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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_蝴蝶法师【完结+番外】(37)

  徐洛闻把咩咩塞他怀里:“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喂它喝奶吧。”

  “哎,我这正做饭呢!”话没说完,徐洛闻已经跑没影了。没办法,谭嘉应只得一边喂咩咩喝奶一边做饭,倒也挺乐呵。

  徐洛闻出门,绕到卧室外找到六耳。

  六耳对着他一阵吱哇乱叫,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看徐洛闻。

  这是让他跟上的意思,徐洛闻会意,迟疑片刻,快步跟上它。

  没多会儿,六耳领着他来到山脚下,又往山上走。

  徐洛闻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毕竟大伤初愈,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紧跟着六耳上山。

  没爬多高,六耳就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下来。

  徐洛闻停下来,撑着膝盖喘粗气。喘匀了,直起腰回头望,发现从这里刚好能看见他的卧室。

  六耳跳过来,抓着他的裤脚拽着他往前走。

  徐洛闻一步顶它几步,两三步走到灌木丛前,待看见灌木丛后躺着的人,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第23章

  灌木丛后躺着的正是白狼!

  他仰面平躺在地上, 双目紧闭,面无血色, 没有一丝活气, 就像是一个死人。

  徐洛闻蹲下来,去摸白狼的手, 触手冰凉, 又忙去探他的鼻息, 虽然微弱, 但还有一息尚存。打眼瞧见他手腕上的伤口,皮开肉绽, 像是被牙咬出来的,而且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这太奇怪了, 以白狼的自愈能力, 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怎么会糟糕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徐洛闻抓住白狼的胳膊, 使出全力把挺拔的男人背到背上, 步履艰难地往山下走。蓦地便想起从前, 虎口脱险之后,他也是这样背着重伤的白狼,不过那时是上山,这时是下山。

  很快下到山脚,徐洛闻停下来休息片刻, 继续往别墅的方向走, 六耳紧紧地跟着他。

  到别墅的时候, 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

  见他背回来一个大男人,谭嘉应吓了一跳:“这这谁呀?活的还是死的?”

  徐洛闻把人背到卧室,轻放到床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回答:“还活着,在路边上捡的。你去把医药箱拿来,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谭嘉应点点头,顺手把怀里的咩咩放床上,转身出去了。

  徐洛闻扒开白狼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虽然有很多干涸的血迹,但没有发现伤口。想来这些血痕应该是生孩子那晚沾上的,徐洛闻隐约记得当时白狼是没穿衣服的。那么,导致白狼昏迷不醒的,真的只是手腕上那个牙咬的伤口。难道……难道白狼已经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吗?

  徐洛闻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的记忆在尖刀刺入身体后就戛然而止了,那之后便是那个漫长的、蒙着血色的梦。

  突然看见咩咩正在舔舐白狼手腕上的伤口,徐洛闻急忙伸手把它抱过来。他盯着那个伤口看了一会儿,蓦地有了一个猜想。

  谭嘉应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徐洛闻把咩咩放他怀里,然后把他推出房间:“你在外面呆着。”不等谭嘉应说话,他就“嘭”地关上门并反锁了。谭嘉应看看怀里的咩咩,又看看左边的阿黄和右边的六耳,突然有点懵逼。

  徐洛闻简单地处理好白狼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把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医用剪刀,咬咬牙,对着手掌狠狠一剌,鲜血立即涌出来,他急忙把伤口送到白狼嘴边,让血流进去。

  可是白狼不咽,喂进去的血又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徐洛闻急中生智,马上把白狼放平,然后用自己的嘴把血从伤口吸出来,再嘴对嘴渡给白狼。

  咽进去了!

  徐洛闻一喜,又连喂了许多口,直到伤口再也吮不出血才停下来。

  擦掉白狼唇上的血迹,用绷带缠住手上的伤口,伸手摸摸白狼的身体,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徐洛闻给他盖上被子,起身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回到卧室,把白狼脱光,半拖半抱着弄进浴室,搬到浴缸里放下。

  徐洛闻累出一身汗,又因为失血头晕眼花,但怕白狼滑进水里淹死,只得强打起精神坐在旁边守着。

  他凝视着白狼,这才留意到,白狼的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是染黑的还是自然长成这样的,总之从外表来看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徐洛闻忍不住想,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白狼是怎么生活的呢?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躲在山上窥视自己多久了?

  又想到那天晚上,临危之际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不恨他,他说他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当时只是怕,怕自己会死,只想着把咩咩托付给白狼,完全没有想过和盘托出之后万一自己侥幸活下来,该怎么面对白狼。

  以后该怎么面对白狼呢?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白狼毕竟是咩咩的父亲。

  而且,发生那些事的时候,白狼还是一头充满兽性的野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一个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句老话如是说:不知者无罪。

  难道,他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原谅白狼吗?

  一时千头万绪,纷繁复杂,扰得徐洛闻心烦意乱。

  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见白狼脸上浮起稀薄的血色,伸手去摸,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徐洛闻松口气,又放了些热水,直泡得白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吃力地架着他的身体,伸手扯过浴巾搭在他身上,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小心地把白狼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盖上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徐洛闻边活动酸疼的肩背边往外走。

  谭嘉应正在客厅瞎转悠,听到开门声,急忙走过来,还没看见里面什么情形,徐洛闻就把门关上了。

  “那男的怎么样了?”谭嘉应问。

  “应该没事了。”徐洛闻疲惫地回答,忽然笑了,“你像个开动物园的,又是狼又是狗又是猴的。”

  谭嘉应低头扫了一眼抓耳挠腮的六耳,然后直视着徐洛闻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里面那个男的,就是白狼吧?”

  虽然徐洛闻并没打算瞒着谭嘉应,但被他猜到还是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谭嘉应没好气地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的猴。”

  徐洛闻愣了愣,笑了。

  他把这茬忘了,谭嘉应是见过六耳的。

  “你猜的没错,”徐洛闻说,“他就是白狼。”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谭嘉应问。

  “就是生咩咩那天,”徐洛闻伸手把咩咩接过来抱在怀里,“其实是白狼剖开我的肚子把咩咩取出来的。他变成这样,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天流了太多血,所以他把自己的血喂给我,导致他自己失血过多,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因此才失去了自愈能力,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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