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玩家的注视下,卷发女就这样活生生窒息而亡。
管家如同吟唱诗歌一般:“行刑者的刀刃已经染上了鲜血,下一个……会是谁呢?”
众人纷纷躲开了管家的目光。
管家丝毫不在意,弯腰行了一个礼:“请开始为自己辩护。”
*
第一个是断臂女。
刚刚见识了那一幕,断臂女还有点心慌慌的,她开头就是一句:“不是我。”
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现在我们还有十二个人,其中三个行刑者,四分之一的概率,我觉得可以先进行盲猜,先把一个可疑的人投出去再说。”
“我投黑帽子。”
第二个发言的人是一个女生,她是断臂女的同伴,不用说,肯定也跟着一起投黑帽子。
被怀疑的黑帽子一点也不慌张:“刚才在死者被杀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各位,发现有一位男士显得格外的慌张。”
他抬眸看向了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那个男人果然脸色不太对劲。
得逞了。
黑帽子的脸庞都掩盖在了阴影下,别人难以察觉他的情绪,他勾了勾唇角,在心中冷冷地说了一声“蠢货”。
这场游戏,行刑者赢的概率很大。
行刑者知道那些是受害者,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受害者像是蒙着眼睛在房间里乱撞,随时可能丧命。
而行刑者完全可以出来误导其他人,又因为暴露身份就会死的情况下,两个阵营完全是对立的,不存在有合作的可能。
黑帽子不动声色地扫过了沈冬青和周闻彦。
沈冬青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
黑帽子收回了目光,抬手按了一下帽檐:“忘了说,在上一个世界里,我和这位女士曾经产生了一点矛盾,所以这位女士投我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想说,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入到这个危险的游戏里面,还是要做出正确的判断才是。”
现在有两个被怀疑是行刑者的对象。
一个是黑帽子,一个是白衬衫。
有了目标以后,接下来的玩家只要在其中一个人里面选出正确的那个就可以了。
一轮到白衬衫,他就迫不及待地辩解:“我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的!明明这个人更加可疑好吗?”
他指着黑帽子说。
但显然,这没有什么说服力。
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投了黑帽子,七个人投了白衬衫,其中一个人弃了权,还剩下最后一票,就可以宣告一个人的生死了。
白衬衫不抱任何希望,瘫在了椅子上,喃喃道:“不是我,我不想死……”
管家:“请最后一位幸存者对自己辩护。”
所有玩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后一个人的身上。
周闻彦没有进行辩解或者分析,而是对着管家说:“身为管家,会满足客人所有的要求,是吗?”
管家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恭敬地说:“是的,客人。”
周闻彦点头。
管家催促道:“请进行辩解。”
周闻彦说:“这个游戏少了一个很关键的身份,我们很难找出行刑者。”
预言家,玩过狼人杀的都知道,预言家在游戏里起到的作用很重要。
这个游戏里面没有预言家,而预言家的作用是在每一轮的夜幕时间里查看每一个人的身份,然后在夜幕时间结束后引导着幸存者进行投票。
而现在没有预言家。
所有人的身份都是迷,只能进行盲猜,四分之一的概率,加上行刑者的误导,很容易就产生误杀。
三对十。
看起来人数对比大,但实则永远是行刑者占据优势的。
管家微笑着说:“现在只是第二轮,不用气馁。”
周闻彦挑眉:“所以……我不玩了。”
管家的脸色沉了下来。
其他玩家担心管家一言不合就翻脸,都安静如鸡,一言不发。
只有沈冬青跟着一起掀了盘子:“我也不玩了。”
管家阴恻恻地扫过这两个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确定吗?”
沈冬青:“确定。”
周闻彦往后一仰,靠上了椅背:“这是客人的要求,结束这场游戏。”
大厅里面十分安静,唯有浅浅的呼吸声接连响起。
管家说:身为管家,会满足客人的要求。
所以周闻彦提出了结束游戏的要求。
这个逻辑并没有错。
但关键是……管家会不会满足这个要求。
叮——
寂静中,突地响起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其中一个女生差点蹦了起来。
她扭过头一看,是插在卷发女喉咙里的叉子掉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女仆走了过来,一人拽住卷发女的一边手臂,将人拖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管家终于开口:“当然可以,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已,只要是客人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那么……游戏结束。”
话音落下。
其他玩家还有些懵逼。
一个要人命的游戏,他们还在那里叭叭地分析半天,抱着随时要丧命的想法,怎么说结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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