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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荆地棘_木三观【CP完结】(64)

  柳祁并不想应答他,只摇摇晃晃地回屋里去,那敖欢却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就将他抓住。那敖欢向来语气平和,难得这样的提高了声调:“还有谁?”柳祁冷笑:“爱谁谁!”敖欢见柳祁恨恨地说话,也有些恨恨地回答:“你!你太可恶!”那柳祁却道:“你少装模作样!若说我背叛了略儿,你呢?我可从不在他面前发誓用情专一!倒是你,端着、装着、显摆着你的兄弟情谊,却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别说谁了,连我也看不起你!”敖欢在这件事上确实心虚,才摆出对柳祁许多装模作样、若即若离的造作姿态,这却像一把钝刀子一样磨着敖欢的心。

  敖欢既喜欢柳祁、又忍不住恨他,厌恶他,又爱他。敖欢既敬重魏略,又暗中嘲笑他,仰慕魏略,又忍不住嫉恨他。敖欢向来潇洒不羁,鲜有这等自我折磨的时刻。这样的鲜有,使他都感觉害怕。如今得知柳祁竟还有个“谁”,便更感受辱。整个脑袋里头原似被柳祁塞进了棉花,堵得闷住,透不了气,如今一下又被他点着了火,整个要爆成元宵的烟花,噼里啪啦。

  第51章

  那敖欢在柳祁面前尤其爱端着,如今露出目眦俱裂的狰狞模样,比什么都能逗乐柳祁。柳祁噗嗤一笑,说:“你知道是谁又怎样?难道还要去抓奸吗?”敖欢也顾不得风度,只道:“抓奸还得在床呢!我哪能等那一刻!现在就去杀了他!”柳祁眼珠子一转,笑道:“是大王子,你去杀啊!现在就去!别又说到做不到,我也替你怪羞的!”敖欢闻言一怔,心想这哪里可能,大王子哪能喜欢不长着大胸的生物。

  敖欢却被柳祁架在那个位置上了,这异族男子雄性本能十足,总不能在意中人面前丢架。故敖欢尽管看见柳祁眼底的狡黠,也装聋作哑,只摸着腰间的佩刀,冷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去!”说着,那敖欢转头就走,大步流星,没半分迟疑。

  这事要真闹大,谁能有脸?柳祁自己也吃不完兜着走。倒是两个王子吃醉打架,在三危不算个事儿。柳祁要是平日那样聪明,自然要拉着敖欢的,可现在的柳祁一点也不聪明,还是晕乎乎的,不然也说不出奸夫就是大王子这种浑话来。

  敖欢见柳祁居然不拉住自己,这台阶下不了了,心想柳祁真特么喝傻了,脑子忽然长出一个大坑。那敖欢只能扭过身来,拉住柳祁的手,说:“咱们一起去!对质!”他心想,既然要对质了,那柳祁肯定要害怕的。谁知柳祁一点也不怕,脸上还笑嘻嘻的,说:“你真的要带我去找大王子对质?”敖欢如今是死鸡撑饭盖,梗着脖子,说:“去!必须去!”柳祁却笑道:“你真不怕死!”敖欢见柳祁这傻傻憨憨的样子,心里的气不知怎的,竟消了大半,便又被无奈填满:“谁叫你这样!阿略说得不错,千防万防,都防不住你这个风流小侯爷,见一个爱一个!”柳祁听了,竟然觉得很受用,便贴近了敖欢一些,说道:“我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如今见了你这一个,就爱了你这一个了。”敖欢这心一下就软了,那放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松开,转移到柳祁那病态的瘦腰上,摸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手感,喟然叹道:“如果你时时都这样说话,我可要被你治死了。”

  柳祁不知道敖欢在说什么,便像小猫儿一样的,用他的嘴唇却蹭敖欢的脸颊。敖欢抱紧了柳祁,只想这样的柳祁何等稀罕,可不能辜负了,抓奸的事儿还是缓缓再议吧。到底敖欢手里的刀,从来没有不利索的时候,倒是柳祁几百年才能有一回这样不利索的时候呢?

  敖欢抱着柳祁,用力地亲吻,柳祁的呼吸被夺去,又因之前的药力而昏软,一时竟站立不稳。敖欢笑着说:“何等无用。”说着,敖欢将软软的柳祁横抱起来,从那高悬着剑略亲笔的“故交深情”匾字下登堂入室了,匾字下还题着对联,仍是魏略的字:“锦水秦房荡鸳鸯,雄巢汉宫弄芳草”。端的是旖旎无限。

  剑夫人都说这样的字过于露骨。剑略说,三危懂汉字的人多少个,能读懂汉诗的又多少个?剑夫人便说,在三危,只要是高官或者王族,都读得懂。那剑略便坦诚,就是要让人都知道。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柳祁是他的人了。这儿是他俩的锦水、他俩的雄巢。柳祁此刻却在这儿,和别人荡鸳鸯,和他人弄芳草了。

  柳祁的身体从来都是这么柔软,因为他少时习武,筋骨柔韧,又因常无灵的改造而有一条人如其名的杨柳腰,这条腰总叫敖欢爱不释手。比什么都好。近些日子来,敖欢总忍不住探究,剑略抚着柳祁的腰时,是什么心情。剑略会像他一样欣赏爱喜柳祁每一寸的骨肉肌肤么?他既希望剑略如此,却又忍不住吃味,但若剑略不欣赏这样的身体,却又真的是辜负人间美景了。

  这样的美人,还是自己搂着就好。

  敖欢搂着他,嘴唇得寸进尺地亲吻他的肌肤,有力的手紧握着那不盈一握的细腰。看着这圆润的臀`部是怎么样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狂野的冲击的。柳祁的臀`部纵然算得上紧实,但在敖欢一下又一下的鞭笞下,还是忍不住泛起颤抖的波浪,好像有一种难言的、臣服的意味,叫敖欢满足又骄傲。

  敖欢看着床头柜,忍不住伸手探究,想看看他俩平日有什么玩意儿,却不曾见什么新奇玩意儿,只有一盒用到一半的脂膏,因为天冷又久未使用的缘故已有些凝结。敖欢不觉笑道:“他还真怜惜你,可是你这样的骚狐狸,哪里需要什么脂膏?”柳祁隐约记得谁也曾说他骚狐狸来着,可被敖欢冲击两下,那思绪又立即飘散开了,哪里记得谁。他这身体敏感得很,确实是无法反驳敖欢的调侃话语,身后似一朵春花沾满晨露一样湿润,当敖欢的孽根尽根拔出时,都可见其湿漉漉的水泽,看着更为可观了,可他又一下将这个全部又捅进去了,却似没一点障碍,那么大的东西,说吞就吞进去了,根本不需要那脂膏的辅助。但剑略总是怕、怕这养尊处优的柳祁疼了。

  柳祁经常在这儿过夜,但却是剑夫人要求之下他才开始入住,所以这儿原本名义上还是剑略的居所,故里头充满了剑略的生活气息。为了让魏略住得舒心,这儿还是敖欢亲自设计监工的江南式屋子,剑略在中原作了多年的读书人,这房舍便也依样的设置了一墙的书架,还有低矮的琴桌,却又有着柳祁喜欢的月洞窗、适合保暖的纱橱暖阁。

  柳祁躺在纱橱的床上喘息着,身体暖烘烘的,睁着眼睛看敖欢。敖欢一边轻柔地抱着他,作那事后的温存,一边问他:“你喜欢这个纱橱么?还有这儿的月洞窗。”柳祁其实此刻已经清明起来了,但这一刻的氛围容不得他露出平日尖刻的样子来,他便仍笑眯眯说:“这碧纱看着很好,如果外头再栽几棵柳树,透着月光就看着更好看了。”敖欢听了,笑道:“我也知道,我想过的,你喜欢柳树。只是这儿水土养不活。”柳祁叹了口气,说:“这儿苦寒之地,养不了柳树的,那竹子怎么样?我想着,凤尾竹和这个碧纱窗也该很相配。”敖欢一边抚着柳祁披散的长发,一边拿汗巾替柳祁擦汗,又说:“我也想过了,可惜你们中土人常赞颂的傲雪寒竹真是浪得虚名,那竹子在这边也是根本养不活的。倒是松树可以考虑。”柳祁淡笑道:“那就松树吧,送我松树吧。”敖欢听着柳祁说话,哪里有不答应的,说:“好,你要多少棵松树?一百棵?也使得。”柳祁噗嗤一笑:“你送得起,这儿也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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