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骑士叹息一声，语气复杂：“不一样了啊。”
他驱使着马走了两步，足以显示出他纠结的内心。萨米尔看着他，随后试探地问道：“首领大人，关于那位死灵法师控制你之后所做的事，你有没有记忆？”
死亡骑士停下来，眼眶里的火焰明灭不定，片刻后，他说：“有，我记得和几个魔法师打过。”
“还有呢？”
“我召唤了一些骷髅和僵尸，让它们进攻旁边的小镇……”死亡骑士的声音变得极为沙哑：“它们带回来了一些人，然后那些人消失了。”
“是我杀了他们吗……”
死亡骑士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 乔：这些圣遗物和卷轴是什么？我就当嫁妆了啊。
萨米尔：不，是分手费。
圣子好惨啊啊啊！
大家要骂就骂小龙！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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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只是被控制了。”萨米尔说：“你所做的这些,都是亡灵法师的意志。”
死亡骑士：“他的目的是什么？”
萨米尔也不知道。亡灵法师复活尸体，操控不死生物战斗，玩弄生命的规则。但也并非所有亡灵法师都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死灵系是八大魔法体系中的一种，本身就是合理存在的。
目前所能知道的是,这个亡灵法师和其他一些魔法师有矛盾,而且会定期带走初雪小镇里的人。
也许白塔那边会有一些线索。
死亡骑士眼里的火焰黯淡下来：“我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苏醒的那一天……而且做下这些事。”
“我一生都在为人族的自由和生存空间而战，最后却被困在这里，受一个亡灵法师的操控……”
他看着一直保持戒备的乔,撤掉了死亡领域，还有那个半精灵，他的目光难以控制地落在维安的尖耳朵上，看得维安浑身哆嗦。
这个世界,和他认识得完全不一样。
但看样子,人族已经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在瑞德拉斯大陆,取得了一席之地。
“牧师,你刚才是想驱散我的话,那就动手吧。”死亡骑士翻身下马，走到乔的面前，缓缓说道：“我本非自愿醒来,又做出这么多伤害别人的事……请将我彻底驱散，永远无法再苏醒,也不会再被任何人操控。”
“请给我永恒的安眠。”
乔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份圣遗物，听到死亡骑士这样说，微微一愣。
死亡骑士免疫驱散,除非他自己同意，所以乔和萨米尔之前的计划是在彻底压制他的情况下强行驱散。
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和萨米尔不一样，乔虽然也知道远古英雄的故事，但那些故事无法让他有情绪波动，就像听信徒祷告时一样，如一只飞鸿轻轻掠过水面，不留任何痕迹。
相比之下，他更担心萨米尔的安危。
“遵从你的意愿，死亡骑士。”乔说。
他一直没有收回神圣领域，宁愿保持着极大的消耗，也要以防万一。乔念诵着咒语，驱散一个死亡骑士的咒语漫长而复杂，他必须专心致志。
“等等。”萨米尔忽然出声，他朝乔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对死亡骑士说：“死亡骑士……不，赫尔·诺，你甘心就这样消失吗？”
死亡骑士沉默片刻，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身为英雄，你被控制做出违背意愿的事，难道不想复仇吗？”
死亡骑士微微一震。
“作为战士，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逃避，退缩。”萨米尔说：“这样的战士精神，是从千年前传下来的啊。”
死亡骑士苦涩一笑，虽然他只剩骷髅架子，但眼眶里的火焰足以表现情绪：“可是就算活下去，又能做什么呢？……毕竟我现在是这样的姿态，不论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我，都只会觉得可怕吧。”
死亡骑士，对人类来说，也是异族之一。
“你能保持理智，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而且……”萨米尔挠了挠脸：“现在的人族，接受能力还挺高的。他们能和精灵生出半精灵，你知道吗，其实还有半兽人的存在……”
维安听又提到了他，缩在一边偷偷捂住了耳朵。
他好佩服萨米尔，面对这么可怕的死亡骑士，而且刚刚还发生了九死一生的战斗，为什么现在能这么自然地和死亡骑士对话，甚至劝阻对方。
万一哪句话说不对，再发生战斗，双方的胜负可是很难说的。
死亡骑士则默默地想象了一下半兽人的样子。
世界变化真大，他只能这么感慨。
“但是，只要有亡灵法师在，我还有可能被/操控是吗？”
“其实……死灵系魔法，我也会一点。”萨米尔语出惊人，无视震惊的半精灵和牧师，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始终保持清醒。”
死亡骑士盯着他：“你就不怕我在清醒的时候，也做出坏事吗？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人族英雄了。”
“但你还是赫尔·诺。不论外表怎么变化，你就是你。”
萨米尔说得非常确切，眼神中传递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点上他太有发言权了，自从离开莫沙彻之脊后，他变幻过各种形态，混迹于很多种族之中，但永远记得自己是银龙萨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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