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笋: 我得告诉您，一个日本公司愿意向我们提供能生产4吨这种产品的设备，但我们宁愿同中国做生意。
周恩来：这个公司提到成本了吗？
黎 笋: 还没有。但他们说要派专家到越南来做可行性研究，然后建厂。
周恩来：它属于哪个集团？现在，我们是从荷兰进口两吨生产能力的这种设备。
……
周恩来：在美国轰炸期间，你们积累了如何维持生产的经验。不过，工业生产与农业生产不同。前者即使是在资源分散的情况下也必须集中。过去，在林彪路线的影响下，中国的工业生产十分分散。现在，叶剑英同志使局势有所改进。
你们还要改善海运、铁路和公路。运输是个紧迫的问题。你们应该考虑一个计划，把从河内到海防的铁路标准化。
……
你们要求装备另一个导弹营的设备，以根据标准达到4个营。我们接受你们的要求。苏联的标准是4个营，但中国的标准只需要3个营。我们现在不打仗，所以第四个营放在中国或越南都一样。没必要将这个营在越南的位置记录在案。
……
周恩来：我说我们至少在未来的5年时间里还要帮助越南。我希望所有在这儿的同志都记住这一点，因为到那时我可能就不在了。我不是说5年后我们就不援助你们了，我们还会援助，但数量可能减少。
昨天毛主席说，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世界人民应该感谢你们。他还说，我们应该尽我们的义务。[27]
[1] 波德戈尔内时任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
[2] 玉·沙玉石，柬埔寨王国武装力量的将军，1970年驻守腊塔基里省。
[3] 1969年初，柬埔寨爆发了几次反中央政府的起义。一些起义者后来加入红色高棉或越南军队。
[4] 西里克·马谢克，柬埔寨副首相，与朗诺交往密切。
[5] 据中方记录，此次会见地点在人大会堂118室；参加人为，越方：李班、吴船；中方：林彪、周恩来、康生、黄永胜。
[6] 据中方记录，毛泽东此处说的是，后头也没有打着他，他自己紧张起来了……。
[7] 据中方记录，黎笋此处说的是，我们也是表达我们的真实感情。因为毛主席讲了，……。
[8] 凯山·丰威汉（1920-1992），1955年起一直任老挝人民革命党总书记。
[9] 据中方记录，此次会见地点在人民大会堂118室；参加人为，老方：西沙瓦、沙南、坎派；中方：林彪、周恩来、康生、黄永胜、邱会作、申健。
[10] 据中方记录，毛泽东这里还说道：人多也有困难。比如说，美国他就没有困难？泰国他就没有困难？他们的困难也许比你们还大。
[11] 西沙瓦，后任老挝国家副主席。
[12] 据中方记录，此句话系周恩来所讲。
[13] 据中方记录，此处与下句之间还有一小段对话。主席：我们开始跟日本打仗的时候你干什么？黄永胜：部队缩小以后当团长。主席：打日本初期，他不过是个团长。从井冈山到抗日，打了十年。他17岁当兵。林彪：现在我们的军事干部，数他的资格最老，秋收暴动他就当兵了。他比各大军区的干部资格都老。
[14] 据中方记录，毛泽东此处说的是，资产阶级决不会为我们训练共产主义干部。
[15] 据中方记录，毛泽东此处还有一句话：各国人民起来反对美帝国主义，这叫做革命。
[16] 阮高其（1930-），南越空军司令，1965-1967年出任总理，1967-1971年为阮文绍的副总统。
[17] 陈善谦（1925-），1963年反吴庭艳集团的主要人物，1964年任南越驻美大使，1969-1975年出任政府总理。
[18] 这次会谈刚好发生在2月8日开始入侵老挝的南越军队停滞不前，北越部队重新获得主动权之时。
[19] 乔治·皮杜尔，时任法国政府总理。
[20] 1954年6月下旬，孟戴斯—佛朗斯接替皮杜尔任法国政府总理兼外长。
[21] 黄晋发（1913-1989），1969年6月出任新成立的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主席，1976年任越南副总理。
[22] 杨文明，1963年反吴庭艳集团的主要人物，1975年为南越政府最后一任总统。
[23] 在其1972年10月的和谈方案中，黎德寿事实上放弃了要阮文绍签字的要求，并立即组成了联合政府。
[24] 同日晚一些，黎笋会见了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参加会见。按：中方记录中无叶剑英）。据记录，他们有以下一些谈话：
黎 笋：毛主席的正确判断对我们是巨大的鼓舞。
毛泽东：我们外交部发过通报，就是美国的战略中心是在亚洲、太平洋。我说，不一定。美国在欧洲、中东，还有美国本土，问题不少。它总要抽一部分兵力走，不能老呆在亚洲、太平洋。所以这次黎德寿同志去巴黎谈判，会有结果的。
……
毛泽东：林彪就是只搞游击战，希望你们把美国人拖住。我就希望你们搞运动战，能歼灭敌人一部分。
周恩来：我们指的是成建制的一部分。
[25] 威廉·沙利文（1922-），1969年任美国副国务卿助理，1973年任美国驻菲律宾大使。
[26] 陈文章（1903-），前西贡市市长，1964-1969年两次出任南越总理，后为阮文绍的副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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