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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玄学应用指南_云岁意【完结+番外】(138)

  躺在病床上,也竭力保持着自身整洁的九娘,此刻也顾不上爱惜自己的衣服,挥着袖子就把那横梁上的部位扫得干干净净。现出来的图纹却是她早早就已经知道了的……

  九娘心下有些失望:“这就是个消灾纳福的葫芦纹而已。”这处花纹设计还是她丈夫在世时,亲手画下的,犹记得当初两人恩爱画面,如今却是阴阳相隔,永不复见了,九娘的神情一下子委顿下来。

  司马晴却摇了摇头,这里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从次元空间里取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违者那看似完整雕刻在木柱上的圆形花纹轻轻一刮,那点在细微花纹掩映下被挡住的接缝的痕迹,终于显露了出来。

  司马晴挥着小刀,撬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这个木纹撬开,最后还是九娘看不过去,抢过司马晴手中的小刀,下了很力,直切花纹中央,敲不两下,原本的木片就被她切得四处乱飞,精美的花纹彻底消失不在。

  答案就在眼前,九娘何止是迫不及待,觉得这样效率还是不高,她索性把小刀还给司马晴,直接上手去扣,冒出的木茬把她的手都割破了,她却浑然不觉,猛的一用力,把那雕刻的木片掀开,露出内里藏着的乾坤。

  那是一个底端带着半圆形的钩子的细长铁块,被九娘抠出来后,就能看出,这是个很是锋利的圆锥。

  从拔出来的圆锥口向下看,是个比芝麻粒还小的空洞,圆锥的尖正通过这个小孔,戳中了底下睡着的九娘他们。

  再回过头去看九娘的神色,她脸上已经气得发黑了,握着那圆锥的手都在轻轻颤抖,司马晴注意到了那个圆锥上似乎还写着字,仔细辨认了下,似乎是这里的纪年方式。

  九娘看着那行字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是我郎君的生辰。”

  在房顶上放厌胜物,已经很恶毒了,还刻意写上房主的生辰八字,那真是恨之入骨了。

  司马晴看了看那个煞气外露的圆锥,总觉得这个问题不止于此,扯了扯弗洛里安的衣袖,叫他先把神情激动的九娘放下去,自己再跟弗洛里安一起,从房屋的另外三个角落,又找出来几个一模一样的圆锥。

  九娘哭得几乎要厥过去,除了后出生的二十三郎,已经故去的十五郎的奶奶、九娘,甚至还有小小年纪的十五郎,他们的生辰八字都赫然在列。

  九娘的脸上满满都是恨意,又有些若有所思,司马晴看了看她拿着的,属于自己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她头顶的气运,总觉得有些许违和感。

  那个围观的青年,本来不是很信这些东西的,不过他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晴他们把东西从横梁上取下来,整个屋子明显都觉得亮堂、舒适了几分,难免也有些相信。

  更重要的是,九娘这一家子近几年来的困局,他也是一直看在眼中的,心里更对这种厌胜术又是警惕又是厌恶。

  他挥舞着拳头,恨声道:“我这就去把之前营造房屋的人的下落,都找出来,一定叫他们好看。”

  九娘只是默默看着那四枚圆锥落泪,对于他的话语没有什么表示。

  这种报复之情是必然的,司马晴当然不会阻止,他只是避开抱头痛哭的母子三人,往周边看去的时候,突然目光一凝,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母子三人坐着的那张床。

  弗洛里安注意到了他的神情,淡淡的冲他点头,用通用语道:“这张床原本不是放在这个方位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报复

  村长家的十一郎在带路过来后,出于孩童好奇的天性,也一直没有离开,只是存在感极小的躲在一旁,默默看着。那个借梯子的小厮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直没能回来。

  在这件事上,十一郎不如九娘关心则乱,也不像那个青年一般,不甚在意周围的细节,虽然为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感到害怕,但他还是勇敢的提出了新的疑问:“九婶婶,我记得你家的这个床,原本不是摆在这个方位的。”

  十一郎不仅仅是跟十五郎比起来不太显眼,跟村长家或是活泼、或是泼辣、或是机灵的其他几个孩子相比,也不太显眼,在村子里也没见他做过什么大事,村长家唯一能够供养去上学的孩子也不是他,但他的表现,从现在看来,比他其他几个兄弟姊妹要优秀多了。

  有了这个孩子的开口,倒是省却了司马晴苦恼该如何确认这一点了,他严肃的点了点头:“这种简单的四方阵法,虽然把厌胜物安置到了房梁里,又用特殊的法子沾染上了煞气,但要克死两个人,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且司马晴也觉得很奇怪,十五郎的气运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跟其他人头顶的气运相比,他的至少是旁人的十倍大,如果不是他眼神好,可能还看不清隔得远些的人头顶上的气运。

  就是九娘的气运,在那厌胜物的压制磋磨下,也比那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要强大。但是小小的二十三郎,看起来气运却是很普通。可见这两人的身份上,是有些特别的。

  排除这两个特例,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天生就气运小,那就是这个星球天然的压制所有人的气运了。

  那么他现在看不见弗洛里安头顶上的气运,也是因为他被这个星球本身的气运压制住了吗?司马晴的心脏又怦怦怦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九娘回过头去,看了看她怀里的两个孩子,终于在怔忪了片刻道:“没错,在娘亲过世之后,为了方便照看生病的郎君,我把床铺移到了这边。可是……可是……”她的眼泪又如同珠链般成串落了下来。

  两个本来稍微稳定了些许的孩童,受到她的影响,跟着一起又哭了起来,十五郎再是聪明,遇到这种问题也有些懵,他低声问九娘:“阿娘,那个安放这些东西的人我认识吗?”九娘只是紧紧的搂住他们,却避而不答。

  都到了这一步了,九娘为什么不肯寻根究底呢?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司马晴也不知道怎么插手。

  这种利用风水玄学攻击人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这个尺度。

  这张床曾经挪动过,上头的那枚指向户主的圆锥,原本不该摆放在这里的,那么肯定是有人在这之后偷偷的换过,根据现实的改变,调整了阵法。

  只是这人的水平也不太高,只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却不知道改换了阵法的方位,效用就要大打折扣了,这倒是让二十三郎好不容易长到了现在这般大。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外来的工匠,这种事情应该很好查才对,九娘为什么不肯说下去呢?

  尴尬的看了一会儿这几个人,司马晴补充道:“这个厌胜物似乎也不是那么纯粹。”

  外来的那个青年激动的道:“这里头还有什么问题吗?还请先生为九娘他们解开疑惑。”说着他就从袖口往里掏了掏,似乎想给点什么给司马晴,应该是钱,只是翻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拿不出来,只好尴尬的笑笑。

  自己身上都不带钱的有钱人……可惜现在不能够用手机给他转账付款了,司马晴在心里啧了一声,迟疑着对九娘他们解释:“这几枚圆锥,并不是普通的厌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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