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鼎男，”张诺娅鼎女拉了一下我的手，“我国的数据统计、分析与公布，都按照公约来进行。否则，整个消费期权制的运行都将失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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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国》第三章浪漫无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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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规则约束的数据分析与发布，无论在任何国家，都将引起灾难。”马永奔鼎男强调着，并向我讲述了他们在实行消费期权制初期，由于公约不够健全，引发了数据分析与发布的灾难性后果。
那是非非国在实行消费期权制的第二年，由于数据分析系统不科学，不严密，导致运转失灵。一时间，混乱一片，消费者的投资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刚刚实行的消费期权制面临流产。通过全民公决采取紧急措施，暂停数据分析与发布，急速制订颁布了《消费期权信息发布公约》，采用了新的数据系统，才恢复了数据的统计、分析与发布。
“这是我们曾经付出的代价。”马永奔鼎男语气沉重。
此时，我心里也有些沉重，在任何社会里，一种变革都会付出代价，从来也没有无成本的变革，也没有无代价的发展。人类在组成社会，形成国家的时候，经历了弱肉强食的血腥，一种社会制度向另一种社会制度的转换，人类都经历了战争的摧残。实行消费期权制虽然是
和平式改变，但也都付出了代价。也许人类的前进，在任何时候都要付出成本，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发展的代价是人类社会无法回避的定律。在非非国，仅仅是一个数据的统计、分析与发布，险些使消费期权制流产。这让我看到数字化时代的风险。
今天的考察让我带着一颗沉重的心结束了。当那大楼——数字的天地，渐渐离我远去的时候，我倏然回首，那冲天而去的箭，一缕反射而来的红色阳光，不由得让我的目光躲闪了一下，那该不是曾被箭所刺的宇宙流淌出来的血吧！
（七）
回到珊珊旅行财富缔造邦还没有进房间，张诺娅鼎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要去办点事情，扭头便走了。
当我打开门，发现桌上放着的一个类似于小本本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是张诺娅鼎女时不时摆弄的东西吗！我看了看，一面有显示屏，里面有几个字：“调整细目。”
“‘调整细目’是什么意思？”我心里顿起警觉。将这东西放在原处，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张诺娅鼎女回来的反应。
不一会儿，张诺娅鼎女回来了。我相信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可她并没有急于去拿。
正是诺娅鼎女的这种若无其事的举动，却给我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经济结构调整。”我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这使我倏然意识到“调整细目”与“经济结构调整”存在着某种联系。莫非是我国经济结构调整给非非国带来了什么重大机遇？
现在，我无法证实我的判断，一切都有待于观察。
考察访问依然平静地进行。按照张诺娅鼎女的安排，第二天前往永江市考察。她说进入这个城市，新的发现之旅也就真正开始了。
张诺娅鼎女煞费苦心的安排，又让我感动，我也期待着有新发现。
时间和车轮把我们拖进一片绿洲的时候，张诺娅鼎女刹住车，告诉我：“鼎男哥，永江市到了，我国最大的钢铁财富缔造邦就在这里。”
在人们的常识中，钢铁城市无疑是烟筒林立，管道纵横，但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钢铁城市，却是一片绿洲，在绿洲的周围是错落有致的奇型怪状的住宅。
我四处搜寻着，不见有什么钢铁财富缔造邦。我以一种不知可否的神态，向诺娅鼎女摇了摇头。
“人类对空间的理解，经历了由狭义到广义、由利用到开拓的过程。”张诺娅鼎女的口气有点儿历史学家的味道，“人类在走向定居而建房舍的时候，发现物与物的距离便是一种空间，这是自然形成的空间，建房舍便是对空间的一种利用。后来，人类开始挖洞储存粮食，形成了人为的空间，这便是对空间的一种开拓。”
“哦，难道钢铁财富缔造邦建在地下？”我大胆猜测。
张诺娅鼎女抿嘴笑了：“聪明人就是这样，只需稍加点拨。”
“啊？！”我不相信这是事实。
张诺娅鼎女抚弄着耳际的头发，点了一下头。
观赏着眼前的景色，我想人类不仅在探索太空，也在走向地下。
也许，地下是埋藏工业文明的最好场所。
也许，任何昨天的文明都要走向地下。
我望着眼前的绿洲，那个藏在绿洲下面的钢铁财富缔造邦越来越神秘。我问张诺娅鼎女能不能与钢铁财富缔造邦的首席财富创造官见面谈谈，她说她已经安排了。
越过绿洲，我们在一栋Y字型小楼里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首席财富创造官鼎男。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稳重得像一座铁塔，高大得像一棵参天树，当他站起来与我握手的时候，我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面孔。张诺娅鼎女自来熟地称他首席财富创造官鼎男。
张诺娅鼎女向首席财富创造官鼎男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他握着我的手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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