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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治好病_小筷子要学习【完结】(9)

  亦浔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一团火,浇不灭,自己只想就这么被身上之人亲吻。

  身下之人意识已无,全然沉迷于这场玩笑之中,亦浔的衣衫已退至腰处,白嫩纤细的身子露在他眼前,谢怅生却仍是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

  “啊,啊……啊?”亦浔鬓角已带汗,神情投入,他眼眸微微睁开,却未料想到,撞入自己眸底的是谢怅生那张不带半分神情的面孔,一双眸子冷入寒潭。

  欲/火徒然被熄灭,暧昧的情/欲烟消云散,只余下床上静驻沉默的二人。

  半晌,亦浔才道:“你先下去……”

  谢怅生便依言全身而退,一丝不乱的站在床边。床上的人连忙坐起身子,将衣衫拉好,发丝凌乱的披在腰上,亦浔有些凌乱,尴尬哭笑道:“我方才之话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

  谢怅生云淡风轻,“嗯。”

  “天色已晚,玉佩你也拿了,我们便下次再会。”亦浔道。

  “好。”谢怅生答完,竟还真的捡起地上的画,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留恋。

  亦浔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心底竟道不出是何种感受,屋外天色不过晌午,何来已晚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被锁了……我在悄咪咪的发一次

  ☆、庙内拾子

  自从那人离去后,亦浔便终日觉得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想着某人,只是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上心,就算是一个有些姿色的男人。

  因着心头有事,自己办起事来也便有些马虎,常常丢三落四,一时竟连自己的病都无法上心,以致于这一病便病到了春天。

  冬日已逝,虽说冰雪还未消融完,但万物都还是开始复苏了起来,到了春日中旬,便是远远的望见山林又开始青葱了起来。

  亦浔倚在门旁,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青山,竟有种莫名的舒心,道不出,言不明。

  整个春日都未在见过谢怅生,久而久之,亦浔便将此人从脑中消去,心头安慰自己,两人经过了那种事情,别说恢复关系,恐怕就算是连朋友都在做不了。

  眼看着清明将至,按照规定,便又是要下山购置着东西来扫墓。

  在屋内穿上外衫,拿上铜钱,便下山去。

  兴许是因着住在这山林之中过久,以至于自己竟对人世俗常产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在街巷内购置完物品,亦浔便不想在多留,直奔山头。

  今日未下雨,甚至还出了些太阳,从闹市走到山脚下,亦浔便是出了一身汗,他抬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耳边却突闻一声啼哭。

  是一声幼儿的哭声,惊天动地,引的路人亦浔不得不四周打探去看看。

  山脚下有一所破败的城隍庙,是许多年前所建筑,因着香火不胜,贡钱不足,未过几年光景,便塌败了。

  民间总是有各种迷信的说法,不知是哪年,城内谣传城隍庙内有害人的鬼怪,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传遍了满城,闹得城内人心慌慌。

  而后人们犯怵,便将这所破败的城隍庙荒废在山脚下,只因这附近行人少,不易发现。

  亦浔并非没听闻此事,只是自己当年年纪尚小,虚岁还未及十五,听到的便也只有只言片语,自己也不知这破败的城隍庙内是否诡谲。

  若是以往,自己路过这庙千百回,定是不会注意这已杂草丛生的破庙,可今日,这孩童的啼哭声太过扰人,却是让他不得不注意这庙。

  哭声是从庙内传出,声音十大时小,却是哭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亦浔自幼心善,一时在原地驻立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进入破庙内,亦浔环顾了四周一眼,倒是发觉庙内并没有谣传的那般渗人,只是过于荒凉罢了,灰尘积满,口鼻之中全是霉味。

  亦浔本就病弱,平日里闻到一丝刺鼻的味道都会眉头紧锁,心头稍稍犯呕。如今这满天的灰尘,便是更不用说了。

  他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却还是没挡住烂漫的灰尘,自己被呛着连咳了好几声,眼角都被咳出几滴泪水。

  因着自己咳个不停,也便无神去注意啼哭声的来源。待到亦浔稍微喘了口气,自己未咳时,才看见了那哭声的来源,一个坐在地上的孩童。

  孩童看起来是女孩,生的雪白粉嫩,但发型衣物却又是像男孩,头顶扎了个团子,身上穿了件破布衫。一时间亦浔也分不清这孩子是男是女。

  亦浔三步上前,弯腰蹲在孩子面前,小孩不知哭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两眼哭的红肿,鼻子上还挂着鼻涕,一抽一搭的,让人见了倒是有几分想笑。

  “不哭了,不哭了。”

  亦浔伸手替小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却在手指触到那温软的面庞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自己竟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微微一怔,旋即回头望去,却是未望见任何人,破庙内有几分光线,庙内除了他们二人也没有任何人。

  亦浔心头默默的安慰自己:定是当时刮了阵风,才会有些寒意。

  小孩还是哭个不停,胡乱伸着手欲抓他,亦浔将手指伸出去,地上坐着的孩子两手便握住,却还是一直哭个不停。

  亦浔双手将他抱起,哄道:“小娃娃,你莫要在哭了,在哭我可就不理你了。”

  小孩还小,话是听不懂,依旧是哭个不停。亦浔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得蹙着眉心望了望四周,除了他在无别人,若是自己不将这孩子带回来,恐怕未过几日,就算没有狼狗,也会饿死在这庙内。

  亦浔心道:便当做是日行一善罢了。

  “哥哥带你回家好罢?”亦浔抱着他一掂一掂的,一时间竟将他哄的不哭了,只是双眼泛红的望着他,不吭一声。

  亦浔估摸着这孩子还小,说不来话,便不再寻求他的同意,抱着他朝山上走去。

  手上提着东西,怀中抱着娃,亦浔身子本就弱,如此一来,更是觉得每走一步就万分吃力,“你怎么这么胖?”

  这孩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谁知抱起来却是如此沉重,亦浔忍不住对着怀里的小孩道:“看着你挺瘦的,一上手怎么和谢怅生一样重……”

  话到此处,亦浔一时竟也没注意到自己念出来了那个名字。

  到了山上的小屋,亦浔已是精疲力尽,随手将孩子丢在自己床上,便去烧水洗了个澡。

  亦浔烧水时还担心床上的幼儿会哭个不停,谁知道自己离开将近半个时辰,屋内竟也没发出一记声响。

  本以为是件好事,可直到自己穿好衣衫,进了内屋,才知道了真相。

  自己摆在书案上的画儿全便撕成了一堆废纸,罪魁祸首竟还在地上乱爬。

  亦浔觉得自己需要静静,他疾步退出了房门,在屋外吸了几口气,心中努力安慰自己,再进屋,可屋内的场景还是如原先一样,那地上的小东西甚至还在笑,笑的花枝乱颤。

  “你!”亦浔竟发现自己道不出什么话,只得将表情做的尽量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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