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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列茨科夫元帅战争回忆录_[苏联]基·阿·梅列茨科夫【完结】(17)

  白匪退走了,第14师到达了波沃里诺。追击哥萨克一直追到傍晚,然后回到丘马科夫斯基。我的情况越来越糟。在村庄找到了一名医士,但没有外科手术工具。于是他找来了一个钢制鱼钩在火上烧红。几个同志紧紧地把我按住,不让我在疼痛时乱动。老头便开始在伤口中翻找,最后终于把子弹钩了出来。然后他用新绷带为我包扎好,伤痛逐渐消失,我也就进入了梦乡。这样安静地躺了一昼夜,伤口开始化脓,又痛了起来。师和旅的朋友们来看我,斯捷平也来探视。斯捷平由于对革命事业忠贞不谕,在严峻的条件下表现了非凡勇敢精神,已被任命为集团军司令员。我们热情告别后,我被送到医院去动手术。此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看了第9 集团军。在治疗期间,我注意打听它的消息。偶然遇到的几位老同事也谈了一些情况。我们第14师因在叶卡捷琳尼斯卡亚重创了敌人,被授予红旗勋章。勋章是由加里宁在队列前授予政委的。1919年7 月,第9 集团军在巴拉绍夫附近占领阵地,掩护通向尔季谢沃的道路。秋天,它并入了东南方面军,又重新向顿河开进,把哥萨克白匪驱逐出新切尔卡斯克,尔后转战到库班,解放了叶卡捷林诺达尔(克拉斯诺达尔)。

  我未能立即归队,在医院一直躺到秋天。经过一段很好地治疗后,我动身去莫斯科,因为有命令,所有总参谋部军事学院第一期还活着的学员要调去进修二年级课程。

  参军后的第三个夏天

  从莫斯科到乌曼。向突破口挺进!日托米尔的怪事。在加里西亚的原野上。利沃夫的转折。

  1920年夏季,我第三次参加了在内战战场上的作战。第二次休战时期已告结束。不久以前,为了修复交通、矿山和准备木材,苏维埃政府曾把前方的多支集团军改为劳动大军,而现在他们又重新处于战备状态了。

  苏维埃俄国从西面和南面受到了新的威胁。我们的事业在东部和北部。以及在高加索都发展顺利。但是在克里木,自称为《南俄罗斯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的弗兰格尔男爵正在收编邓尼金的残余势力。在西面,波兰的地主资产阶级拒绝和平共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向波兰发出的呼吁书至今尚未得到答复。不久,白色波兰的军队转入进攻,并于4 月25日占领了基辅。

  5 月12日,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再次进入战时状态,任命M ·H ·图哈切夫斯基为西方面军司令员,决定由第15、16集团军对波兰白匪实施主要突击。同时,西南方面军负责肃清乌克兰中部的敌人。于是,方面军司令员A ·N ·叶戈罗夫紧急向第聂伯河沿岸地带集结兵力,报纸报导了党和工人阶级的动员令。无产阶级国家的中心城市曾向各方面军输送过优秀人才,现在又开始向西方和西南方派遣新的工人队伍。指挥员训练班压缩了课程,年轻的红军军官被提前派往作战部队。我们军事学院也动起来了。5 月份大批学员被派往哈尔科夫任职,那里是叶戈罗夫司令部的所在地。

  我们按照各自选择的办法分别到达了哈尔科夫。一批“院士”(人们这样开玩笑地称呼我们)搭上了挂在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斯大林专列后面的车厢。西南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另一名委员是由拉脱维亚人赖因霍尔德·约瑟福维奇·别尔津担任。他是一位才气横溢的文学家、第一次俄国革命的参加者、世界大战期间在前方打过仗的准尉,他又是十月革命后领导反对多布龙- 穆斯尼茨基波兰白匪军团战役的指挥者之一,是西方革命阵线的总指挥,后来又担任过北乌拉尔一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员对高尔察克作战,以及第3 集团军司令员和拉脱维亚苏维埃军队监察员,再后来又担任过几个方面军和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别尔津是一位政治上可靠的坚强战士。我和他认识得较晚。而我以前也知道斯大林,虽然一年前在南方面军时曾听说过他。

  我们到达哈尔科夫后,就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方面军参谋长H ·H ·佩京不惜占用宝贵时间亲自接见了我们。他详细地介绍了形势,使我们熟悉了各种情况,并且通知我们到骑兵第1 集团军去工作。这个集团军在当时已威名远扬。人人都听说过它如何从一支不大的布琼尼骑兵支队,逐渐发展成为团、旅、师、军直到集团军,并积累了丰富了作战经验,狠狠地打击了克拉斯诺夫、博加耶夫斯基、马蒙托夫、沙季洛夫、弗兰格尔、什库罗、西多林、乌拉加、波克罗夫斯基等人,以及其他一些哥萨克白匪首领们和邓尼金将军的部队。在这个骑兵集团军的旗帜下作战是非常光荣的。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即将积极参加一系列战役,因为无论如何骑兵集团军是绝不会放在预备队中的。我们焦急地等待着加入这个充满战斗荣誉的集体的时刻到来。但参谋长则先领我们去见方面军司令员。叶戈罗夫热情地对总参谋部的年轻军官们致了临别赠言,随后,斯大林希望接见我们。

  在斯大林的房间里,我们谈了很长时间。我们坐着回答问题,而这位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面用双手转动着烟斗,不紧不漫地向我们提出问题,倾听我们的回答,然后又提出问题。从那时起我和斯大林的谈话,无论在类似场合,或在其他场合虽然不下数百次,但是在当时我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我能以总参谋部参谋长的身份,以副国防人民委员和方面军司令员的身份同这位伟大人物——我们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人民委员会主席和最高统帅进行谈话!在伟大卫国战争结束后的一天,有一次斯大林问我:“梅列茨科夫同志,说实在的,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我提醒他是在从莫斯科去哈尔科夫的火车上,在1925年5 月的一次谈话中。斯大林一边听我说一边长时间地微笑着。我当时又是多么惊奇,因为他们向我们这些参谋部军官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涉及到的竟然是:你们熟悉马匹吗?实在说,那次谈话大概是这样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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