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
“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离世界核心的范围，路上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把那些缠绕试练者的白线给斩断，记住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等出了范围我们在汇合。”方允立刻下达指令，在保证在自己队友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多救几个试练者吧。
“嗯，知道了。”胡鹏飞和哈里斯也立刻行动起来。
方允把目光转向卫承安，因为卫承安对于世界泛意识的诱惑早就有了抵抗力，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忙着把缠绕在他身上的白线斩断，反而借助这些白线在解释各种各样的世界法则，进一步提升他的实力，真正意义上地做到了“利用”世界泛意识。
“要准备走了。”方允对卫承安说道，与此同时他也简要地告诉德雷莎、乌鸦甚至宙斯他们这些白线的情况，毕竟刚刚才并肩作战的战友，提醒对方一下也是应该的。
在场的试练者都是佼佼者，所以并没有完全沉迷于白线带来的诱惑，只不过也还在研究白线的奥秘。在听到方允的提醒之后，他们也果断选择切开与白线之间的联系，准备逃离世界核心的范围。
除了一个人之外，而这个人就是宙斯。刚才方允手中的据点水晶出现异象之后，他就一直在观察试炼水晶和白线，而忽略了宙斯。
此时再搜索宙斯声音的时候，他发现宙斯居然已经来到了试炼水晶附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已经附着了大量的白线。只不过这些白线并没有把他束缚起来，而是一端连接着他的身体而已，看上去具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宙斯，那些白线很危险，很有可能会将你体内的能量全部吸取殆尽。”方允大声地对宙斯说道，其实这也是方允最后的试探，因为从宙斯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这有可能是他谋划已久的结果。
“不用担心，我并不会被它控制的。”宙斯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神采，他甚至伸出右手去抚摸那飘荡在空中的白线，仿佛它们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你到底是谁?”方允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就是英雄无敌世界中龙后被世界泛意识吸纳，但是掌握了一定的控制权一样，他有些担心宙斯的身份和龙后类似，已经是试炼空间泛意识的代言人了。
“我?当时试练者啊。”宙斯仿佛一眼看穿了方允在担心什么，给出了一个确切的回答，然后继续说道：“我不仅是试练者，而且还是第四纪元第一个进入试炼空间的试练者。只不过在我进入试炼空间之前，我还遇到一个人，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应该是第三纪元最大的英雄‘疯子’吧。”
“什么?”不仅仅是方允，包括乌鸦、德雷莎这些知晓试炼空间历史的代行者，都被宙斯的话震惊了。在进入试炼空间之前就遇到了“疯子”，难道他还知道更多关于试炼空间的辛秘不成?
于是本来已经准备要离开战场的乌鸦他们也停下了脚步，想要听听宙斯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怜啊，根本没有人记得这个为了第三纪元试练者而选择与试炼空间开战，最后重伤不治的强者了吧。”宙斯语气中夹带这一点点嘲讽。
方允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发现无论是他还是第三纪元的遗忘者们连“疯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宙斯继续往下说：“他见到我之后，便告诉了我关于第三纪元的一切事情，包括自修、包括巨变、也包括试炼空间的真面目。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当时已经快要死了，还告诉我要尽可能小心试炼空间，小心它对于试练者们的破坏。虽然他已经把试炼空间的神志基本上完全击溃，但是从这个空间的本能出发，只要是拥有法则力量的存在，它都会想吞噬据为己有。”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第三季元人人赞颂的大英雄，然而当我看到《入门手册》上，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及的时候，我就知道，所谓的‘英雄’只不过是被你们这些人抛出来牺牲的存在罢了……”
“不是的。盛文博他们没有留下‘疯子’传说是试炼空间不允许《入门手册》透露这么多的信息，哪怕是他们这些反抗者也没有把自己的经历留下来啊。”方允对宙斯解释道，在他心中对于这些遗忘者十分尊重，所以不希望有人会误解他们。
宙斯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却透露出一种嘲讽的意味：“谁有知道真相呢?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走上‘疯子’的道路，为一群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方允完全可以理解宙斯的想法，人类总是习惯于他人的付出而不知道感恩，对宙斯的选择无可厚非。
“不用担心，虽然你是唯一一个见过‘疯子’前辈的人，但是没有人会强迫你像他一样奉献自己的。”方允大概知道为什么宙斯成为代行者之后也没有去见遗忘者了，以为害怕那些遗忘者会让他继承“疯子”的遗志为试练者而战斗。
不对劲!方允相信宙斯见过疯子，这可以为他很多诡异的行为作出解释，但是宙斯现在在做什么呢?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他居然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在和自己交流，而且如果宙斯真的想要超脱于试炼空间，那为什么他只通过试炼空间进行强化，而不是自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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