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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与半山_弄清风【完结+番外】(62)

  岑深:“……”

  桓乐:“那你怎么会在那里?”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阿贵眼珠子一转,语调拉长,可他刚说了半句就被岑深打断了。

  “废话就不要说了。”岑深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哪还看不出他这江湖骗子的独特气场。他眼珠子一转,岑深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忽悠了。

  “嘿嘿。”阿贵讪讪,“总而言之,柳七死了,我就捡了他的小绣球,后来就遇到你了。我看你跟柳七一样,也总在地上画来画去,所以就把小绣球给了你。或许有朝一日,你能把它修好。”

  “你这是在押宝?”桓乐挑眉。

  阿贵不予置否,事实上他除了把宝压在岑深身上,别无选择。他刚才也说了,方圆百里,不,甚至可能五百里之内,他都找不到第二个匠师。

  若是靠他自己爬出去,那得花多少年?

  岑深是他唯一的选择,于是他抓住了。

  阿贵道:“我真的不知道柳七在回溯时空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柳七那几天神神叨叨的,说话颠三倒四,我只猜到核可能在长安而已。”

  岑深蹙眉:“他究竟说了什么?”

  “时隔那么多年了,我哪儿还记得啊。”

  “想。”

  岑深简简单单一个字,冷酷无情。

  阿贵哭唧唧,桓乐却在旁边幸灾乐祸,还用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说:“你就在这个圈里想,想不出来就不准走。”

  阿贵求助似地看向岑深,可岑深无动于衷。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年友谊,抵不过一只小狼狗。

  “你们沆瀣一气!”

  “狼狈为奸!”

  “助纣为虐!”

  “gay里gay气!”

  阿贵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成语全喊完了,换来岑深冷冷一眼,“晚饭也不用给他吃了。”

  “得令!”桓乐很开心。

  阿贵很忧愁,他真的没说假话,而且也是真的不记得柳七说过什么了。时隔多年,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就连吴崇安这个名字也是见到隔壁的白骨之后才想起来的。

  让阿贵把柳七说的所有话都想起来,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柳七提吴崇安干什么?

  阿贵歪着脑袋仔细想着,从日落一直想到明月高悬,整只龟像石化了一样,动都不动。

  桓乐在他身边走过来、走过去,末了,小声跟岑深八卦,“阿岑,他不会真石化了吧?”

  岑深低头画着图,“他只是动作缓慢。”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桓乐对于岑深的笃定有些惊奇,岑深便道:“他只会有所隐瞒,不会说谎。”

  关于这一点,岑深还是很肯定的,否则他不会把阿贵留在身边。时至今日,他也算看出来了,阿贵真正想隐瞒的只是他自己的过去。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北的深山里,为什么指引岑深走上修复小绣球之路,真正的原因都在“过去”二字里。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事情,岑深能够理解。

  “啊!我想起来了!”阿贵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喜出望外地看向两人,“柳七就是在说阵法图的事情啊,他在地上反复画一个阵法图,嘴里念念有词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如果放到今天来说,那他碎碎念的主旨就是——恕我直言,匠师界的各位都是垃圾。”

  岑深:“……他提到傅先生了?”

  阿贵想了想,说:“没有啊,不是有那么一个说法吗,王不见王?”

  “那吴崇安呢?”桓乐紧接着问。

  “这是在后来,他画着画着,忽然说——吴崇安的想法倒是有点意思。”阿贵说着,和桓乐齐齐看向了岑深。

  岑深在思索。

  吴崇安虽然贵为匠师协会的会长,可在当时的匠师界,并不是造诣最高的人。除了柳七和傅先生,还有几位大师比他的造诣更高。

  可柳七为何独独说他的想法有意思?还是在画阵法图的过程中,这个想法跟阵法图有关么?

  或者说,跟小绣球的阵法图有关么?

  岑深问:“你还记得他画的阵法图长什么样子吗?”

  阿贵摇头:“这我就真不记得了,顶多、顶多是再看到的时候,会有点眼熟吧。”

  岑深随即给桓乐使了一个眼色,桓乐便立刻把工作台上的阵法图拿过来给阿贵看。阿贵仔细看过,越看越觉得眼熟,但又不敢确定。

  普天之下的阵法图,都有相似之处。他如果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所影响,从而产生了“两者之间存在相似”的观点,也有可能。

  “这是小绣球的阵法图?”阿贵问。

  “嗯。”岑深答。

  “像是感觉有点像,但应该有不一样的地方,我记得那个阵法图没有这个那么复杂。”阿贵顿了顿,又说:“而且柳七最后可是把小绣球随手扔在一边了,否则也不可能被我捡到。他如果在临死前还反复画小绣球的阵法图,那为什么还随便扔?不合逻辑啊。”

  桓乐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你想判断一个人做的事合不合逻辑,得先了解这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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