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眼睛了，用不着你告诉我这种废话。”冯天没好气冷哼一声，就听司机又说道：“坐在副驾驶上的，好像就是那只熊猫。”
“当然是那只熊猫，董小辉又没有养别的熊。”冯天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就听司机继续问道：“少爷，您不是说没有巧遇，要制造巧遇吗？怎么还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下去，然后走进裁缝店，对他说，咦？小辉，是你啊，真巧。”
冯天看了司机一眼：“如果他问我怎么知道他在裁缝店里，你觉着我是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在跟踪他好呢？还是直接告诉他我是一个修真者，已经炼成了火眼金睛好呢？”
司机摸摸鼻子，不敢吭声了。
冯天哼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越野车。一想到那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清冷少年，还有他身边那只成精滚滚，就恨不能立刻召集人手过来，将民男和民熊一起抢回去。
正畅想在这种抢劫快感里，身边总想在少爷面前证明自己智慧的司机又开口了：“少爷，如果你想把那个少年弄到手，只制造偶遇是不够的，书上说了，这种情况下，你挽着一个美女的手制造偶遇会更有用。”
“闭嘴。”冯天火了：“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表现你的愚蠢？还有，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特么的你以为董小辉是对我有情，欲擒故纵吗？还挽着美女的手，那只会让他认定我是一只花心萝卜，从而更加鄙视我好吗？”
“呃……”
司机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是拍马都追不上少爷了，终于悻悻闭嘴。
见董小辉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后，冯天推开车门一个箭步蹿下去，三两步就来到了裁缝铺的门前，然后对着推门而出的董小辉伸手打招呼：“咦？小辉，是你啊？真巧。”
董小辉吓了一跳，目光看过来，见是冯天，眉头便轻轻皱起：“什么意思？你特地在这里等我？”
冯天：……难道看走眼了？这董小辉也是个修真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直觉？本少爷演技没差劲到这个地步吧。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使心里尴尬的要命，冯天仍然摆出灿烂的笑脸，仿佛无所畏惧。
“猜的。”
笑容僵硬。
“不过现在确定了。”
笑容更加僵硬。
“说吧，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唔！你不会还跟踪了我吧？”
笑容持续僵硬。
“冯天……”
“别说了。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缓解一下这该死的尴尬。”
冯天伸手阻止董小辉，然后默默转过身去，吸气，再吸气，深吸气，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重新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刚要转身，就看见他的司机从车里探出头来：“少爷，人家都走了。”
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在身后响起，冯天回头一看，就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转眼间开上大道，疾驰而去。
第……第二次。
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但冯天仍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你……你老实和我说，我……我是不是长成了一副人厌鬼憎的模样？”
察觉到司机来到面前，自信心遭受严重创伤的冯大少失魂落魄的问，一边还摸着自己的脸，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少爷，您就算不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美男子，但也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司机特别诚恳地道：“人厌鬼憎这种词，和您连一点边儿都沾不上。”
“你胡说。”冯大少快哭了：“你一定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才说好话巴结我。”
司机叹了口气，总觉着现在这个模样的少爷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言情小说，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于是幽幽道：“少爷，您怀疑我拍马屁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您的侍卫和下属。但是大学里那么多男女同学，他们可不知道你的身份，那些人对您的热情，您总该相信吧？其中也不乏富家千金。”
“那董小辉为什么不理我？”冯天终于找回了一些自信，可是一想到董小辉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的高姿态，这股自信立刻又处在崩溃边缘。
“我哪知道啊。”司机长叹一声：“我又没进修过心理学。或许……是因为他身边有一只熊？”
“他身边有一只熊，和我有什么关系？”冯天面色都铁青了：“难道你想说，本少爷的魅力还不如那只熊？”
“我不敢。”司机诚实地摇头，想了想又犹豫道：“但那毕竟不是一只普通的熊，少爷是人类，那只是熊猫，论长相实在不好比较，但是如果比可爱的话……呃……剩下的话不用属下直说吧？”少爷正处于严重的自我怀疑阶段，所以司机很谨慎。
“你说得对，再可爱，那也只是熊猫。董小辉总不可能有人兽的爱好。”
冯天到底是修真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握紧拳头沉声道：“人熊殊途，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小辉只是因为对我的第一印象太糟糕，才会不理不睬。对，一定是这样。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最大限度扭转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务必使其尽可能的高大起来。”
“少爷打算怎么做？”司机肃然起敬：真不愧是少主，只听这精准分析，就可以知道他看的言情小说绝对是自己的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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