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钟声？”
“没错，钟声。”
卡尔一只手握拳捶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恍然大悟：“难怪你让我砸地要上去看看，不过这斜塔真的太难走了，多走一步都容易倒。”
“是的，最顶层的钟我们还没有见过，天色过暗，但是我依旧能看到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只有一个铜钟没有动，而在那个钟里挣扎着无数的冤魂，摆动不得。”
卡尔和符牙沉默了。
卡尔看向符牙，后者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回应。
傅远之微笑着，毫无芥蒂，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双镶砌最美妙的星河的眼睛，语调神秘得令人琢磨不清。“我的眼睛能看到他们。”
“这也佐证了我第一次看见比萨斜塔时，在我眼底笼罩着整个钟楼的浓郁得滴血的乌云。”
“于是我猜想，红衣主教杀了这些冤魂并把他们关押在钟里，如同困兽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蠢蠢欲动，而敲响的青铜钟的声音强硬镇压，唯有红衣主教权杖上的那颗红宝石才能彻底释放他们。”
卡尔觉得傅远之说的话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为什么是红宝石，不能是其他的东西吗，如果是把红衣主教抓上去逼着他打开封印呢？”
傅远之问他：“你知道红宝石的寓意吗？”
卡尔回答，“红宝石在不同方面有很多种寓意。它象征着热情似火，对爱情的永恒与坚贞，也象征着阳光、自由和品德高尚。”
“还有一个含义，”符牙忽然开口，两人都看向他，“祛除邪恶。”
卡尔瞳孔一缩。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杀了这么多人，冤魂被关押在钟里，又胆小得害怕冤魂挣脱束缚，所以他用红宝石保护自己。只有击碎红宝石才能让那些冤魂彻底释放。”
“给卡尔易容也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而且我也并不能确定击碎红宝石的方法是否正确。”但就算最后击碎红宝石冤魂并不能出来，他也依旧有办法释放所有的冤魂，只是稍微麻烦一些而已。
实际上他们过这个副本是真的取巧了。毕竟没人想到过居然还有会有人能看到冤魂，还能有能力驱使为他所用。
换作正常人，哪怕发现了异常，一时间也想不到冤魂上去，恐怕需要浪费很多次重置任务的机会，而那时的红衣主教早就强得不像话了。
卡尔双手膜拜，佩服得五体投地，“拜拜学神，祝我期末考能顺利通过，不要挂科。”
卡尔很有分寸，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要对方不说，自己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亦如之前看到那幕。虽然并不会觉得不爽。但是，傅远之的主动告知让他很高兴。
傅远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傅远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耳尖红红的。
卡尔推着他，“今天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好好犒劳犒劳大神，比赛可就全仰仗你了。”
傅远之点点头，“我们一起努力！”
符牙笑着摇摇头，放两人散了。
……
时间拉到一个月后。
校园变得比往常热闹了不少，四处都有来往的行人，观光车就没有停歇过，明明还只是早上的六点，道路上就已经聚集了或穿着铠甲或穿着战斗服或者便服的人，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考核会场走去。
傅远之和卡尔走在路上，不少人凑上前搭讪。
“诶，是比赛的学生！他们两个都好帅啊！”
“是这里的学生吗！”
“哇，金色小卷毛也太奶了吧。”
卡尔挺了挺胸膛，叽叽喳喳的声音在他耳中宛若天籁，眉眼笑得都快飞了。不枉费他大早起来化了个清透遮暇防水的全妆，为的就是高清相机怼到脸上的那一刻，360度貌美，0瑕疵0妆感！
艳惊众人！艳压全场！
卡尔洋洋得意，身边的傅远之一无所知，还在低头看通讯记录，他捏了捏手指，阿瑞斯说会来看自己比赛的，就是可能会有些晚。
“可以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吗？走走走”一群小姐妹中的一个忽然提议道。
“带我一个！我想和小哥哥拍个合照！”
“我我我，我也要！”
来了来了！
卡尔理了理胸前的小方巾，清咳了一声，头上的小卷毛都迎风而起，翘起了最完美的弧度，“拍照签名都可……”
“呼啦——”
一阵香风从他面前吹过，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边。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几号选手啊，我们去给你加油！”
“小哥哥你好漂亮啊！”
“一定要加油哟，我们会支持你的！”
……
短短几句，重若泰山，压得卡尔喘！不！过！气！
那群小姐妹中有个女生，由于跑得太慢，落在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包围住傅远之，还有好多人还只能踩在边缘来回蹦哒。
她看了看被挤着蹲到边上的卡尔，又看了眼蹦哒的姐妹，眼神纠结。
卡尔眼中又亮起了光芒，“不着急，我这里也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女生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然后眼神坚定地加入了边缘踩脚尖蹦哒队列。
“诶，你们给我个地儿！”
行吧……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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