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现在和奥克里科特算是研究室的小组成员，唔，就我的看法，他没有阳痿方面的问题。”
戴维说到这，又突然顿住，道，“不过，他似乎十分怕我。”
以至于，取精本来同为雄性的他最为合适，但是每次轮到他取精的时候，奥克里科特完全就没反应，哪怕他就站在那里，奥克里科特都没有丝毫□□的倾向。
这导致戴维本来想要研究雄性下三路的想法直接破灭，好在奥克里科特其他时候还是能正常出精，所以在胚胎培育方面的前期算是打下了绝佳的基础。
裴子琛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的关注点是——
“雄主怎么知道威廉的雄主没有阳痿的毛病？”
这话？
这话里面的酸味简直都透过光屏飘了过来。
戴维抚额笑了下，稍微思索了下，还是将事情解释了一番，末了在裴子琛可能要询问研究室相关问题前，先一步开口道：“我觉得威廉之前是三军的？”
这么明显逃避话题的行为，裴子琛如何听不出来，他也不恼，只是多少有些担心，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马上训练出炉的第一批军雌的历练安排，也许选择水蓝星附近的星盗集团，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样的想法还需要细细琢磨，倒是威廉……
“你的意思是，从威廉入手？”
“我觉得威廉也许能用上。正好，他的雄主在我手上，你也可以放心用他。”
裴子琛顿时就乐了，他想了下，说：“三军的事情，我改天确实可以找威廉聊聊，不过，裴诚……嗯，我三哥近来有些不好过。”
“怎么了？”
“斯帕罗闹着要告他骗婚。”
***
诺恩陛下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啪”一巴掌，抽在了裴诚的脸上。
力道其实算不上大，但是裴诚却是瞬间红了眼圈，“父皇……”
“老三，”诺恩陛下深呼吸一口，看了眼一旁的裴煜，用眼神示意对方离开后，这才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裴诚不说话，只是方才抬起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
“抬起头来！”
“……父皇……”
“老子让你抬起头来！”
裴诚抬头，看到的就是一双苍老的，愤怒的，失望的眼睛，他唇抖动了下，却突然连叫一声“父皇”的勇气都没了。
诺恩陛下与裴诚对视了好一会，最后才颓然的坐了下去，他道：“天卡族和我们虫族，迟早会有一战。”
“老三，天卡族和虫族的仇恨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资源掠夺，但是后来，却是因为雄虫！”
“对，你别听那些宣传废话，都是骗虫的，父皇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是因为雄虫！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雄虫！”
裴诚跪在地上，突然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身体都在发冷。
“雄虫是虫族宝贵的存在，其实又何尝不是天卡族宝贵的存在？裴诚，你有多久没有关注天卡族传出来的消息了？天卡族上现在雄虫的待遇，你有没有想过根本原因？”
诺恩陛下长长一叹，本来就年纪大的他，因为这一叹，好像突然又老了十来岁，他慢慢地、缓缓地开口，却说出了一句好像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话。
“戴维的雄虫会，我是支持的。”
裴诚一怔，心里的仅存的那点侥幸瞬间化为乌有。
诺恩陛下似乎没有察觉到裴诚霎时间变化的神情，他继续用方才淡淡的口吻道：“我一直在想，虫族的未来怎么样？如果雄虫终究灭绝，虫族将面临什么样的境况？靠医学勉强繁衍？但是精神力呢？”
“我们虫族的虫和天卡族的虫终究有着本质的不同，精神力就是关键。如果没有雄虫精神力的抚慰，雌虫一旦狂暴，精神力崩溃，必然消亡。”
“但是，也许呢？也许有那么一天，医学发展足够迅猛，不仅解决了雌性繁衍，还解决了雌虫的精神力问题呢？又或者，我们虫族的虫，最后也像天卡族的虫那样，不再有精神海，不再有精神力？”
诺恩陛下好似自言自语的话说到这，又是长长一叹，他像是终于想起来，视线再度落在了裴诚身上，他问，“老三，我再问你一次，你知道现在天卡族的现状吗？”
裴诚，裴诚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在宫殿门外，被雌后问到“天卡族”现状的裴煜，却皱了皱眉，不答反问：“雌父您的意思是——”
雌后背着双手，向来浑身笔直宛若一柄标枪的军人姿态，今日是难得的懒散，他抬头看着天际的片片阴云，轻叹一声：“你父皇不支持，也不反对。”
“……那您呢？您——”
“我？”雌后转过头，看着自己已经非常优秀的雌子，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笑道，“裴煜，你该找个雄主了。”
裴煜，裴煜面上最后一抹希翼瞬间就破灭，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雌后转过身又恢复笔直而□□的背影，又恍然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因为，当未来不可期的时候，身为高位者，就只能多方面下筹码，为的就是博未来的一分希望。
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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