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面的人也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每年最少有一万两黄金进入内库之中,也就是十万两白银了。
剩下的却是内库的产业营收了,注意是煤铁两项,门头沟煤矿已经垄断了北京用煤,一年二三十万两的进项,至于铁就遵化铁厂了。
其实如果单单遵化铁厂收益就不少,但问题是少府也要承担一些义务的,比如御马监兵马的武器换装,京营兵马的武器换装。
很抱歉,这些武器拔给下面,是不可能向军队收钱的。
真要将这兵器折价,几百万两收入还是有的。
遵化铁厂的收益,还是对外卖铁卖农具的收入,即便如此也有十几万两之多。
而且刘定之清理好京城附近的矿场之后,根是准备从下面两地下手,一个就是景德镇官窑,另外就是江南的织造。
毕竟刘定之还是混过海贸的。
他发现大明出海的大宗货物之中,盐虽然成为其中一种,但是与瓷器,丝绸,茶叶都传统的商品比,还是差了一筹。
而江南各地的织造,与景德镇的瓷器,都被拔给了少府管理。
刘定之其中不有所作为。
之前不直接管理,却是刘定之知道轻重缓急,矿场之事因为叶留宗的事情,是最重要,不可耽搁。而武器打造,因为关系到战事,不可拖延,至于,江南织造与景德镇瓷器,这单纯赚钱的事情,反而不重要了。
因为刘定之出色经营,朱祁镇内承运库,从一直徘徊在一千万两上下,直接攀升到了一千二百多万两。
而以周忱的意思,剩下的几百万两,户部恐怕也不会全拿出来。朱祁镇的内库之中还是要清空一大笔钱的。
朱祁镇送走了周忱,让周忱去准备了。
只是周忱准备钱,朱祁镇也大出血,这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阮安而今已经去考察,想来水利学院大抵会全员出动。
虽然水利学院才建校不足十年,但是有阮安在,朱祁镇对技术力量也是比较相信的。只是,又一点朱祁镇却拿捏不准。
就是派谁主持大局。
苟不得其人,就不兴其事,这是朱祁镇做事的原则。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是完全相反的效果。
这样大事,朱祁镇不敢随意托付给别人。
能让他信任的人,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于谦。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临危受命的于谦
钱塘县。
夏季的雨刚刚下过,湿气逼人。这样的小巷,有一种诗意的优雅,不由让人想起古诗。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而此刻一夜听雨的人已经起来了。
一巷深处,有一个小院,于谦一身青衣,走在院子里面的花树之下,缓缓的踱步。
这是他小时候读书的地方。只是这一两年之间,父母相继而去。家中长辈更是凋零,于谦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钱塘于家的长辈了。
于谦作为当今最宠信的大臣,即便在家中休假,也有不知道多少人,来拜见于谦。于谦却是一个也没有见。
如此十几日过去。于谦才得了一分清净。
于谦就坐花树之下,还是当初的石桌石凳,还是当初的论语孟子,但是当年拿着戒尺督促于谦读书的人已经不在了。
于谦读着读着,忽然读不下去了,双目一闭,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就好像是江南的春雨一般。
丧亲之痛,似乎不会时时刻刻的环绕在心间,却在不经意之间,让人泪流满面。
忽然外面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无数只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似乎不知道有多少正向于谦这小院奔来。
忽然外面一静,一个公鸭子,轻轻的敲门说道:“于大人可在?”
于谦打开门,却见是一个小太监。
这太监见于谦过来开门,也是大大吃惊。
无他,于谦家里的院子不过是一进而已,大约十几间房子,还是于谦父亲置办的,家中也没有什么仆役。
于谦在外做官,倒是带了几个家乡人当长随。
这都是官场惯例,不如此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但是回家之后,就将人打发走了,让他们回家看看。
毕竟,于谦宦海沉浮,也只有有丧的时候才能回乡一次。
所以这家中,只有于谦,于谦的夫人,于谦的儿子,于冕,还有于谦的两个妾室,这两个妾室,还是朱祁镇赏赐的。
无非是见于谦子嗣太单薄了一点。
后世于谦的儿子于冕过继同族为嗣,也就是于谦的血脉断绝了。朱祁镇虽然不知道这一件事情,但是同样觉得,于谦年纪也不小了,却仅仅有一子,太单薄了。于是乎赏赐的时候,顺手填进几个宫女。
这样的情况下,外面来人,自然是于谦这个主人的去开门,难不成让妇孺去应门吗?
于谦说道:“正是于某,却不知道这位公公有什么事情?”
这个太监就是赵环。
他可是风尘仆仆,正因为朱祁镇对于谦寄托了太多希望,才派心腹来却见于谦,很多事情都不好落于在纸笔之间,还是让人口传为好。
赵环这一路,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来的。几乎将他个颠簸半死的。
说实话,他也代朱祁镇传过很多圣旨了,见识过很多大臣的府邸,此刻见于谦的府邸,只是说太简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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