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已经彻底消失了的张啸林，比如面前骨子里一腔碧血的万墨林。
“好了。”
杜月笙现在也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一挥手：“去把文斌叫来。还有联奎。他有他的事情，你有你的事情。做好我的安排。”
“是。”
看着杜月笙这么说了，万墨林只好忐忑的低头下去，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还有带门之前，偷偷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杜月笙坐在那里笑着摇摇头：“小赤佬！还要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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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文斌根本就没睡觉。
他和秦联奎谈了很多。谈到秦联奎一声长叹：“佩服。”
他才不说了那些。
两个人已经是毫无困意。任何一个人，能够参与到这样的大事情里。都会有种压力，和荣誉感。
读地书多了，就会有点理想化。
或者说想当然了。想当然嘛，当然会想到好的方面。书里，那明主身边的名臣，大将身边的羽扇……
千百年来，读书人总有种报效明主，货卖帝王家的想法。现在是乱世，秦联奎和焦文斌也没有奢望什么杜月笙会去当个帝王。但是。杜月笙的谈吐，眼光，想法，却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明主。
尤其。秦联奎清楚的知道，杜月笙是从流浪街头的童年开始，一步步到了今天地。想到这些。秦联奎更是情愿早日的做出事情来。
对，一定要帮杜先生把顾竹轩的事情搞掂了。这样。杜先生又多个助力，这样，杜先生又会更上一层。
和洋人玩。东洋人，西洋人。杜先生一己之力却在心中，把几个洋人国度玩弄摆放于方寸间。
佩服啊！
对外，杜先生在设计着。对内。想不到杜先生居然和现在风头正劲的蒋中正也有着渊源。还有那对他俯首帖耳地卢攸嘉。背后一定还有杜先生的安排着。
杜先生哪里是个江湖人。他在下着天下的棋？
越想越是不得了。秦联奎和焦文斌两个书呆子，一点酒下了肚子。扯的越来越离谱了，两个呆子靠在床上，口水狂溅着。开始构想起杜先生地未来，和自己的未来来。
反正，秦联奎再也没有一点的动摇。
万墨林走到门外，就听着里面在嚷嚷着，他试探着推了下门。焦文斌正一本正经的和秦联奎叫着：“我和你赌！”
转头，焦文斌看到了万墨林，立刻又叫了起来：“墨林，来地好，来的好，我问你，杜先生是不是起了？”
“杜先生叫你们呢，已经起来好久了。”万墨林答道。焦文斌立刻回了头：“听到没，我说的他心里有事情就不睡了。”
“你跟杜先生多久了？你当然知道。”秦联奎没好气地回答着，下了床，忽然一愣：“墨林，杜先生叫我？”
“是啊，叫你们啊。文斌先生，联奎先生，你们快去吧。房间我来收拾好了。”万墨林一边催促着，一边说道。
焦文斌哦了下，拖了秦联奎就出去了。
看着他出去了，万墨林缩了下脑袋，他觉得刚刚听了杜先生地话，他好像有点抢了文斌先生位置地样子，他心里，在面对文斌的时候，有点负罪感。
虽然，杜先生说了，文斌另外有用处。
可是，这世道，这些事情自己也清楚了点，文斌先生还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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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觉？”
“恩。”秦联奎自觉地跟了焦文斌后面。书生，一旦下了决心了，就恪守起自己的本分来。
杜月笙笑眯眯的看着他：“知道了？”
“是的，杜先生。请放心。”秦联奎毕恭毕敬的答应道。
“好了，好了，坐，怎么一夜下来生分了，文斌你给他下药的？”杜月笙嘴里开着玩笑，示意他们坐。然后道：“联奎，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今天回家去下，然后开始准备顾竹轩的事情吧。文斌带你去认识下，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
停顿了下，杜月笙认真的说道：“肯定胜的，但是需要时间，还有，记得我的话，以夷制夷就是。别为耽个虚名要面子，那样事情反而更难办。”
“杜先生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先生说的至理名言。国力不行，我也不图这个虚名的，只要把洋人收拾了，就是我们的实在里子。”秦联奎点点头。
“说的好。”
杜月笙大笑起来：“有了里子才会有面子，好了，好了。走吧。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好久不上街了。恩，去个人给我把墨林叫了一起去。”
说着，杜月笙吩咐了外边一个杂役，然后回头对焦文斌笑道：“这个二愣子，我刚刚说，要你把事情慢慢移交了给他。你另外有事情做，他吓的都不敢去叫你。”
“哈哈。他怕的是抢我饭碗吧？”焦文斌一脸滑稽的笑容，他对杜月笙的安排一点也不想，虽然他也不知道又什么事情在等着。
秦联奎在一边奇怪起来：“文斌把事情给墨林？那文斌干什么。额….杜先生，我不该问的。”
说出了口，秦联奎就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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