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啊，你又要埋葬一条怨魂了。
不过好在，沈逸之没打算计较，又看了他一眼之后，林烨瞬间悟了。
他朝天上的两条龙招了招手，喊道：“大白二黑，陪我过过招啊。”
瞬间，巨龙的爪子从天而降。
等林烨一走，晓乐屁股下的藤蔓就往沈逸之身边挨近，然后他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好奇看着，也不说话，按照默契后者当知道要交代什么。
沈逸之稍稍斟酌，说：“那女子是谁，我并不知，但直觉并非此方世界之人。”
“是她告诉你九霄之界？”
沈逸之稍稍迟疑：“我与她并无交流，可我在看到她的时候便知道会往何处。”
那真是太奇怪了，晓乐皱眉道：“她为何会在你的意识海中？”
“当我感悟天道，引动天劫将至之时，她便从魔植之中聚现。”
晓乐一惊：“从魔种里出来的，那岂不是……”
沈逸之颔首，面色凝重道：“可见魔种会被下在我身上，的确并非巧合。”
之前沈逸之便猜测过，四海魔头堂堂渡劫期的大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那时不过出窍期的沈逸之，实在太容易了，无需乘机偷袭种下魔种，还留下隐患，除非有人特意让他这么做。
而能驱使一个渡劫后期的强大魔修，甘愿冒着被剑仙追杀的危险也要这么做，那么他身后之人必然强过剑仙。
仙者，在瀚蓝世界已是极致，是以……
“九霄之界，究竟是谁要跟师兄过不去？”
这个问题沈逸之岂会知道？哪怕是寒岳剑尊估计也回答不出来。
“对了，她的脸，你有没有看清？”
沈逸之轻轻摇头：“看不清，不过是一道虚影而已，连分.身都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晓乐立刻狐疑道：“难不成你以前见过她？”
沈逸之失笑：“不曾。”
“那……”
“这份感觉，我细细想来，似来自于……”沈逸之抬手一唤，将霄令横握在手中，他轻轻抚过剑身，感受一阵一阵的暖意。
晓乐惊讶极了：“霄令？”
沈逸之轻轻颔首，将霄令递了过来。
霄令触手温润，灵力波动轻柔，握在手中，并无任何其他兵刃的暴虐之气，只会给予执剑者无尽的勇气和力量的增幅，还有一层守护。
亲切温暖，比之那把本命神兵，霄令显然更得晓乐喜爱，从不掉链子不说，关键时刻还能挺身相护，比寻常的剑有灵性，且更加包容。
说起龙吟重天，至今为止还浪在外面，没过来寻主人。
晓乐也懒得寻，就随便他了。
“师兄，你说这把剑是师尊故人所赠，那故人可知是谁？”
沈逸之依旧摇头：“父亲曾言，无须多问，时机到时他自会告知，可惜……”
可惜到最后寒岳剑尊也没交代清楚，直接带着秘密陨落。大概是觉得被种了魔种的儿子，能活下来都是上天眷顾，飞升什么的不奢望了。
所以那故人多半也来自九霄之界，说不定跟那女子有所关系。
“看来得飞升之后，进入九霄之界，才能得到答案。对了，师兄，那女子可还在你的意识海中？”
“你离开不久，她便消失。”
“似乎就为了传递这个消息而已。”晓乐托着下巴思索，接着他撅起嘴，不高兴道，“那你为何连看都不给我看，不打招呼直接就将我送出来了？”
被弹出心上人的意识海，拒绝再进入，作为男朋友这很没面子的好吗？
“霄令怕她。”
沈逸之的回答，却让晓乐又是一怔。
“我更怕她发现你。”
“面对她，我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沈逸之第一次承认他的无能为力，而因此对晓乐冲击极大，试想那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力量？
“只是一个虚影而已……”晓乐喃喃道。
也就是因为只是一个虚影，沈逸之才更害怕。他看着晓乐，深知同生共死之后才明白在一起的日子有多珍贵，也无比珍惜。
可是……
“乐乐，我必须弄清楚，不然飞升也并非是好事。”
可怎么弄清楚？
沈逸之离开了无极之渊，目光眷恋，神情亏欠，就差来一句：我若是不回来，你别等了。
晓乐含情脉脉地放开了手，一副成全。
林烨躲在大白身后，看得鸡皮疙瘩起舞，等沈逸之的身影一消失，才出现在晓乐身边，疑惑道：“怎么说走就走了，他去哪儿？”
“魔窟。”
“可四海魔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晓乐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剑。
“咦，他怎么又把霄令给你了？”
经过天劫淬炼的霄令，已是如同龙吟重天一般的存在，堪为神兵。
林烨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嘟哝道：“霄令好像没什么变化，剑上依旧两个字，没有神兵该有的四字排面呀。”
晓乐望着无极之渊的出口方向，耳边是大白二黑的龙吟之声，他忽然回过头问：“烨子，《仙魔决》这本书真的完结了吗？”
林烨一愣，不明白晓乐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回答：“没有，我不是说过了嘛，作者穿外太空去了，在最后一章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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