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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禅_唐酒卿【完结】(163)

  “我们净霖。”苍霁狠力地揉着他,“好乖,好会含。”

  净霖颤得不像样,他觉得自己泡在潮浪里,被拍打着侵入着,与过去所有的进攻的都不同,叫他甚至摸不着剑。他手掌不知所措地抚摸在苍霁肩头和颊面,被顶得身晃成浪,发摇如波。

  “我心爱你。”苍霁抽出大半,说,“跟我成亲好不好?”

  净霖蜷屈着腿,摇晃着头说:“混……”

  苍霁猛地顶到底,他强硬地顶弄着净霖,撞得床都晃动起来。他偏头含着净霖的指尖,嘬在齿间,底下却顶得净霖哽声啜泣。

  “好不好。”苍霁覆身压着净霖,几乎要折了他,“好不好?”

  净霖臀颤腿软,蜷也蜷不住,在苍霁肩头摇摇欲坠。他扶着苍霁的手臂,觉得自己要完了,竟然生出一种濒临死亡的害怕。他轻轻打着颤,哑声唤:“……好…?

  苍霁拇指摩挲着净霖的颊面,恶狠狠地吻住他。净霖被堵住了口,呼吸不畅,就只能眼泪直掉。他无助地抓着苍霁的手臂,半眯的眼里发昏,竟被顶得痉挛,湿哒哒地射在苍霁腹间。

  这一下咬得苍霁仰颈,松开净霖的唇,粗重地喘着气。

  净霖得了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他颤抖未退,又被苍霁插得凶,哼着声求道:“好凶……哥……哥哥!”

  苍霁骤然捏住净霖的下巴,他盯着净霖,双目熬得发红。苍霁插送着,净霖掐得他手臂发疼。浪潮扑得净霖一阵晕眩,他已经受不了了,哭喊不清,终于在“哥哥”声浪里,被苍霁浇了个彻底。

  第112章 现身

  翌日晨时, 苍霁醒来被窗晃了眼, 应是下了一夜的雪。净霖还趴在他胸口睡得沉, 苍霁热热地摸了几把滑腻, 爱不忍释。净霖腿根和腰间被掐得指痕明显, 当下被摸着了, 蜷着身往被里滑。

  苍霁就有点不妙。

  他昨晚顶多算个半饱,十八班武艺不及施展。他捞着这脂玉,蓄势待发地磨蹭了几下。净霖被蹭得腿软,齿间喘了几声。

  苍霁膝头抵分开净霖的腿,昨晚的余韵使得一片软热。他轻车熟路地进入了, 含着净霖喘气的唇,温吞地持续着顶弄。

  净霖还没醒透, 一个劲地呜咽。湿热地晃起来, 抱着苍霁的脖颈被吻得直哼气。

  这一场分明不激烈,却也惹得两个人汗流浃背。

  “再叫几声。”苍霁边狠边温情, 手指给净霖抹干净汗泪, “再叫几声来听。”

  净霖被颠得迷离,由着他又喊了好几声“哥哥”。

  被子掀开时床榻上狼藉一片, 发被汗渗得贴在背上。净霖撑身起来时东西滑了一腿, 苍霁下床打着赤膊把人抄起来扛肩上, 带着去沐浴。

  净霖换了衣方觉得活过来了, 苍霁开了门, 外边的寒气顿时扑面袭来。

  雪倒是没下了, 山里却一夜间冰冻三尺。苍霁推门时看门槽里边都卡着冰碴子, 他趿着鞋晃到廊子,见院里边的小石小柱都冻住了。

  “一夜冰冻。”净霖把袖口掩得严实,“跟宗音分不开干系。”

  “昨夜不慎漏了龙息。”苍霁回首,“你浑身都沾着龙的味道,他必是嗅出来了。”

  净霖下意识地嗅了嗅手腕,说:“你尚未渡劫,我怎么会有龙息?”

  苍霁抱臂,说:“从前留的,若非我死得太早,该更浓郁一些。”

  净霖说:“他会来吗?”

  苍霁从廊子里回身:“宗音一直在寻化龙之机,乍然闻着味道,必定会受其牵引。今日大寒,我猜这是他已经无法自控的征兆。他即便心疑这是场陷阱,也会来一探究竟。”

  “他来与不来都无妨。”净霖走出了庇檐,“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山间雾凇立于白雪,野猪寻味而奔。它拱着秋日埋起的土坡,刨开冰雪,将囤积的根秧拖出来咀嚼。

  土坡被拱塌了,后边斜抵的树应声而倒。野猪甩了甩被溅一脸的雪屑,没有理会。它饿了五六天,山脚的村人一搬走,地窖里也空荡荡的没吃食。

  野猪大嚼大咽,逐渐刨出个坑来。

  后边传来踩雪的脚步声,野猪回头,见雾间一个光着半身的男人佝偻前行。雪都埋他腿窝了,他反而热得通身泛红,鼻息沉重。

  野猪嗅觉灵敏,分辨出海潮的湿咸味。它疑心这是海里跑出来的妖怪,因为他双臂被热出了类似龟裂的痕迹,像是鱼鳞。他面容被呼出的热气遮掩,隐约能窥见眉眼。

  他像是一团火,还是饥肠辘辘。

  野猪突然调头,撒腿狂奔。它蹬在雪窝里,没命地前蹦。背部刮断了松枝,一股脑钻在杂木丛。后边的脚步追得急促,那人也狂奔起来。

  野猪被强有力的臂膀拖抱住了后蹄,它嚎叫着滚撞在树杆,蹬起一片雪雾。男人双臂犹如铁钳,把野猪拖着向后拉。野猪的挣动好似石沉大海,在他的手臂间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男人拖着已经咽气的野猪,在山间徒步。他走得极快,像是有什么在催促着他,使得他不能耽搁。当他掰断枝桠走出杂木丛时,净霖正候着他。

  “既然入了我的山。”净霖寒声,“不打声招呼么?”

  宗音当即拖着野猪回身疾跑,他跳过雪坑,野猪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速度飞快,却不敢化形而遁。就在他即将再跃过山涧窄口之时,左侧骤地扑出一人,将宗音猛掼在雪中。

  宗音侧脸被压得狠撞在雪间,他喘着气,陡然回肘猛撞。苍霁被他肘击于胸口,岔了口气,立刻抱住宗音的肘臂,膝头蛮撞在宗音侧腰。宗音忍痛要爬起身,苍霁已经摁着他后脑一把磕进雪里。宗音粗喘着,一手擒住苍霁手腕,以肩相抵着将苍霁霎时撂翻在地。宗音撑身要跑,苍霁双掌拽住他脚踝,滚身时把宗音带翻在地。宗音单臂稳住,勾腿勒住了苍霁的脖颈。

  “你们是谁!”宗音强壮的手臂卡住苍霁,使力上勒,“捉我?!”

  苍霁青筋暴起,他双手握在宗音手臂,掰得宗音小臂下沉,竟在着可怖的力气较量中略胜一筹。宗音抵不住,苍霁架着他的手臂,将他也过肩摔翻在地,雪地间登时传出闷震。

  苍霁扯开领口,脖颈间赫然卡出了一道箍痕。他偏头捏着脖颈,踢开了野猪。

  “一年不见。”苍霁啐了一口被砸出来的血沫,“便不记得了?我们也算是故友重逢。”

  宗音双臂间指痕骇人,他抱着一臂喘息不定,说:“哪位神君唤你来的?还是分界司!”

  苍霁嗤之以鼻,他蹲下身,说:“这天底下没有请得动我的‘神君’,你是吓破了胆,人也辨不清了?我们在这儿等了你一宿,院里边备了茶,起来就走。”

  “是你!”宗音认出人来。

  “内子素来不等人。”苍霁说,“速速起来。”

  宗音拖着野猪进了院,净霖在檐下备了小案。倒不是他不请人去屋里坐,而是苍霁已经占了巢,天性容不得别人气味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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