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也毫不怀疑，此刻他根本连求救都不能。
但他咳出两口血之后，却依旧强撑着站直了，“想杀我，但你一定不知道……”
“我这个人，做事惯喜欢留后手。”
周长老眉头紧蹙，“你身后并没有跟人。”剑宗的大乘期没到，其他的化神顶天同他修为相当，瞒不过他。
但白小也先前在秘境之内的做为他都听说了，后者明知道可能有人盯着他还单独出来……
“是啊！”白小也：“想到了？”
“我出来之前，让顾尘去帮了我个忙，把你那个徒弟，是叫归云吧，抓了起来。”
“不可能。”
周长老当即便要用传讯符，但白小也比他更快，顶着威压放出了水幕。
这当然不是修行界的水幕，而是他恐怖游戏里面的道具。也好在这些道具千奇百怪，有时候伪装一下装成法宝并不成问题。
水幕之中，归云被封了修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小统感慨，这副操作以前拿来骗鬼，现在拿来骗人，剧本都没差多少。
什么抓了归云，谁能事先想到这位周长老能干出这种降智的事情呢。
在九曲宫里面杀人。
在九曲宫里面杀跟剑宗有关系，之前又救过众多弟子的人。
白小也这一刻甚至觉得，先前在试练场的那个弟子，身后可能不是没有长老级别的大人物，眼下这个大人物就站在他眼前呢。
有些人站得高看得远，有些人站得高就傲慢了。
后者就如同这位周长老。
“真的。”白小也在脑海中跟小统说：“我一直以为那种若隐若现的威胁感来自于魔修，毕竟我坏了他们多大的事，恨死我也是应当的吧！”
谁能想得到呢……
不过他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装出早就料到的模样，这会儿再爆出抓了归云，周长老竟然丝毫都不怀疑。
眼见为实，周长老当即收起了传讯符，不再去确认。
白小也松了口气。
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儿没变，甚至还多了些疯狂，“你方才让我吐了两口血是吧，十倍应该是十口血，但我懒得那么麻烦，就刺他一剑吧！”
他话音才落，那边顾尘的剑便显在水幕之中……
“你敢！”周长老怒吼。
可那一剑还是毫不犹豫的刺下去了，刺在肩膀上面。
周长老顿时怒瞪向白小也，后者笑得高兴，“你大可以继续，我让我十倍扎在你亲徒弟身上……其实我介意你直接杀了我，这样他一来能少受点儿罪，二来嘛，当然是没有十条命来赔我，最多也就是被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罢了。”
周长老早在先前议会厅上就感觉他有些疯，动不动就要不你死要不我活的，结果没想到他现在还能这么疯！
“怎么样，你当真不亏的。”
白小也又干咳了两声，看得出来他很不好受，但却还是在笑，看着更疯了。
“你想想，我的命本该换你的命才公平，但目前毕竟，先死的是你徒弟，你说不定还能活着呢。”
“划算，真划算。”
周长老：“你……”
“我什么？”白小也挑眉，一脸笃定，“怎么，周长老不准备继续了吧！”
“我就知道，对付你，压根不需要去请秋师兄和景师兄出来大战一场，一点儿小手段就够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并悠闲的朝后挥了挥手。
“再见。”
“周长老。”
离开了周长老威压的范围，白小也立即走得更快了。他的身体方才一直在被破坏并且重组，虽然没事，但到底还是疼的……这会儿总算是舒服多了。
“真是幸亏我身体与众不同，要真是个体外修行的普通人，那么强的威压，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小统：“那也还是疼的。”
“呦。”白小也道：“难得啊，咱家统知道心疼人了。”
小统：“……”
小统嘴硬道：“我是说，要不疼你肯定不会如此干脆利落，节奏太快了！”
“拜托，对手是个化神巅峰，人虽然瞧着脑子像有问题，但不会真是他们少岛主那种脑子。只要我慢一点，或者不够那么干脆，他就有可能怀疑……明明秋师兄和景师兄都在，为什么我要迂回的挑这么个办法。”
只有他狠，他疯，他紧逼不放，才能让周长老思考的时间变短，也更相信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正这时，他瞧见顾尘从前面走来，应当是见他长时间不归出来找了。
瞧见他胸口方才咳出来的血，立即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没事。”白小也微微眯眼，“顾尘，陪我去个地方。”
他要去找归云。
在旁人的宗门，白小也一向尊重主人家。尤其九曲宫待他态度和善，由上到下没有不舒坦的。所以一直以来，他很少在这里用神识胡乱探看。
但现在……
远超于大神期的神识顿时散开，整个九曲宫，一时都在他的识范围之内。
在这其中，他第一时间便寻到了归云的位置，带着顾尘就杀过去了。
归云离得甚至都不算太远，身旁跟着几个人，正一脸笑意的同人说着什么。
白小也迎面走了过去，众人瞧见他胸口带血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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