是在一起喝酒的,他若无分身之术,怎么可能去强奸秀英呢?除非阿大,赵相礼,吴氏同时为他说谎。”

  赵相礼摆手道:“断断没有。”

  阿大也连忙摇头:“没有,阿贵的的确确当时跟我一起喝酒。”

  “那不是阿贵……”赵仲伯不禁开口问道。

  “这个人在六个证人中一点也不难找。因为除了他以外,只有赵应文在当时情形下没有旁证,但赵应文本来就是秀英的奸夫,所以他不是强奸的人,而且有一点他说得没错,他可能未必是秀英的对手。”

  偏厅里的低头思考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一个人。

  昭然笑道:“没错,只有他没有证人。当时的情形之下,吴氏跟赵景,阿大跟阿贵,赵相礼一个老人家在这个偏厅,他要通轿院必需经过吴氏,所以也不可能。”

  赵相礼连忙念了声“罪过”。

  昭然转过头来看着阿宽道:“我说的对吗,阿宽?”

  阿宽强笑道:“老夫人,赵景不是从圆月洞门里跑出来的吗?又哪里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证人?”

  昭然“啊”了一声:“忘了跟大家说一声目前的情形,赵敏儿,吴氏分别修改了自己的供词,赵景不是秀英叫到轿院去的,而是赵敏,既然不是秀英,那他就不可能走偏门,事实是他走的是阿大特意留给他的正门。吴氏也交待了,赵景根本没去轿院,是她冤枉了他。”

  他微笑了一下,“那个犯人去了哪儿,院门外是吴氏与赵景,墙隔壁是赵应文,他唯一能逃走的地方就是轿院的偏门,而在门外的人就是你阿宽,你为什么没有看见他?”

  阿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阿大,昭然道:“因为很简单,从偏门逃出去的人就是你,你从偏门出去,然后在正门装着路过的样子,帮着吴氏扭住了赵景,对吧?”

  “阿宽!”赵仲伯吼道。

  阿宽素来伶牙利齿,此刻却偏偏说不上半句囫囵的话。

  昭然淡淡地道:“你的钱包也不是在大门口丢的,而是丢在了轿院的房中,叫阿贵捡着了,所以这三年来,阿贵应该没少勒索过你吧。他性喜喝酒,断了秀英这条财路,自然会另弄一条。”

  阿宽道:“老夫人,您这无凭无据的。”

  “啊。你想要证据。”昭然指着他的背微笑道,“这背后的汗迹就是证据,从后罩屋到前院需要走多少路?”

  赵仲伯道:“每进院子加到堂屋约三丈,二进院子至多十丈左右长。”(注:约四十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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