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拥有近似人类的大脑系统，那是否一切行动都是在虚拟记忆与自我认知框架下对外界刺激所做出的具有一定自由度的反应?”
“不排除这个可能。”萨米尔·杜兰说道：“或许同纳米病毒DNA相似的成分只是在某些关键时刻生效，比如说你当初利用特定代码迫使苏晴进入待机的情况。”
“原来自在天系统里的故事人物比伴侣机器人还要高级……区区一年多时间，蒙亚帝国的机器人技术可真是突飞猛进啊。”
萨米尔·杜兰说道：“我觉得应该用生物技术+智能科技这样的词来定义自在天系统里的故事人物。这已经是接近造物主的手段。”
他是谁?他是萨尔娜迦，真正的造物主级别角色，尽管眼前只是一个投影分身，但是能得其夸奖，足见秃鹫这种生化人的价值。
“知道我在这件事中看到了谁的影子吗?”
萨米尔·杜兰说道：“你怀疑这件事同雅典娜有关?”
虽说他出来的时候上帝武装已经覆灭，只剩雅典娜这个漏网之鱼，却不代表他会忽略上帝武装当初所进行的禁忌研究——起码在利用吞噬体聚合物与改造特里帕蒂这两件事上，还是有不小价值的。
自在天系统里的故事人物除大脑系统外依托克隆人培育技术而成，这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上帝武装的招牌技能。
唐方说道：“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这次来自在天系统除去解救那些人质外还能有额外收获。还有，我们必须加快动作了，我有些担心唐林的安全。”
萨米尔·杜兰对他故弄玄虚的态度很不爽，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恼了这个一直对他抱有坏印象的年轻人，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小鞋穿。
“既然知道他们不是真正的人类，事情就好办了。”说话的时候，他将刚才在女盗匪喉咙拔出的匕首插进秃鹫的心窝，看着目标对象断气后离开房间，带着外面门神一样的两位保镖重新回到一楼。
血液已经凝固，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没有减少，依然很刺鼻。莉娜·贝蒂还坐在那张桌上，表情相比刚才平静了些。
唐方一边往下走，一边说道：“很抱歉弄脏了你的房间。”
她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想知道你叫什么……真名!”她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唐方看着她眨眨双眼，笑着说道：“你自己都在用假名，却要问我的名字，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说道：“克洛蒂亚·贝西。”
“很高兴见到你，克洛蒂亚·贝西。”他挥挥手，转身走出门去，并没有做一个诚实守信小郎君，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
“你，你，你……你这个……”她涨红了脸，从桌上跳到地面，看了一眼纵横流淌的血浆，咬着牙踏着它们冲出酒馆。
街上没有一个人，唐方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1485章 心若飞扬，何处不胜景
一个小时后，西部世界的太阳缓慢下沉，在小镇的屋顶以及戈壁滩投下温柔的金黄。
豪森抽着雪茄坐在一块裸岩上，看着下面小镇的晚景说道：“这么做真的好么?”
唐方鼻翼微动，没有像以前般躲开呛鼻的烟气，反而一脸平静地看着天边好似燃烧的云彩：“你是指那个妓女?莉娜·贝蒂?”
“她不是已经告诉你真名?克洛蒂亚·贝西。”豪森说道：“你还真是一个薄情的家伙。”
唐方斜睨他一眼，说道：“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有些不是滋味。我跟她……不是一路人。”
豪森说道：“何以见得?”
丘吉尔用脚踹下一枚石子，看着它掉落陡坡，一路翻滚远去：“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他显然不想豪森在上面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将话题引回来这里的目的。
唐方往后仰身，倒在有些凉意的石块上，眼望天空说道：“你可以选择看星星。”
远方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跳跃的光在慢慢便暗的原野上奔腾。
丘吉尔抬头望着天边几颗淡漠星辰说道：“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唐方说道：“心若飞扬，何处不胜景?”
豪森偷偷地对着他的身影竖起中指，然后将雪茄屁股弹向前方，看火烬飘摇而下，仿佛坠入凡间的星屑。
大约5个小时后，唐方摘下盖在面皮的毡帽，站起身来，用脚碰碰身边二人：“走吧，正主儿来了。”
俩人从小憩中醒来，拍拍身上落的沙尘，跟在他后面往山下走去。
十分钟后，三道背影往小镇走去，另有一道恍惚光影沿着附近河谷边缘西行。
往小镇去的是复制机变换的分身，沿河谷西行是女妖战机。
此时天色漆黑一片，星光与月华被乌云遮蔽，整片土地都陷入沉睡。
随着河谷渐深，女妖战机也向下缓降，悬停在一处开阔地上空。
就这样等候一段时间，小镇方向飞来一架黑色涂装的隐形穿梭机，慢慢降落在裂谷底部相对平坦的地方，原本严丝合缝的板块出现圆滑裂痕，向着下方旋转沉降。
少时，板块又自下方升起，恢复方才状态。
又等候片刻，唐方带着二人从女妖战机下来，站上隐形穿梭机方才停泊地点，告诉艾玛对感应设备激发模拟波束。
方才上演的一幕重现，板块向下方旋转沉降大约数十米后停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笔直通道，连接前方穿梭机库与通往设施内部的走廊。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三人继续前行，当到达前方岔路时，发现一头是工作间，一头是供磁悬浮装置行进的轨道。
“看来这只是众多小世界的节点站，你们在这里稍候，我去工作间里面看看。”
说完这句话，他启动恶劣环境防护服的隐身功能，打开工作间的门，进入设施内部。
作为节点站，里面没有配置太多工作人员，经过空空如也的监控室，沿着廊道行至尽头，他发现前面是一个巨大仓库，之前进入这里的人正将那些白天死于枪战的故事人物送入空着的培养皿。
在一排排空培养皿对面是分层放置的有人培养皿，透过玻璃外壁可以看到之前在小镇上见过的人脸。这应该是麦卡伦集团与桑德利集团备用的“游戏道具”。
虽然以前在上帝武装的科研设施见过类似场景，然而再次看到依然有种不适感。
他没有在此久留，返回没有人的监控室，将恶劣环境防护服的数据引线接入计算机，告诉艾玛拷贝里面的地图信息，随后离开工作间，回到豪森与丘吉尔二人所在位置。
他没有沿着磁悬浮轨道行进，因为按照工作间计算机记述的信息，磁悬浮轨道是用来运输故事人物的，非补给日不会开通，处于封闭状态，他要到信号源所在位置无法选择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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