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顶着自己儿子皮囊的孩子。
“母后。”沈宸自然地吐出这两个字，像是从前无数次那样, “您远来辛苦，儿子不孝。”
庄太后唇瓣哆嗦：“你……”
“不管我是谁，我都是您的儿子。”沈宸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如果您愿意的话。”
他之前就想过这些事，不论从前小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都占了他的身体, 他如今的身体里仍旧流着庄太后的血, 他该为此负责。
更何况还有真正的小皇帝托梦。
“我的确不是他，想必您早就猜到了，但我的身体，却是他给的。”沈宸不忍伤害一个母亲，但是这些话却不得不说，“这是您儿子的身体, 我是在他去世后过来的。”
“他曾给我托梦，让我告诉您，他爱您，他知道错了。我替他孝顺您，这也是他的心愿。”
庄太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的确早就猜到，但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情。
她的儿子远没有如今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她只想要她的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想保持仪态端庄，但是情绪已经失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哀家知道他被我们宠坏了，不懂事又任性，只爱玩闹，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我们只想着他还小，可以慢慢教，都是我和他父皇的错啊。”
沈宸抬手，轻轻抱住这个母亲：“不是您的错。”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说辞安慰她，但是在面对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时，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庄太后哭了很久，终于将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抒发了出来。
沈宸喂她吃了粥，让她休息一会儿，庄太后拉着他的手不放：“孩子，你的母亲……”
“就是抱着团团的人，您见过。”沈宸生怕刺激到她，声音很温和，“您也是我的母亲。”
几句话而已，庄太后再一次控制不住情绪。
“咚咚。”
有人敲门。
沈宸起身打开门。
“我来和她聊一聊。”沈妈妈看着鬓角发白的女人，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可怜人。
“我们应该会有话题可聊。”沈妈妈道，“而且，我应该谢谢她，否则，我就没有儿子了。”
“妈。”沈宸抱着她的胳膊，有些迟疑，“您……”
他怕妈妈想起那些孤独的日子，想起那些痛苦和煎熬。
“没关系，你妈难道还不如你吗？”沈妈妈轻拍他一下，“快去看着你儿子去，别打扰我们。”
沈宸回头，征询庄太后的意见。
她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早想认识认识“沈宸”的母亲，闻言起身迎了过来。
“嗳，你不用动。”沈妈妈迎上去，拉着她坐下，爽朗地笑，“咱俩有一个儿子，是天大的缘分……”
沈宸看她俩聊得挺好，就转身出去了，轻轻合上了门。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晏修华抱着昏昏欲睡的团团道，“你来担心担心你儿子吧，这小子没你睡不着。”
“嘚嘚。”小团团握着拳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睛要睁不睁，都快睡着了，还是努力伸着胳膊要去够沈宸。
沈宸心都化了，立即去抱他。
谁知小团团只碰了他一下，就又缩回了晏修华怀里，但还是伸着两只小胳膊抓他的衣袖。
“嗯？”沈宸疑惑，“怎么了？”
“他这是怕你累着呢。”晏修华换了下姿势，让团团更舒服，模样清冷，语气臭屁，“这小子，随我。”
沈宸：“……”
沈宸失笑：“快睡去吧。”
晏修华负责讲睡前故事，沈宸借一只手给团团玩，团团很快就睡着了。
沈宸还没有困意，晏修华轻手轻脚地掰开团团的小手，让他松开沈宸的衣服，然后将毫无所觉的小崽子抱回自己的房间。
两人去浴房，没有让人伺候。
前边的做的差不多了之后，晏修华突然吻了吻沈宸的耳垂，低声道：“今天有个新花样。”
沈宸勾住他的腰，挺感兴趣：“什么？”
晏修华不知从哪摸出了根棍子，还有一根玉柱。
非常眼熟，正是当初晏修华拿出来打自己那根棍子，以及那曾经多次差点用到但因种种原因一直没用上的玉势。
沈宸咽了咽口水，有点怕，往外跑：“这个就，算了吧？”
晏修华低声道：“没关系，还有更小的，咱们慢慢来，不会伤到你。”
而后，他将他拉进无尽的浪潮里。
…………
晏修华还算有点良心，没做的太过分，据他所说，这只是个初步的尝试，只是在他打算详细说明的时候，沈宸一脚将他怼到了墙里。
然后沈宸连夜跑到了团团房间里，罚晏修华今夜独守空房。
晏修华：“……”
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的缘故，沈妈妈和庄太后十分投缘，相见恨晚，一夜成了好姐妹。
两人聊了许多，因经历多少有点相似，倒是能互相开导，庄太后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只是她俩没想到，她们的事解决了，他们儿子的感情又出了危机。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分房睡了？”沈妈妈有些担忧，毕竟就算在沈宸刚生完孩子的时候，都是和晏修华一起睡的，怎么会突然分开，“是吵架了吗？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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