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直没动静的空间泡突然有了反应，不光“域核”，就连原本就盯着空间泡看的温汀也瞬间来了精神。
不管是好是坏，有动静就好，总比跟之前一样一潭死水强，哪怕空间泡给出的是不利消息，温汀也能根据此尽快掉头，转换新的方案。
温汀信念中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一条，哪怕这次大难临头，也不例外。反正，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认命的，即便之前做的全是无用功。
好在，空间泡给出的反馈是好消息，甚至是太好了，好到温汀都怀疑空间泡是不是也开智了，不然为何他竟然从空间泡传达的信息中看出了对界虫强烈的渴望，甚至都不比他此前受到界虫诱惑来得小。
有那么一刻，温汀连空间泡也开始嫌弃了。
好在，也就那么一瞬，只要不是生命，他还是很宽容的，不会拿对人的要求去要求它，在他看到了，空间泡传达给他的那种渴望，完全可以解读为界虫这一级别资源强出之前它吸收那些资源太多，自然会对此表达出强烈渴求，并不难理解。
确定空间泡不但没出问题，反而貌似还得到了不少好处，温汀这才将注意力放在空间泡具体情况上。
这一看，饶是温汀有准备，也被惊到了。
原本比蜗牛爬还慢，喂海量资源下去都不见权限提升进度上涨多少的空间泡，现在，不过喂了区区一只界虫，还是连普通水平都可能达不到的那种，进度居然直接就往上蹿升了一大截。
目测，顶多再来八~九只就该差不多了，若有瓶颈出现，那再不济，几十上百只怎么也够了。
这真的是温汀此前没料到的，就算他再敢想，也没想过界虫效果竟是这么好。
温汀简直喜出望外，好一会，他才冷静下来。
他不能功亏一篑，特别是在看到希望的情况下，他更不能允许自己中途因情绪没控制好而出差池。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
当“域核”得知这一点，也不由感叹温汀气运之盛。
是的，他这一刻这种感觉特别深，要是“源”有温汀这个气运，他恐怕不至于最后走不到那一步。
可惜，再感慨也没用，逝去的人不会再复生，若当初“源”没赋予他灵智，那或许还有可能，毕竟，本源得存，还是有机会重塑身体。
然而，现在，不可能了。
事已成定局，就算“域核”想方设法这么做，最后找回来的也不会是“源”，而是另一个由“域核”为蓝本塑造的人。
不，或许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人形的“域核”，主导的是“域核”，人这个身体本身并不存在思维，就跟当初“源”一样，本源只不过他一项能力而已，反之亦然。
而若“域核”有“源”那等手段，再次将他和新塑造的身体分离，赋予新身体以智慧，那出现的也不会是“源”，最多只是在“域核”基础上诞生的另一个新生命罢了。
况且，“域核”并不具备这等手段，至少目前为止是如此，就是他愿意这么自欺欺人，也没这个能力。
气运这东西，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而更让“域核”无力的是，其他都好说，他样样比温汀强，唯独气运上，他着实被比下去了。
说到气运，“域核”此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温汀身上气运似乎不太对。他怕自己看错，还特意盯着仔细看了一会，这才确定，他真没眼花，温汀原本一直往下滑的气运，虽然速度缓慢，但能感觉出来，现在，居然近乎静止不动了，就算是他，都很难分辨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这说明刚刚温汀的行动奏效了，并且找对了方向。
“域核”不由心下震动。
此前他只是感慨温汀舍得的同时，还如愿以偿。
但也仅此而已。
他并没有想过提升空间泡权限就一定能解决界虫危机。
但温汀身上气运下降趋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至连他都难以察觉的地步，这就不仅仅是此行目的达成而已，而是直接上升到很可能解决问题的高度。
不要觉得这点差距可以忽略，恰恰相反，这一区别至关重要，重要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程度。
“域核”心情复杂。这下，他无比确定，若“源”有温汀这个气运，铁定不会落到那一步，而不是只能用可能也许恐怕之类假定词来形容。
第229章
探明情况, 确定界虫对温汀真的没什么兴趣后，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
伤势一经恢复，温汀和“域核”便配合着如法炮制, 很快便达成了此行目的, 甚至就连之前预计可能存在的瓶颈也没有碰上, 非常顺利地, 只是悄悄抓了差不多十只落单界虫, 空间泡控制权限就提升了。
耗能进一步减少, 这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权限提升时，也有这个功能, 似乎是权限提升标配。
虽然这一条同样重要, 要不是温汀在此前就提升过一次空间泡权限, 他恐怕连靠近界虫都做不到。
别看他现在行动一切顺利, 那是建立在他能安全抵达目标点的前提下, 若空间泡耗能没有经过提升, 他恐怕走到半道就能量不足不得不退回。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没有经过那一次权限提升, 说不定空间泡连界虫群散发的威压都无法抵抗，就更别提其他, 真要如此, 那能耗大还是小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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