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在树杆上掐灭了烟头，紧绷着脸：“这是拿我们作试验啊。可训练标准这么高，咱们能吃得消吗？每周还有两次十公里武装越野，还有什么擒拿格斗，比起我在侦察连的训练要求还高了，你不头痛吗？”
章晓宇戴好帽子：“是时候了，是骡子是马这下就全看出来啦。你等着吧，明天的军人大会以后，才是我们厄梦的开始。”
那天晚上，学员一班的班务会开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发现，副参谋长武维汉一直就站在一班宿舍的门前。
“军事变革，从大的方面讲，要提高部队高技术装备的含量，要提高全体官兵的文化素质和掌握高科技知识的能力。从小的方面讲，就是要对训练大纲进行全方位的调整，怎么调整？就是要通过练兵来检验。”
武维汉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参加骨干集训的80名战士面色庄重，表情严肃。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们有些同志，训练还没开始，就已经想当逃兵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从今天开始，进行20天适应性训练，然后组织考核，凡是训练课目考核有两项不达标的，一律淘汰返回原部队，训练鉴定不发，毕业证书不发。只要我在这里当一天队长，这个规定就不会变，解散。”
章晓宇和王斌并排在师部的野外训练场上进行长跑，两个人头戴钢盔，扎着子弹袋和手榴弹袋，背后的背包上面还横放着一支56式自动步枪。
翟鑫紧跟在他们身后，边跑边喘着粗气：“队长太狠了点，弹夹、手榴弹全部装满，连水壶都要装水，而且还不让你喝。这下就增加了足足五公斤的重量。”
王斌回头看了他一眼：“死胖子，快跑吧你！要不是你刚才偷着把水倒掉，队长能罚我们班再跑一次吗？”
翟鑫把背包拉了拉：“哥们，别说了。我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这时，肖军团从他身后跑了过来：“都抓紧时间跑吧，哪那么多屁话？”
翟鑫从头上摘下钢盔拎在手里，嘟囔了一句：“这破钢盔这么重，头都压扁了。”
二十天的适应性训练结束后，集训队进行了第一次非大纲训练考核，副师长翟兴国到场观看。
副参谋长武维汉身穿迷彩作战训练服，站在队列前面：“我就说一句话，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走人。今天的考核，打乱各班建制，重新进行编组。下面由副队长宣布编组名单。”
集训队副队长刘虎林手里拿着文件夹，面无表情地走在队列前面：“这次考核分为5个小组，同时进行5个课目的考核。下面我开始点名，凡是被点到的，统一按编组在队列右侧集合。”
“第一组，肖军团”
“到”
“王斌”
“到”
“马宏军”
“到”……
章晓宇和翟鑫被编在了第五小组。他们考核的第一个课目是轻武器射击，包括54式手枪、56式自动步枪和79式阻击步枪。
第五小组16个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支79式阻击步枪，站在500米的射击位置上。按照训练大纲，阻击步枪400米距离，10发子弹，95环以上为优秀。现在他们在500米距离上，用5发子弹打出48环才算合格。
刘虎林用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准备好的，自行射击。”
章晓宇看了一眼翟鑫，一个漂亮的卧姿装弹趴在了地上，在1分钟之内，接连打出了5发子弹。
翟鑫也跟着趴在了地上，听见章晓宇的第一声枪响，紧皱了一下眉头，调整了几次据枪姿势才打出第一发子弹。
当其他15名队员都打完站了起来，翟鑫仍然趴在地上。刘虎林站在他身后：“胖子，还有两发没打？”
翟鑫轻轻抬起头来：“报告副队长，是有两发没打。”
刘虎林低声说：“抓紧时间。”
肖军团、王斌在第一组，考核课目是400米军事障碍。肖军团以1分39秒的成绩轻松夺得了小组第一名，王斌在跨越独木桥的时候，由于重心没有掌握好，不小心从桥上掉了下来，最后只拿到了1分50秒的成绩，心情有点沮丧。
肖军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这一组最后才考核射击，前面又是最累的课目，坚持住啊。动作失误没关系，一会五公里越野的时候紧跟着我，别掉队就行了。”
王斌点了点头：“班长，谢谢你的关心。其它4个课目，我保证不会掉队。”
肖军团笑了：“400米障碍你要是不失误，肯定也在1分45秒左右，以后这样的考核会很多，这次你应该会达标的。”
王斌：“不知道胖子和晓宇那边考的怎么样了？班长，我先去领装备。”
肖军团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皱着眉点了点头。
章晓宇站在距半身靶35米的地方，右手单臂平举，手里握着54式手枪。他已经打出了3发子弹，一个8环，两个9环。他轻微地扭过头看了一眼翟鑫，只见他满头大汗，两眼紧盯着前面的半身靶。
队长刘虎林走在章晓宇身后：“集中精力，争取再打两个10环。”
章晓宇点了点头，在短暂的瞄准后，果断地打出了两发子弹，对面报靶员分别报出了9环和10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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