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解甲归田_寒鸦/梅八叉【完结】(21)

  “回老家了。”解三脸色沉了下来,“还有,他不是杂种。”

  “回家?!”田肆长冷笑,“我倒要看看就这几日,他能躲到那里去。来人,给我搜!”

  乡兵搜索自然无果。

  田肆长暴跳如雷:“怎么能没有!怎么没有!解三,你说,他到哪儿去了!”

  解三噗嗤笑了:“说回家就是回家了,肆长,您可不能诬赖我等良民啊。”

  “良民?!”田肆长呸了他一脸唾沫,“给我捆了!带回县衙!好好的审,审死你这个良民!”

  许路遥在下面等了一会儿,隐约之中可以听见人声,他心里暗自着急,却知道鲁莽出去并非最好时机。待一切安静下来许久后,许路遥方才开始挪动。

  周围一片漆黑,有些什么东西,总觉得奇怪,却在他左手摸到的第二件物品便似两片火石,他犹豫了一下,两手抓住用力敲打了一下,只看见火光一亮,听见“嗤”的一响,火花恰好点着了系着火石的一根塞满火药的细绳,那绳子一路燃烧,最终点亮了墙壁上一盏昏黄的油灯。

  许路遥眨了眨眼睛,方才适应了暗室里的灯光,周围摆放物品错落有致,包括一缸新鲜清水,一罐子酱菜,一挂风干腊肉,再有些干馒头,他落下的地方是几床被褥,旁边的柜子里打开是两套换洗衣服和行囊,斗笠与草鞋摆放在暗室一角。

  倘若不知,还真以为这是某家住户,东西整齐,内容细致,仿佛早就料到需要躲藏的一天似的。

  连带着解三刚才的镇定自若,让许路遥不由得联想诸多。

  又恍惚间想起解三所说的龙虎营队……

  觉得事情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身体乏困,许路遥最终吹灭油灯,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从暗室里特地留的小窗口看出去,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解三收留自己的动机本就不明确,更是与解家军有关,算作自己血海深仇的敌人也不为过。

  解三所说的方式应是最好的办法。

  介时找不到铁证,衙门自然放人。

  想到此处,许路遥仓促吃了两口腊肉,喝了口水,便决定按照解三所言尽快离开关内。

  他将衣物包裹起来,背着行囊便顺着梯子往上爬,没料到才爬了几步,手一滑,行囊便差点掉了下去,幸好他动作灵敏,一手抓住,此时却听见“叮当”一声脆响。

  许路遥定睛一看,自己几乎丧命才夺得的那块虎符正躺在地面之上。

  他吃惊不小,跳下捡起,那虎符玉质极硬,掉到地上只断了尾巴而已。许路遥仔细拿起来凑着阳光看了一会儿,确认确实是自己那块儿玉佩。

  这玉佩价值连城,可调动三十万大军。

  解三若是不知道,绝不会自己私藏。

  若知道,为何又将其放在此处,难道是无意之举?

  ……或者,他真的甘愿让自己把这虎符带走?

  许路遥的脑子更乱了。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把冰凉的虎符在手里紧紧捏着,直到那玉佩由凉发暖,才缓缓松开,看着手里的印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将行囊包裹扔下,许路遥穿了身平常衣物,已跃出暗室。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解三既然如此待他,他又怎能一走了之?

  若不能救出解三,他许路遥还算个什么英雄豪杰?

  第21章 似曾相识

  解三先被捆到乡里大牢呆了三日,不见动刑。又被押送县城衙门下面的深黑地牢里带着。原本以为定有大刑伺候,结果竟然连牢头都只见了一面。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解三也不着急。每天一荤一素,还有半斤黄酒伺候着,只将他喂的白白胖胖,从未有的滋润。若不是涨了络腮胡子,竟能觉出几分的英俊潇洒姿态了。

  唯一觉得有些忧郁的便是草席子上没第二个人,若此时许路遥在他身边,解三定能大战三百回合,夜夜七次郎,伺候的许路遥飘飘似神仙,从此再离不开他那好兄弟。

  想到此处,解三猥琐笑了,每日便靠这点幻想聊以安慰,如此入睡。

  又这么过了两天,解三突然听见地面上有纷乱脚步簇拥而来,中间一人脚步沉稳,周围脚步亦步亦趋。

  定是个大官。

  从那人走入大牢时,本在假寐的解老三便睁大了眼睛盯着远处的石梯,仿佛生怕从上面掉下来个什么洪水猛兽。直到那双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解三儿才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

  那人携带随从走至他的身边,有人已争先喊到:“解三,还不赶紧起来!快过来给王爷叩头!”

  解三这才装作刚醒,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接着定睛一看,跳起来哇哇大叫:“哎呀妈呀!这是什么王爷!我这是什么时候走的好狗屎运,还能见到王爷!王爷在上!受小人一拜!”说着便真的跪下去要叩头。

  那人脚尖一抬,已经伸进牢里顶着了解三的额头,迫他抬头。左看右看,仿佛他十分有趣,问道:“你就是解三?”

  解三谄媚笑道:“小人正是解三。”

  “大名叫什么?”

  “也还是解三,王爷。”

  “小名呢?”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种田文 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