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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与半山_弄清风【完结+番外】(89)

  “不是不是。”桓乐连连摇头, 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脸红到快要爆炸。他蹲也不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觉头顶快要冒烟。

  “你俩到底在里头干没干正事?”阿贵愈发好奇。

  桓乐却又不说, 捂着发烫的脸颊蹲在地上,拿自己的脑袋哐哐撞膝盖。天知道他只是想要个亲亲而已, 怎么就真的、真的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把人这样那样了呢?

  不不不不不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真的只是想讨阿岑开心而已, 很努力的想讨他开心……

  完了完了完了,阿岑不会嫌弃他表现太差了吧?

  天呐。

  他只是没什么经验。

  啊,阿岑真好看, 各种意义上的好看。

  太开心了。

  下次……还有下次吗?

  桓乐又倒在了游廊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纠结”。阿贵很疑惑,这俩不是去追寻宇宙生命的大和谐了么,怎么还疯了一个呢?

  里头那个呢?

  废了吗?

  阿贵忍不住去探究,可刚靠近卧室门口,就被桓乐一条腿给挡住了。桓乐支起身子来瞪着他,“你想干嘛?”

  “我看看还不行了?”

  “不行,那是我的。”

  “嗳,你这条狗很小气哎。”

  “去,一边儿去。”桓乐眉梢轻挑,志得意满的小人模样。随即他又爬起来,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根树枝,绕着卧室画了个圈,说:“不准过来。”

  “你画三八线呢!”

  “你管我。”

  “乐乐少侠我告诉你啊,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桓乐把树枝一丢,又大摇大摆的跑回了卧室。

  “我不吃一只乌龟的醋。”他说。

  阿贵被彻底气到了,想跳起来打人,可腿太短只能放弃,郁闷到希望宇宙毁灭。

  另一边,桓乐重新爬上床,从后面搂住岑深的腰,脸颊轻蹭着他的肩膀,亲昵之中又挑起了一丝暧昧。

  可岑深此刻敏感得很,最经不起触碰,又脱力的不想动,便闭着眼道:“你出去。”

  桓乐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已经出去了又回来了!”

  “那就别碰我。”

  “阿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桓乐就知道,一定是嫌弃了!

  岑深很想回答他一个很肯定的“是”,这世界上有人能一边使劲欺负你,一边害羞到爆炸,仿佛一个纯情中学生吗?

  有。

  那个人就是桓乐。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岑深有时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会被判刑的那一种。

  可最终岑深也没有推开桓乐,温顺地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桓乐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一直睁眼看着他,时不时拨弄一下他的头发、亲一亲他的耳朵,好像在确认怀里的人是真的。

  岑深被他闹得没法睡觉,他便又很快讨饶,哼着家乡的童谣说要哄他入睡。

  唱得真的很难听。

  算了,忍着吧。

  岑深迷迷糊糊的想着,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在梦里,长安的春光照进了他的玻璃窗,椿树异常高大,每一片绿叶都透着无穷的生机,而那繁盛的枝丫上,竟然挂着一个个饱满的红石榴。

  树叶轻摇,也不知是谁打翻了一地花露,连青石板的缝里都透着股淡淡的香味。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岑深难得睡那么长时间,便是那天突然犯病,也不过睡了十来个小时而已,所以这次睡那么久,可把桓乐吓坏了。

  如果不是岑深看着一切都好,呼吸平稳、脸色也偏红润,他就要跪到南英的家门外去了。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电话去询问了南英,只是支支吾吾的没把白天的荒唐事儿说出来。

  南英却不感意外,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柔柔的,仿佛带着笑意,“别担心,我给他施了针,这是正常现象,代表他的身体在自我修复。是好事。”

  桓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挂断电话前,南英又叮嘱道:“其实若没有能够根治的办法,把它当成心病来医,或许更有效果。半妖大多是悲观主义者,他们从小被灌输‘这就是命’的想法,磋磨他们的求生意志,所以哪怕他们在努力抗争,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消极。不怕死,不是一件好事,你懂吗?”

  桓乐其实不太懂,他从小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关爱,生活中从来没有什么阴霾,所以哪怕在朱雀台见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无法感同身受。

  道理他都懂,但共鸣是不可能的。

  夫子常说他不知人间疾苦,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南英想表达的意思他捕捉到了,从这两次看诊的情况来说,南英也一直在强调一点——心病难医。

  所以桓乐决定了,他要做岑深的药。

  他会成功的,一定、一定成功。

  于是桓乐开始了取经之旅,取的是恋爱经。他阅遍了各大经典名作,还冒着被取笑的风险找乔枫眠请教过。

  乔枫眠果然嘲讽了他一通,然后甩过来一个g的小黄文。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实践出真知,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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