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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战争家书_[美]安德鲁·卡洛尔【完结】(13)

  第一部分 美国内战(8)

  请原谅这封信的简短而不连贯,因为写信时我一直在等待“尼亚加拉号”上旗舰指挥官的信号,它正在修理中,就伟岸地躺在海湾内离我舰500码远的地方。这个叫朋沙克拉的港口没有10000名陆军是无法夺取的。政府必须判断这代价是否值得。你忠实的詹姆斯?特拉特恩少尉4个月后,即1862年3月,内战中最著名的一次海战在弗吉尼亚州汉普顿锚地展开,在那里实行封锁的一支联邦舰队遭到南部同盟的“弗吉尼亚号”(原名为美国海军“默里马克号”)的攻击,这是一艘巨型装甲战舰,几乎是打不沉的。3月8日,“弗吉尼亚号”轻松地击沉了美国海军“坎伯兰号”,把美国海军“国会号”打着了火,并迫使“明尼苏达号”搁浅。到黄昏时有250名联邦军士兵伤亡,而“弗吉尼亚号”在掉头返航时又摧毁了“明尼苏达号”及舰队其他舰艇。但在3月9日凌晨,联邦海军的“监视者号”驶入港口,它全部由铁制成,锐不可当。这艘战舰与“弗吉尼亚号”迎头遭遇。两舰互相开火,交战了数小时。“弗吉尼亚号”无法击沉或重创“监视者号”,于是撤退。内战中再也没有发生同样规模的海战。佩兴斯?布莱克写信给丈夫詹姆斯,告诉他后方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多么想念他;一级军士长詹姆斯?布莱克,从“孤独营”写信,向佩兴斯发誓他的爱将“永远燃烧”;在听说妻子不忠的传言后,联邦士兵威廉?梅伯里责骂妻子。“给你写信要比饿了吃东西更使我快乐。”南部同盟一级军士长詹姆斯?布莱克从得克萨斯写信给妻子佩兴斯时这样说。在与所爱的人分离期间,书信是士兵所能盼望和珍视的与所爱者之间不多的切实联系之一。美国政府渐渐认识到让士兵的家人在邮局窗口收取死亡通知或其他灾难性消息是种不必要的残忍,于1863年在大约50个北方城市开辟了免费家庭邮递服务。战争中士兵们长期忍受令人厌倦的无聊生活,打断这种沉闷的只有纯然的恐惧。这样家信也能带给他们一段宁静的时间去怀想自己战前的生活。除了来自心上人或后方的家庭成员的私人信件以外,很少有什么奢侈品更能支持士兵的士气,即使信中谈的事情很少。佩兴斯?布莱克于1862年2月22日给丈夫写了下述的信,以有意轻描淡写的酸楚笔调向他保证,尽管他不在身边,但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亲爱的丈夫:这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只有我和我的心因悲伤而疼痛着,我整天都沉浸在最深沉的忧郁中。这个傍晚我没有盼信,因为赖利先生写信解释说你的手肿了,不能给我写信。亲爱的,我没有什么好写给你的,但是凭我自己对你的想法我还要写给你点什么,即使不多。今天晚上我们喝了蛋奶酒,孩子们都有点儿醉了。伊达是最有趣的小家伙。马特的情况也一样。贾斯珀叔叔在这儿,他和哈特下星期二早晨将动身去亨德森。哈特入迷了。玛丽婶婶搬到了布拉索斯。我们很快又要孤独了。我希望你会在某个黄昏出现,和我们度过长夜。我喜欢你在身边。我一直在盼望妹妹莫莉的信但没有音信。我不久就会再写信给她,也许她没有收到我的上一封信。爸爸又把他的绵羊带回了家。它们和麦克?丹尼尔在一起时许多都死了。它们现在很好。每天我都看见这么多让我想起你的事情。我走在和你一起走过的路上,但现在只有我一个。我过去有段时间以为我的健康状况改善了,但这周我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织织东西,看别人工作。我给你织了两双棉袜子。母亲在为做裤子纺线。我的扁桃腺发疼,恐怕会把它们再次烧坏的。杰斯?艾利森回来休40天的假,他看上去很糟糕,我推想他的健康远远不够好。他现在去看他的母亲了;他的男孩们都很健康。安德森寡妇的两个儿子吉姆和安吉斯在堪萨斯的一个侦察组中被俘,因为拒绝忠于北方势力而被枪决,还有一个叫墨菲的,他曾经和麦克法尔的妻子一起呆在这里的博斯科。上个星期天邓克?麦克勒南在这里,他不想参战。亚历山大先生和泰勒女士今天早晨打电话说要来看我们。贝尔看上去还是那样,尽管有点儿老了。我非常同情她,因为泰勒先生已经应征入伍。卡特夫人家有个叫杰西?博勒加德的小姐。威尔?达克死了。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死的,也许是士的宁中毒。她留下了7个小不点,为她悲伤,我们把孩子们分给了善良的朋友们,他们无疑会对这些孩子尽到责任。我真希望你能回来看我们。我发现我的话题挺没意思的,但又总也说不完,所以就先写到这里吧,天已经晚了。别让别人看这封信。哈特希望你写信给她。爸爸和母亲给你代好。代我问吉姆和威尔好。吉米你一定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要在梦乡和你相会了,再见,祝你好运。我爱你。快些回信,告诉我你的心情。佩兴斯詹姆斯也在他的信中回忆了往事,在下面的信中,他也温和地揶揄佩兴斯,笑她怀疑自己不在身边时对她不忠。自孤独营最亲爱的佩兴斯:两天前我收到了你在15号写的很客气的信,我确实很高兴听到你的消息,因为我害怕你病了,好在你只是一个脚踝擦伤了。

  第一部分 美国内战(9)

  我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可以写给你。这里的一切周而复始,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一样。佩兴斯我给你写些什么呢?多写点儿友爱的话吗?哦不,我的心催促我的笔写下我们最爱的结合。如果我从来不认识你,火焰决不会在这胸膛里点燃,而它一旦燃起就将永远燃烧下去。我的每一思想和每一行动都刻着你的影子。昨天晚上我躺着仰望星光灿烂的夜空,回想两年来的一切。星星勾起许多幸福的回忆,但是有一朵孤云遮住了我未来的幸福(这血腥的战争啊),我希望它很快就消散。那时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佩蒂,我有时想起我们政府的所作所为和实行的方式,直想得我接近疯狂。此刻我在写信,我几乎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我多么希望我和你和小乔尔一起在家里。我知道他穿着裤子显得非常有趣。我能想象出他在周围蹒蹒跚跚的样子。如果我和女孩们做爱了,你会听说的,呵呵,我愿意知道你听到后会怎样。但这里没有一个听到的人敢讲,因为如果爱一个美丽可爱的女人是罪过的话,他们会为同样的罪而负疚。不过最近几天确实没有女士来拜访我们。我听说不许谈论近几天我们团要离开这里的事情,虽然我们任何时候都可能接到命令离开。没有谁能留下,除了那些生病休长假的人。这里天气很暖。只有帐篷投下的阴影,帐篷很低,我很早就能见到阳光。仍有人偶尔从这里开小差。两天前有7个黑佬开了小差。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了北方佬的舰队。这里的军队中有很大的不满情绪。许多人遭了鞭打。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看清楚这封信。我不得不在我的膝盖上写信,这封信写得非常糟糕。你说,可惜我在你的信中找不到更有趣的东西。你说的当然不是真的,因为你不会让我想别的,只想让我想你和你的信。战后詹姆斯?布莱克活着回到了家乡,尽管没有任何他对妻子不忠的迹象,但彼此是否忠诚的问题是许多夫妇都遭遇过的。在听别人说看见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后,联邦士兵威廉?梅伯里匆忙写下了下述简短的指责信(我们不清楚信里为什么要说“打里茨的耳光”)。我亲爱的妻子:很高兴听到你很好,但是我料想你在野餐时认识的情郎给你扇风扇得太狠了以致你都着了凉。最好提醒他我知道怎么射击,否则回家时我会给你一个耳光,你从没有说过谁搞了那次野餐,或者你认识了谁,或者任何与我上个星期六晚上所听到的事情有关的一切。我希望你更好,希望威利和玛丽更好。很高兴知道你收到了钱。该打里茨的耳光——我几乎每夜都梦见回到家里,但是当早晨鼓声敲响,我会醒来发现我不在家里。你的丈夫1862年8月7日,于弗吉尼亚库尔佩珀法院。22岁的少尉乔治?卡斯特向妹妹安讲述在叛军附近执行的一次难忘的侦察任务。“如果我为我的国家和国家的权利尽忠,”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在他21岁离开西点军校前写信给妹妹安说,“我将无悔无憾。”不出一年,毕业时在班级排名靠后却有雄心壮志的卡斯特,因为在首次战役(玛纳萨斯战役)中的英勇表现而受表彰,并被任命为乔治?麦克莱伦将军的副官。1862年3月11日,卡斯特再次写信给安,描绘了在弗吉尼亚的沃威克法院附近的一次侦察任务,结果证明任务比预想的更重要。(信的结尾内容似乎与朋友和家人健康有关,但卡斯特直接在这些句子上写了注释,尽管他是从不同的角度书写,字迹仍很难辨认。许多写信者都这样做以节省纸张。)我亲爱的妹妹:不好意思,你还没有回复我上封信之前我就又给你写信。我现在刚好有几分钟的空闲,我想你会喜欢我给你写信的。我们在这里面对叛军,我们军队的人数差不多在10万左右,叛军兵力不知,但估计和我们大致相当。我们在他们能看见的地方扎营已经4天了。我们没有全面开战的惟一原因是道路如此泥泞,阻止了我们的重型攻城加农炮如我们希望的那样尽快赶到,但是它们已经开始运到,天气也好了起来,一两天内肯定会发生一场大战。他们一直在对我们开火,我们来到这里后也一直向他们射击,但是双方的死伤很少,我们这边每天大约损失15人吧。两天前我被派遣和一个较大的小组去寻找敌人炮兵的位置,我们骑马到了安全范围的边缘,然后把马藏在树林里。我们的双手和膝盖着地往前爬,不让叛军发现我们。然后小组停下来,另一个军官和我继续向前(爬行),用小望远镜观察叛军的炮兵,我们的一个黑人向导告诉过我们,他们就驻扎在山坡上,然后我们向上爬去。山顶上竖立着一栋房子的两个烟囱,房子是那天早晨叛军烧毁的。我们缩在这两个烟囱后面,它们把我们掩藏得很好,我们从烟囱后察看离我们只有500码远的敌军的炮兵。我们得到了所有可能获得的情报后开始返回小组,但就在这时叛军发现了我们,向我们开了一炮,我们看见开炮就趴在地上躲避。炮弹从我们上方飞过,在远离我们小组的上方爆炸。一块弹片击中了我们的一个人,撕掉了他的一条胳臂。在那之后我们一点儿时间都没敢浪费,抓住机会就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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