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煜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来做过精神调理了。
高奕是个只凭自己喜好接单的精神调理师，因为他的职业崇高性，很少有人会得罪他。顾煜算一个。
因为顾煜经常不听医嘱。
“.....”
顾煜无言以对的带着纪霖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纪霖看着高奕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因为他第一次见高奕，还是有点好奇的。
“小亲王不要拘谨，我就是个打工的。”高奕对纪霖温柔道，作为一个星际人高奕自然也有普通星际人对人鱼的天然保护欲。
但是刚刚温柔下来的神色，撞到顾煜身上就直接冷了下来。
“元帅不是一个人来的，恐怕这次来找我也跟自己的身体状况没什么关系吧?”
高奕俊美的脸颊因为消瘦一直显得有些刻薄，但是他是个好精神力调理师，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的每一句毒舌都是为了让他的病人对自己的病重视起来。
“确实有事。”顾煜抿了一个水，就将水杯放在了桌上。“控制精神力，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加专业。”
高奕看了一眼待在顾煜身边的纪霖，耸了耸肩。
对于元帅来说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远没有他身边坐的这位人鱼来的重要。
“亲王大人有什么问题?”
“在我说接下来的话之前，你得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听到的话外传。”顾煜的眼神一厉，严肃地对高奕说道。
高奕坐倒在与顾煜两人相对的沙发面上“我保证。”
“纪霖的精神力远超sss级，普通机甲根本负荷不了他的精神力。我想让他学会控制精神力，但是效果不怎么好。”
高奕眼睛抽了抽。sss级!而且还是远超?!人鱼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是非常柔弱的。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高奕把满脑子的不可置信全都吞到了肚子里，最后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一针见血道，“如果他真的有sss 级精神力却学不会控制，他早都被庞大的精神力撑坏了脑子了。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控制上。控制是人类的本能。”
高奕将目光转向了纪霖。“你能将精神力施放在手心具象化出来吗?像这样。”
他张开手掌，一些金色的光点开始在手上汇聚，拉宽，拉长，凝聚成了线条，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这些线条，根据他的思维构建，原本凌乱的线条变成了正方体，悬浮在手掌心不断旋转。
纪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也伸出了自己的掌心，比起高奕一步步的构建，他的正方体几乎是立刻成型的。
“这样?”
他构造的同样是一个完美的正方体，高奕看着他的精神力具象，睁大了瞳孔，他聚拢手掌，本来就是虚幻的精神力立刻消失在了手心了，连出现的痕迹都看不见。
“人的精神是非常复杂的，使用不当就会使大脑奔溃，陷入癫狂。就像是一台计算机，只要一个小程序错误，都有可能让整个计算机彻底报废。”
“一般人想要使用精神力，都必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起点，然后通过这个坚固的起点不断的去构造，这个过程容不得一点分心....根本做不到像你这么信手拈来。”
纪霖旋转着手心上的正方体，完全不觉得这个过程有他说的那么玄乎。因为很多法术都需要精神力控制，如果适用法术的时候，还想那么多，他也打不过那些法力通天的大妖怪。适用识海里的精神力，是纪霖的本能。
“所以你认为他的精神力不是控制的问题?”顾煜听他说了那么多也听懂了一些。
高奕喃喃自语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如果不是量的问题，那只可能是质的问题。”
他的精神力，光是量就已经可以用浩瀚来形容，还有质的区别简直不可思议。
身体就像是精神力的负载，很少人有精神力强大而身体脆弱的，但是这么庞大而且质量高强度的精神力，真的有人能承载吗?如果能承载那几乎不能用碳基生物来形容了。
简直非人类!
“精神力有强度的区别....这是星际世界从未证明过的假说。”
高奕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治疗顾煜的精神调理师，所以对精神力非常了解，在纪霖这里他看到了精神力不同的可能性，就不免有些激动了。
顾煜对高奕对纪霖的评价不置可否。
因为从遇见纪霖开始，纪霖总是会给他惊喜。
顾煜低垂下眸子。“这么说，普通的机甲肯定承受不了纪霖的精神力。”
高奕虽然很兴奋这样的发现，但是对于顾煜提出来的问题也无可奈何。“我无能为力。”
顾煜轻拧起眉。军校的机甲测试，要这么放弃吗?
一旁一直非常安静，侧颜像副静态贵气古画的纪霖，淡淡道“根本不需要什么机甲。”
纪霖也将手心的正方体捏碎了，瞬间化成了星点，金光。
不就是一个铁盒子，徒手拆了就是。
顾煜的眉心一跳。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训练场上报废的那三十几台机甲。
“胡闹。”
理是这个理，但是要真的这么整....这个军校恐怕也不会让纪霖进了，要是让纪霖进了军校，他们会非常惶恐进了一个人型拆迁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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