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半年的治疗方式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不存在已知的变量，我思来想去好像你是唯一的那个我没能完全掌控的因素……”
不需要把话说完，司曜便好像已经听懂了时凌羽语句中的深意，他那张很少流露出真实情绪的脸，当下的表情竟然出奇的有那么一点紧张。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时凌羽，等待他把剩下的话全部说完。
时凌羽看向窗外，汇聚成注的雨水一条一条地从顶部滑落然后消失不见，他继续说道：“你做好准备坦白那些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了么？”
“还有——”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快掉马了。
呜呜，过个生日加端午节连着喝了三天，人快傻了，回国之后第一次喝到起不来床orz
鸽了大家两天实在是太抱歉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如果可以的话会双更，大概月底就能完结。
最后，迟来的祝大家节日快乐，远离狐朋狗友（开玩笑），适当饮酒怡情，连续豪饮伤身QWQ
第41章
司曜听了这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看着时凌羽的侧脸沉默，看上去隐隐有些紧张。
不过时凌羽倒完全是另一番姿态了，这个在他心里盘旋了几个月的问题如今问了出来, 他是说不出的轻松。
其实他也没有多在意这个司曜是不是原装的, 毕竟他从前和对方也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连交集都很少, 说得直白一点，时凌羽心中的天平是向性情大变之后的这个司曜倾斜的。
但有些事情, 还是需要有个准确的答案的。
起码要让人对下一步该怎么走有个心理准备。
司曜迟迟不开口, 时凌羽也不催, 只是对方大概是因为心中压着事情, 注意力似乎有些涣散, 为了行车安全，时凌羽还是安抚一般开口轻声说道：“去你家再说吧。”
*
两人所在的位置离景湖别墅比较近，现在需要一个能谈话的地方, 司曜自然直接驱车去了那边。
直到进了屋，时凌羽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
算上现在, 他只来过这边四次，第一次是签婚前协议, 而剩下的两回……
时凌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发情期时的窘态，耳尖难免有些发烫, 他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偏去了司曜的方向。
对方一进屋就去了书房, 大概是去取他这段时间调查出的结果以及相对应的资料，现在正在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处给自己泡茶。
Alpha的五感大多都更加敏感, 也许是发现了时凌羽偷看的目光，情绪早已经缓和下来了的司曜笑着抬起了头与时凌羽对上了视线。
时凌羽皮肤白皙，因此任何鲜艳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身上都会变得分外显眼, 看到对方耳朵上那一小抹粉红，司曜多少也能猜到他那点心思，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么？喝粥好不好？”司曜声音温和，同下午那个拎着别人脖领威胁要让对方蹲监狱的暴戾Alpha判若两人。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稀疏平常，仿佛已经这样的场景已经重现过无数次一般。
时凌羽不自觉有些晃神，倒不是暂时接受不了司曜的反差，而是因为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给了他强烈的熟悉感。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主动来到司曜家里，第一次在这个环境下与司曜进行类似的对话。
可一个离谱却又莫名坚定的想法在时凌羽的脑海中不紧不慢地生根发芽。
他觉得，似乎自己和司曜之间的关系，本就该是这样。
时凌羽甚至忽然对这个冰冷宛如样板房一样的屋子产生了眷恋，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状态，他主动移开了落在司曜那柔软笑容上的视线，偏向了会客厅右侧的置物柜上。
但高大英俊的alpha十分居家地站在厨房背着光问他饿不饿的画面仿佛是个什么开关，时凌羽仿佛被拉入了什么结界，脑内开始不断闪过一些模糊不清却令他倍感真实的画面。
这柜子上应该摆着很多相片，养着几盆半死不活的多肉植物，以及几本厚重的影视赏析相关书籍，中间还要斜斜歪歪地夹着一本烫金标签的《Business Law》
但眼前的置物架上空空荡荡，性冷淡风格的金属摆件和两个看上去颜色素雅且价格不菲的瓷瓶交错放着，总显得没什么人气儿。
不该是这样的，时凌羽心里想。
“小羽，你怎么了？”司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凌羽这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回过神后，那些碎片化的片段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的，哪怕时凌羽努力尝试去主动回忆，也记不起来刚刚他记起了什么。
他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除了疑惑还有些莫名的怅然，时凌羽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也许是方才情绪起伏太大，刺激到了信息素的分泌，时凌羽忽然感觉后脖颈的腺体处有些发痒。
“司曜。”他慢慢地坐回了沙发上，然后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一会帮我补个标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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