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葬在我大姨住着的地方后山顶上,听大姨夫说。这是他妈活着的时候自个选的地方,也就没找风水师来看过,当时我拉着沈一欢看了一下地形,这里不算啥好地方,但也不是啥坏地方,说白了就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一般来说,人死了会选着一个顺风得水好地方下葬,这是为了给后辈祈福,不过既然这地方是人家自己选的,也是他们的事情。
下葬的坑之前就挖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之前下过雨,还是山地潮湿,坑里多多少少有点积水,当时我看了一下就皱着眉头,刚想说这样不好,老人的二女儿就说这是个好地方,还说啥,老人生前喜欢水,这地下有水,就是后福。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这一套是搁那学的,我也不好插嘴。
下好的棺材,开始填土,黄土包上压着冥纸,然后在立着一个石碑,开始点香磕头放上贡品。
香插在石碑前面,一点燃我就看着香头。
香头飘着白色,我大姨夫和大姨是第一个叩拜的,拜完以后换成别的儿女,可就在老二跪下去的时候,香头竟然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一欢……”我拉扯着沈一欢的衣服,“你看那香。”小声说着。
沈一欢顺着我说的看了过去,这一看“黑色。”皱起眉头,“不太妙。”说着。
“晚上再来。”我说。
“恩。”
磕完头,我们一行人就下了山,大姨一回家就开始张罗着炒菜,在院子里架起的灶炉,大姨夫忙着在下面烧着柴火。
这一会儿就没我和沈一欢啥事情了,问大姨家有没有黄纸后,我俩就开始张罗我俩晚上要用的东西.
没有画符的黄纸,我们就用烧的冥纸客串,没有纯正的朱砂,我就准备割破手指,哪知道我这边还没开始割,沈一欢就把手伸到我的眼前,“割我的吧!”她说,“我是血族的人,我的血比你的管用。”
她这话说的虽然我不爱听,却是实话,她是血族的人这血自然比我管用,而且还是这么差的条件,我真的害怕我的血,失了效果,不过她都这么说了,不用白不用,我手上的小刀一转,划在她的手上。
“撕……”
沈一欢倒抽一口冷气,那张脸,一瞬间皱成了一个包子。
真的有那么痛吗?我看着她的表情想着,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是挺痛的。
“你看个毛线呀!快呀!”
这死孩子,我不就发呆一下,看她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抓着她的手指,我就在冥纸上画着一个简单的符咒,虽然简单几笔,但有效果就好。
我一连画了四张,然后就松开她的手指,“好了吗?”我一松开,她就问我。
“行了。”我说。
“你确定够了?”她问。
确定的点点头,我的确够了。
我一点头,她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嘴里念叨一句,下一刻她手指上的伤口,竟然自动复合了……
我看着她的手指,犹如在看怪物。
“姐。”
“啊……”
她突然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把看不到一丝痕迹的手指,伸到我眼前,很认真的说着,“这个是我们血族的秘密,姐,你不要告诉别人。”
血族的秘密,我问她那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她却说,因为你是我姐。
摸摸她得头发,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有点可爱。
吃了中午饭,我就问了大姨那里有野桃树,大姨问我干啥,我一笑说砍着玩玩,大姨对我的话表示怀疑,多问了两句我依然说我是玩玩。
大姨不信,就让大姨夫跟着我,有了帮手我让大姨夫用野桃树枝,帮我削成四根木桩,大姨夫没有大姨那么麻烦,问也不问一句的帮我削好,还笑呵呵的问我够不。
晚上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逛逛,原本我是只想和沈一欢一起的,哪知道大姨非说不放心让谢云跟着我们,没办法,为了不让大姨怀疑,我们只能带上谢云,不过是半路上就把他丢了。
走到稻田边,我让沈一欢给他弄了一个迷魂阵,然后我俩合伙把他藏在稻田里面,迷魂阵里,是我们三个一起坐在稻田边聊天,至于聊得是什么,只有谢云一人知道。
藏好谢云,我俩又偷偷的溜了回去,抱起白天让大姨夫削好的四根木桩,拎着两把斧头我俩就去了后山顶上,看着白天才埋好的黄土包,我俩齐齐跪下。
“老人家不是晚辈无理,实在是为了你的儿女着想,所以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我一阵磕头,然后站了起来,“一欢,把符咒用木桩砸进地下,我左上角和右下角,你钉其余两个,拉成交叉符号。”
“好。”
说完,白天画的符咒放在地上,在以野桃树削成的木桩钉进地下。
这叫钉坟。
有的人死了,因为在人间的不满,死了以后胸口就会揣着一口怨气,然后跑出来进到别人梦里使坏,让睡梦里的人害怕甚至生病,所以对于这种坟,就要用钉上木桩,作用是把死人的魂魄钉在下面,让她不能出来捣乱。
这也是我第一次钉坟,配上符咒也算是下了狠手,毕竟这也算是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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