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勾起唇角:“便是不带,你在现场也自然会发现吧。”
“和着我就是被顺便卷进去,再看能不能趁机除了的呗?”
栖迟:“。”
江藐失笑:“大爷的,她好像有点儿看不起我啊?你们十八楼的住户都这么狂妄的么?”
“毕竟寻常鬼魅应该也住不进来。”栖迟淡淡笑道,“何况她还住13楼。”
“是是,你们都可牛逼了。”江藐将最后一杯茶喝尽,站起身来,“回去了先,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明儿再去趟戏曲团,跟柳云生的采访还没做呢。”
“提个建议。”栖迟在江藐身后缓声说,“可以的话,找份新版的《霜花劫》剧本来看看吧。”
江藐点点头:“有必要……走了小花哥!”
房门“咔哒”一声,被人关上。栖迟又静静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方才打了个响指,熄灭了屋中的灯。
月光下,香炉里徐徐冒着青烟,清冽的香气再次在屋中弥漫开来……
……
翌日,江藐早早便来到戏曲团。隔着老远,看门大爷就冲着江藐招手。随着这些天的进进出出,江藐已然跟这位看门大爷混熟了。
“江记者,江记者,您那儿有火么?”
“那必须啊!”江藐从兜里摸出火机,又给看门大爷递了根烟,帮他点燃。将火机放在传达室的桌上,“给您了,留着用。”
“哎哟,谢谢江记者!您今儿又是来采访啊?”
“可不,跟柳云生柳先生约好了,对她进行个访问。”
看门大爷挥手朝行政楼一指:“这不,人刚进去。”
“得嘞。”江藐冲大爷点点头,“您忙着!”
他说完,快步迈向行政楼。
江藐推开门,就见柳云生正背对着他立于窗边。她指尖依然夹着根细烟,从烟头积攒的灰来看,她应该是在想事儿。
江藐轻咳了声,敲了下门。柳云生闻声回头,见到江藐后淡淡一笑:“江记者,请进。”
相较于昨日离开的匆忙,此时的柳云生看起来已恢复的淡定从容。
“啊,该是叫您一声柳先生吧。”江藐装模作样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和笔记本,“昨个见得仓促,都没好好跟您说上话呢。”
柳云生将江藐引到沙发前坐下:“您今天不是又来了么,咖啡还是茶?”
江藐晃了晃手里的烟盒:“不忙,有这个就成。”
柳云生微微一愣,随之爽朗地笑了声:“这是遇上知己了,刚好我也不爱喝咖啡,更不喜欢茶。”
她说着,又取出支细烟递给江藐。
江藐赶忙摆手:“我可抽不惯您这个。”
“别看是细烟,男士的,尝尝。”柳云生冲江藐扬扬下巴。
江藐见状,也不再推辞,接过柳云生手里的烟点燃吸了口,还真够劲儿。
“好抽啊您这个!”江藐边说边看向柳云生,只见她今天穿了身亚麻质地的中式套装,夹着烟往沙发上一靠,看起来相当随意潇洒。
柳云生将额前的碎发捋向脑后,随性道:“那咱开始?我下午还有事。”
“成,开始。”江藐点点头,将录音笔打开。
“我查了些关于您的资料,柳先生先前也是戏曲演员,近些年才开始转战幕后的是吧?”
柳云生笑了下,冲江藐比比手里的烟道,“嗓子让这玩意儿给熏废了。”
“你们搞艺术的,不抽烟的少吧。”
“倒也不是,我就勒令团里现在这帮孩子,谁也不许给我沾烟碰酒。”柳云生弹弹烟灰,勾唇一笑,“宽于律己,严于待人,说的就是我。”
“嗐,柳先生您有人格魅力,我听说团里的年轻人都很崇拜你呢。”江藐奉承了几句,试探性地切入正题,“听说新版的《霜花劫》较老版而言做出了不少调整,能具体聊聊么?”
“这出戏,您看过老版的么?”
“故事多少知道些。”江藐点头。
柳云生随即反问:“那对于老版故事,江记者是怎么看的。”
好嘛,话又让她给问回来了。
江藐拿捏着措辞道:“我不懂戏,就觉得结局挺憋屈的。特别是霜儿,被妹妹毒死又遭遇老公背叛,结果一心想着报仇还发现人家俩成真爱了,弄得死活下不去手。”
“团里的年轻人都说,这剧情现在看有些古早了。”柳云生往沙发上又靠了靠,吐了个烟圈道,“可经典终归是经典,只是时代审美不同罢了。”
江藐笑笑:“所以柳先生改编这出戏,也是为了要顺应时代么?”
柳云生在烟灰缸上轻轻叩了两下烟灰,看向江藐,“江记者,你说如果霜儿的妹妹其实根本就只是毒错人了,该死的原是状元郎,那这出戏会不会更精彩呢?”
江藐握录音笔的手微微一收。
柳云生转瞬就又恢复到了先前轻松的语气:“没错,这么改也是为了顺应下时代,迎合迎合市场。我们团马上就要改名叫戏曲艺术中心了,不得不考虑下今后的营收问题。”
“原来如此。”江藐低头笑了下。
“关于剧情方面的事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请江记者到时前往剧院观看吧。”柳云生将烟按灭,抬头问,“方便你先把录音笔关下么?”
“当然。”江藐马上将录音笔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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