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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位出殡_轻侯【完结+番外】(18)

  子鹤对上摊主的眼神后,还礼貌的笑了笑,笑的摊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还有些愤怒。

  不一会儿,马东来打过电话回来了。

  “一会儿钱应该就会到账。”马东来瞧着子鹤,叹口气道:“你这年轻人,可真是厉害。叫钱绅啊,这姓也姓的好,姓钱。”

  他记住了子鹤的电话号码,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年轻人往来做生意,便道:“这是我的名片,你留着,要是再有好东西,你还找我啊。”

  子鹤低头看了一眼那名片,原来也是个古董行老板,这是闲着没事过来遛弯儿加考察散户市场呢。

  他接过名片往兜里揣时,手里发来银行账户变动短信,确认22w人民币已到账。

  抬头见马东来仿佛担心他跑了一样盯着他手里的匕首,他笑着将匕首递到了老头儿手里。

  一边将手机和钱包都揣回兜里,他一边对着低头反复打量匕首的马东来道:“眉散耳破,有破财兆,最近做生意要多加谨慎,免得才赚的钱,又都散了。”

  说罢,也不等马东来回答什么,他转身迈开大步便朝着大路走,准备打个车,好去约了房东,拿钥匙了。

  马东来却抬起头,有些愕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耳朵。

  这……这叫钱绅的年轻人莫非还是个风水相术大师?

  他最近正在做一个几百万的买卖,难不成……

  下午的谭山市突然起了风,又有乌云三三两两的涌回天穹。

  天一阴了,夏末的燥热一扫而空,反而还有了几分凉意。

  古董街上。

  在子鹤看来,已经是个行走中的储备粮的马东来,买了个布兜,将匕首好好地揣起来,匆匆离开小巷,返回了自己的街头古朴别致的门店。

  而那200块钱卖了把匕首的摊主,则一下午都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摆弄一下自己摊位上的玩意儿,面色愁苦不堪。

  人生中错过几十万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发生。

  但凡经历一次的,都得上火好一阵子。

  这会儿工夫里,摊主已经开始觉得口苦舌燥,眼干鼻子喷火了。

  至于子鹤,交付一年租金、两个月押金、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等等一应费用,拿到钥匙后,手里还剩12万人民币。

  他心里盘算着剩下的钱能买多少黄表纸,再买个上等的罗盘,最好能买到降魔杵……嗯这个东西估计在现代社会不好弄了……至少得有桃木剑、盐、蜡烛、回魂香……

  在他念叨着这些东西,迈开步子开始在城市间寻找猎物时,属于他的夜晚,才刚要开始。

  ……

  ……

  说好了是寻找猎物的呢,结果铩羽而归。

  烦烦。

  子鹤站在蓝湾小区外600米处的所谓观海酒店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他溜达了一大个晚上,把整个这一片儿区域都逛遍了,连哪里有银行,哪里有医院,哪里有警察局,哪里有便利店……他都一清二楚了,可是他一个大恶之人都没遇到!

  一个都没有!

  这城市就这么和谐吗?

  全是好市民?

  还是这个点儿还不是大恶之人出来溜达的时候?

  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都晚上11点30分,谭山市马路上几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他只好回来。

  因为房东床还没买,wifi还没通,他也没来得及买些床上用品啦、牙刷手巾啦之类的日常用品——所以,今晚他得住酒店。

  夏末,坐落在海边的谭山市正是旅游旺季,望海酒店居然只剩最后一个大床房了,还是一层无海景的房间。

  子鹤倒没所谓啦,他正捉摸着晚上是睡一觉呢,还是跑出去再转转,又或者是去蓝湾小区再偷窥一下自己未来的‘肉身’长腿美少年?

  办好了手续,他在三个选项间徘徊——曾经每天只能呆在酒壶里,被逼着听老牛鼻子传经讲道。

  现如今恢复自由,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选择的苦恼’,真是奢侈的烦恼。

  几近半夜时分,酒店大堂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堂玻璃门外是黑沉的夜色和无边的神秘,门内却是无数盏璀璨大灯照耀出来如昼般明朗的人间。

  子鹤拿着房卡才要顺着工作人员指示方向去找自己的房间,便有电梯停下开门时‘叮’的一声,打破了大堂里的安宁。

  随即又是一阵惶急喘息和失措的低叫,从电梯间那边争先恐后的传出。

  ‘乒乒乓乓’不知是什么的碰撞声,‘啪嗒啪啦’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传达出令人发慌发躁的情绪,使大堂里凉爽开阔的气氛,突然变得窒息和压抑。

  他回头疑惑朝着那些声音来源出望去,便见两个小姑娘拎着拖箱,穿着睡衣,蓬头垢面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来。

  俩妹子大概都二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皆面色煞白,眼神涣散,踉踉跄跄的从电梯间跑出,直冲到前台大堂,手里的拖箱被拽的歪歪斜斜叮叮咣咣。

  她们跑的很急,像身后有一群饥渴的恶鬼在追逐。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大吊灯照耀下最明亮的地方,看见了其他人,才终于摇摇晃晃的停住脚,但仍然像是随时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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