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仇甫一见他,便觉得有些难为情,昨日他们做了那种事,却不知殷王脸上为何一丝可疑的表情也无。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心中却是有些想念当时穿着青衣的晋赎。
殷王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的眼神,“不必再睡,今日元伯在此,我来吩咐他些事。”
对于晋仇,他终究是狠不下心,但所幸,他对晋仇以外的人都能狠下心来,比如魏地、赵地、叶周。这些都是与晋仇有牵连的地方,存在着隐藏的威胁。他既要与晋仇在一起,便要确保晋仇不会做其他事,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与其为了使晋仇开心就给自己留下隐患,不如他先将这些隐患除去,断了晋仇的念想。
赵魏两地目前翻不出大的浪花来,叶周不足为惧,他只需趁着晋仇不注意,动手即可。
与晋地有关的地方除了赵魏,还剩下郑地,郑伯虽多年不与晋地来往,但到底与晋地有着些淡薄的血缘关系,难保关键时刻不会作乱。
“元伯,你且对外昭告:孤许晋仇离开晋地,但离开晋地后他要去的是郑地,由郑伯对他进行看管。殷地也会派人看着晋仇。”,他说道。
元伯领命,他有些好奇:“王上,殷地派谁前去?”,不会是他们王上自己吧。
殷王不做声,“元伯,这并不是你该管的事。”,他声音不怒自威,叫元伯有些胆寒。
王上果然是失忆了,对他一口一个元伯,看样子是把他名字也忘了。
不过这时候把郑伯牵扯进来,是来了查探郑伯的忠心吗?
郑伯家内乱成一团,晋仇去了难保不牵扯其中,此时让晋仇去郑地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他没有再问,而是选择离开。
殷王看着元伯的背影渐渐消失,走到晋仇面前来,问:“你喜欢元伯?”
他眉峰皱起,无端透出股危险的气息。
晋仇点头,“他那脸圆润的正到好处,不过只有脸合我心意。”
殷王不语,他自身的脸和元伯差了许多,不像是晋仇会喜欢的样子。但他要比元伯强上许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将脸往晋仇那边歪了歪,他用眼神示意晋仇亲自己。
晋仇心领神会,抱起殷王,却不是亲殷王,而是揉了揉殷王那并没有什么肉的脸。
“何时出发去郑地?”,他问。
殷王把住他揉自己的手,虽然晋仇没亲他,但他也并不觉有什么。
“明日便走,你休与魏子告别,此时相见不好。”
晋仇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和魏轻愁告别,他原有些事想嘱咐魏轻愁,但与魏轻愁的话殷王定会听,如此说了还不如不说。
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前几日他给魏轻愁的那张纸上,如魏轻愁能如法照做,他便还有机会。
“我与魏轻愁的真实关系你那日不是已看到了吗?我并不想去见他。”,晋仇道。
殷王抱着他,“如此便好。”
“我都不曾跟你问过楚子的事,你却经常怀疑我身边的人。”
“我不认识楚子。”,殷王道。
他的确想不出楚子的样貌,但晋仇所中的阻根果他早已派楚子去寻解药。
☆、京地逸闻(一)
“郑伯道号是何?”
“悟言”
“郑悟言,你跟他接触过吗?”,殷王问。
他自是知道郑伯是谁,也在赵魏大婚那日见过郑伯,可对此无其他印象,便想问问晋仇,他是不介意在晋仇面前表现自己失忆的。
晋仇明显知道这点,全程也无太大好奇。
“我爹说郑地是个泥潭,从不与我讲。”
“泥潭?”殷王脸上泛起考究的神情。
晋仇道:“的确是泥潭,我未出生前郑伯悟言便已接过郑地,可那时的郑伯年岁颇小,却是被他人架空了。”
“郑地的修士架空不得郑伯,谁能架空他。”,像郑伯这种一方之主,如被底下修士架空,殷王必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趁此吞并郑地。
“他娘,一个人的娘要是不对自己儿子好,是能做出许多匪夷所思之事来的。”,晋仇轻声道,他听过郑伯的故事。
郑伯怀得不是时候,那时他娘姜氏正在提升修为的关键时刻上,又值不周山脉的腾跃期,本是许多修士都想迈出一步的时候,郑伯的娘也想迈,但她怀孕了,不光修为不能再提升,连性命能否保住都成了问题,世人皆知,修为越高,产子的危险性越大。
她当然不想要这孩子,却不得不要,因前代郑伯极想有自己的子嗣,他命令自己的夫人去生。
她不得不遵夫命,因他的夫君是郑伯,在修仙界霸占一方的大修士。
她只得生。
“郑伯的娘对郑伯做出过什么事?”,殷王问,他看着晋仇那明显忧虑忡忡的脸。
“郑伯的娘不可能对郑伯做出太过丧尽天良的事,毕竟那是郑伯,她即使是郑伯的娘也并无权力去虐待郑伯,但身为母亲,她可以对另一个儿子好,而对郑伯不好。这才是最令儿子难过的,明明是同母同父的两个兄弟,娘却只对自己的弟弟好,而把所有自己应得的都给弟弟。”
有差别才是最大的悲哀,如果能一碗水端平,哪怕是受苦受难,也不见得那么难以忍受。
晋仇的娘虽对他也冷淡,但那是晋地礼法的原因,与晋仇他娘自身没什么关系。她对待晋仇晋柏的态度都是一致的,就更是不让人有什么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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