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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_猫八先生【完结+番外】(75)

  “……”陆恒听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陷入沉默。

  他试图动了动手脚,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压向胸口。

  这人不是睡着了吗,陆恒一阵无语,为了拯救自己无辜的鼻子,他还是决定暂时放下抵抗。

  等释空熟睡后,再想办法走吧,陆恒心中这么想到。

  此刻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听着释空胸腔中,强劲而有规律的心跳声,陆恒心中从未像此刻这般安定。

  此前在金乌城中,一事接着一事。到这极东国之后,虽说没了性命之危。却又同释空失散,且发现自己的身体可能竟是释空已禁术炼制,心中思绪繁杂,压力甚大。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如同一张绷紧的弓那般,实在太过疲劳。

  这一放松,陆恒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涌泉殿的宫女,起得都很早。负责伺候那位公子的朝露,是涌泉殿起得最早的人。

  那位公子性子古怪,入夜之后,就不许人靠近他所居小院中。朝露便只得宿在其他地方,一到天亮就赶过去伺候。

  天才蒙蒙亮,她就沿着小路急步赶完涌泉殿。

  其实她过去也只是做些扫洒工作而已,顺便看看公子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往常,这位公子起得都很早,每日朝露到的时候,他已在院中打坐。

  今日,却有些不同。小院中,公子居住房间的房门,竟是依旧严严实实地掩着。

  “公子?公子?”朝露站在门口,轻声唤到。

  没有回应。

  朝露贴在门口,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公子不会是生病了吧,想到泉公子对此人的重视程度,朝露也顾不上太多,推门就闯了进去。

  她急切的步伐,突然停住了。

  内间床榻之上,有人。

  公子确实没有起身。然而,床榻上的人,不止一个。

  朝露只看见,就连泉公子也不能近身的那位公子,正紧紧搂着另一人,将那人牢牢护在床榻内侧。

  两人四肢纠缠,抱在一块睡得正香。

  那人的脸被按在他的胸口出,看不清什么模样。铺陈在枕上的长发如同上好的锦缎那般泛着光泽,还有自黑发间露出的白皙如玉的肌肤。

  陆恒只觉得床边似乎有动静,他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站在床边。

  自己竟是沉睡到这种地步,竟是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陆恒一惊,半坐起身来。

  “……”

  “……\"

  床上的陆恒同站在床边的朝露,四目相对。

  朝露连退数步,捂着自己的嘴。

  他正想开口,对面前这宫女打扮的少女说些什么,却又被释空一把拖了回去,按在怀中。

  好不容易挣脱对方桎梏,陆恒只见到那宫女仓皇失措奔出门去的背影。

  等等,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陆恒他耳力极佳,只听到那少女出门之际,口中还喃喃自语到。

  “怎么办,怎么办,泉公子的未婚夫婿偷人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真的误会了。

  第46章

  陆恒总算自床榻之上翻下, 急追几步, 在门口处止住了步伐。那少女明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柔柔弱弱的样子, 脚程却是这么快。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院,陆恒只觉得心中无奈万分。

  这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看走了眼, 自己穿了一身的夜行衣,突然出现在王宫之内。再怎么样也是惊声高呼一句:“有刺客!“

  怎么会是偷人?

  为潜入王城之中, 陆恒自城中买了黑色衣物,充当夜行衣。因囊中羞涩,便买了最便宜的那种, 想着反正就穿这么一次, 也够用。

  现在时候尚早, 天光微凉,风凉。

  陆恒虽说是妖,并不惧寒凉, 此刻却觉得身上有些凉意袭来。他这才想起来低头一看,方知那宫女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为何。

  自己身上哪是充当黑色衣物的夜行衣, 分明只穿了单薄中衣, 这中衣上不知为何还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陆恒回想一下, 大致推测出这中衣是何时被撕破的。

  昨日夜里, 被释空按在床榻上之后,两人一番纠缠。这临时买来,价廉物并不美的黑衣,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连同里面的中衣一同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现在陆恒半边肩膀露在外面,脚上的鞋袜也不知也不知去处,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他再一抓自己的头发,发现发髻早已散开,披头散发的。

  此刻释空也从里间走了出来,身上黑袍不知何时已经脱去,只着内衫。

  “……”

  这种情形,设身处地想之,自己要是那个旁观者。要说床上这两人没做些什么,陆恒也是不会相信的。

  “你为何把外袍脱了?”陆恒记得昨夜释空明明是合衣躺在床上的,直至把自己按倒之时,都还穿着那黑色锦袍。怎的一觉醒来,他身上外衣就不知去向。

  难道真是自己干的?陆恒甚至开始怀疑自我。

  自金乌城中,喝了包不食以蛇胆为原料,辅以众生七情六欲酿造的酒后。陆恒就觉得自己很多地方都不太对劲,那些逼真地如同亲身经历的梦,已经开始让他怀疑自己的神魂究竟是来自何处。

  虽说现在没有喝那酒,但妖躯内的那颗蛇胆,可是在那阵法中作为阵眼待了漫长的岁月,也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异。

  夜里多梦就算了,万一还梦游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

  “你说,腥。”

  这类简单的问题,释空倒是有问必答。

  陆恒捏了捏眉心,恍惚之中,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半夜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又一直被按在释空胸口,呼吸之间全是释空身上的气息。

  那袭锦袍,在金乌城中就不知沾上多少自他身上流出的鲜血,虽说修行之人,血液中没有任何杂质,时间在长也不会发臭。但血液的腥甜味道,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可以清晰闻得到的。

  所以陆恒在朦胧之中,抱怨了一句就继续睡了过去。他的本意是想让释空把自己放开,没想到释空竟是直接除去了外衣。

  这人不仅脱了自己的衣服,顺道还把我的鞋袜外衣扒拉了个干净?然后又躺回去把自己禁锢在胸口睡了整个晚上。陆恒简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睡觉要脱去外衣,这是本能行事,真是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余地。

  两人这副模样,衣衫不整,鬓发凌乱,加之睡在一张床上,方才那宫女的误会着实怪不得对方。

  陆恒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捏了捏眉心,试图从这不堪回首的清晨乱象中,理出点思路来。

  在金乌城中,差点就成为包不食的点心之时,陆恒都没有现在的这种狼狈之感。

  事情既已被发现,陆恒也不能没有义气得丢下释空跑路。如今他这神志不清的模样,说不定真要被安上一个偷人,啊呸,图谋不轨的名头。

  想到此处,陆恒只得先把自己打理好,如是等到泉公子带来人赶来,自己二人还是这副模样,那可这要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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