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帝王将相首先是一个人,而后才是他们背负的各种名头。
这些名头都是因为社会大分工中一一产生的,所以说啊,我们活在一个很大的团体中。
如果我们不依靠这个团体,那么,只对自己负责就好,我们两可以不穿衣,不知礼仪,整日里可以活的嘻嘻哈哈不知春秋,直到老死。
问题是,我有父母,弟弟,妹妹,朋友,部曲,仆从,你也有你的生活圈子,离不开的,既然离不开,我们就要遵循在这个大圈子里生活的一些规矩。
这些规矩是为了约束上位者不要过于贪婪,残暴,不要拿走所有的劳动成果,让下位者不至于冻饿而死。
总体上来说,规则是为了保护弱者而设立的,如果背离了这个原则,就说明规则是错的。”
云哲说了一大堆,蓝田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而是躲在毯子里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就把自己的衣衫从毯子里丢了出来,抬起脸瞅着云哲道:“我们现在假装脱离了你口中的那个集体,先从不穿衣服做起,好不好?”
第五十九章 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啊
云氏很久没有孩子诞生了,这给了蓝田极大的压力!
豪门大族娶妻首要的目的就是传宗接代,繁衍族群,如果家中大妇没有满足这个首要条件,不论她的身份有多尊贵,家主人纳妾也就成了一件无可阻挡的事情。
当年,尊贵如阿娇,也是因为无子才被卫子夫所趁,被皇帝下旨废黜了皇后位,凄凄惨惨的在长门宫过活。
也是因为母亲年少的时候无子,这给了蓝田极大的压力,说起来,她背负的生孩子的职责不比她的母亲轻多少。
一方面,云氏长子不能没有孩子,另一方面,长门宫也需要她生出一个男孩子来继承基业。
半年时间肚皮没动静,蓝田有些慌。
房间里的动静吵醒了老虎大王,他不喜欢,站起身就一头撞开房门离开了这座小楼。
一个矮胖如球的身影从地下刚刚冒出来,就被好奇的老虎大王一爪子拍进了地下。
连捷掉进了地洞里,强忍着疼痛没有做声,只是抬头瞅着月光下老虎大王那颗硕大的头颅苦笑。
对家里的这位祖宗的习惯,连捷太清楚了,他现在一定是穷极无聊,觉得刚才那一巴掌拍的极为舒坦,准备再来几下。
连捷没有给老虎大王机会,抬手扭动了机括,将地道门合上,准备重新找出口。
这些年来,连捷在地道中过的日子似乎比在地面上的日子还要多。
不过,云琅为了让老虎大王习惯地道,没事干就领着老虎大王走上那么几遍,所以,老虎大王对于地道也是半点不陌生,见自己要拍打的地老鼠跑了,就蹲在地面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连捷离去的脚步声。
确定了连捷离开的方向之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云动的房间跑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连捷与老虎大王一起趴在连捷的大床上酣睡,昨晚玩耍了一晚上的打地鼠游戏,一人一虎都有些累了。
跟老虎大王游戏,是连捷为数不多的乐趣。
他们玩耍了一夜,云氏的主人房间也被老虎大王骚扰了一夜,除过云琅的房间没有被骚扰,其余人的房间被他骚扰了一个遍。
这并不是老虎大王有意避开云琅,而是连捷不敢去云琅的房间骚扰。
苏稚最惨,她房间的地道就在床榻下边,老虎瞅见了连捷在床下的脑袋,等他一头钻进床下之后,正在睡觉的苏稚就连人带床一起被掀翻了。
天亮了,慵懒的躺在太阳地里打哈欠的老虎大王被云氏主人排着队踢了一顿之后,早饭时间也就开始了。
云氏一如既往地平静……
这也是云琅想要的效果,如果可能,他希望这样的平静可以一直延续到天荒地老。
可是,这是妄想,脸上有一个深坑的钟离远来了,云琅想过平静生活的梦想就被生生的打破了。
“王温舒密奏陛下,东宫在秘密行巫蛊之事!”
云琅的脑袋里顿时就嗡的一声,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喘息片刻之后才艰难的道:“诅咒的对象是谁?”
钟离远轻声道:“刘旦,刘胥,刘髆,还有一个……”
“不是陛下?”
“目前不是……”
“太子呢?”
“还在东宫,不过,东宫所属掾吏,宫人已经被王温舒捉拿进了廷尉府。”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陛下召见君侯!”
云琅转身对苏稚道:“我要生病了。”
苏稚点点头,就取出一根长针刺进了云琅的脊背。
云琅朝钟离远拱拱手道:“我上元夜偶感风寒,苏稚诊断为伤寒症发作,不宜见人。”
说完话,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钟离远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会请宫中御医前来为君侯诊病,然后再回报陛下。”
云琅无力地点点头,就昏睡了过去。
钟离远探手抚摸一下云琅的脉搏,发现他身体变得潮热,确实昏迷过去了,就跟宋乔,云哲告一声罪,匆匆的离开。
钟离远走了,苏稚就拔出那根刺在丈夫脊背上的长针,云琅并没有醒来。
云哲抱起父亲送到内室,对母亲道:“父亲静养,孩儿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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