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执政官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而且，我在大典结束之前用灵力搜寻了整个广场，竟是再也找不到那年轻人的踪影。”
黎渊：“我其实……”
就在这时，那边倪然终于游够了冰湖，恢复成人形，擦着脸上的水珠踏上了湖岸：“要是湖底再放一些海沙就更好……额。”
倪然在看到那只巨大黄缘龟虚影，猛然住了嘴，而后目光缓缓下移，和正一脸严峻地抿了口茶的老执政官，对视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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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于是, 执政官大人, 再一次被花茶呛到了。
“咳咳咳……你、你是……”
黎渊：“我的好友——”
这时候黎渊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小家伙、小东西的叫, 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倪然从善如流的补全：“倪然。”
差点没被花茶呛死的老执政官心中一动, 这就是荣荣科技拥有者的名字……而后狐疑地挑起半边眉毛：“好友？好到在你的冰湖里游泳的朋友？”
黎渊极力挽回着自己的小兽人即将掉马的局面, 面不改色地强调：“挚友。”
倪然一边用灵力弄干身上的水珠，一边附和道：“是啊, 真挚的友谊。”
倪然以小白龙的形态跳下水的时候, 老执政官正在那边领着暗卫绕圈，并没有看见，现在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片刻之后，老执政官看向黎渊, 开始疯狂用眼神暗示。
倪然有些茫然：“怎么了？”
黎渊很不给面子的用手指了指老执政官, 对倪然说道：“他要给平民士兵测本灵，想要折扣价。”
老执政官一看事情有戏, 连忙接上话茬：“不知贵公司的整个科研团队，能否尝试预测平民的本灵？”
倪然：“不会像贵族那样100%准确，而且由于我们公司的技术特点, 这种测试无法批量进行。”
“我老头子也知道平民的本灵难以预测，利润也比贵族要少得多。我也不会把为国为民的那一套天下大义当头砸下来, 逼迫贵公司充当慈善家……”老执政官说起话来却出奇的耿直, 没有一点身居高位之人的官腔和架子：
“但是, 如果荣荣科技能压缩一下贵族的测定量，匀出一部分名额，用来测定平民士兵, 与北盟军方达成长期合作。那么，北盟将会成为贵公司最忠实的朋友！”
就在老执政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倪然感到有一大团灵力从无到有，开始隐隐约约地围着自己打转。
倪然立刻反应了过来，有一大波臣服即将抵达！
倪然学着虎老爷子的样子，不动声色：“可以。”
随着这一声承若，倪然并没有感到有确切数值的灵力降临，但却仿佛感觉自己体内灵力的小池塘，骤然间风云变幻！灵力小池塘的水一分不多，变幻成了被沙滩围住的一小湾海水，但在这之外却是巨浪翻滚的黑色海洋……
整个世界在倪然眼中都变幻了模样，仿佛只要他用心感受，广场中的21个暗卫和40个侍从的本灵，就会清晰的印在脑海。往日几个灵力不够的平民侍卫，杂乱成团的本灵虚影，也显现出了不同动物的轮廓。
老执政官把倪然的停顿当成了为难，连忙加码：“测试定然以贵公司挚友——黎渊的军队为先，并且贵公司有分配测试名额，和拒接测试的权利。”
倪然点了点头。
老执政官：“不知一天50人次的测试量，荣荣科技的团队能否完成？这20万每人次的定价……毕竟是集体检测，北盟军费向来……”
黎渊直接打断：“你可别被这老狐狸骗了，他现在手里什么都不富裕，就北盟的军费多得花不完。一个高级士兵花费十几万培养，都未必能提升1点灵力值。这老家伙成天想着怎么超过中星联盟和南盟，要是没有魔翼族，他们自己就能打起来。”
刚准备哭穷的执政官被揭了老底，瞬间改变了策略，一把揽住了黎渊的肩膀：“我和黎渊也是挚友、挚友！如此我和倪先生也算是朋友一场，价格能不能从20万，再往下减一减？”
就在老执政官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半空中圆壳小轿车似的黄缘龟，竟然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前爪学着本体的样子，极力向上揽着一团巨大的……空气？
倪然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自己以为是空气的位置，应该存在着一个比巨型乌龟还要庞大数倍的虚影的透明轮廓。
这难道就是……黎渊的本灵？
黎渊不是没有本灵虚影，而是自己之前的灵力太弱，根本探查不到，直到和整个北盟的军方定下了口头协定，灵力规模发生巨变之后，才有所察觉？
等慢慢攒下灵力，就可以逐渐看清黎渊的本灵了？
“倪先生？”老执政官根本不知道倪然在抬头看什么，也学着他的样子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向夜空：“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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