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看了红色干尸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指挥着自己身下的触手、去进攻红色干尸与银色干尸，却唯独对黑色干尸视而不见。
子涵所控制的这台将领级身下的触手极长、而且极其灵活，红色干尸与银色干尸都被这些触手追击地极其狼狈，可是，因为这些触手确实厉害，所以她们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反击的机会。
清尘在旁边看着，想参战、又不敢贸然下手，一来作战的对象是子涵，很多问题还都没有问清，立即开战、清尘于心不忍;二来止墨与子格还在于触手缠斗，清尘担心自己轻举妄动、可能会伤害到她们两个。
就在清尘左右为难的时候，清尘的通信器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狂乱的杂音，不久之后，耳机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子涵!
“你还是那么善良，善良地近乎于残忍……”
清尘听罢，立马愣住了，因为清尘真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听到子涵的声音，而止墨和子格那边似乎同样也接到了来自子涵的信号，所以她们也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较远、但较安全的地带停了下来，准备看一下子涵到底想说什么。
清尘见战场已经开始安静，子涵也没有再对红色干尸和银色干尸穷追猛打，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子涵，你到底在做什么……”
许久，通信器的那头没有任何回应，外头也是一片安静，当地人已经基本都被撤离，地面部队除了情报收集的人员之外、其他人也已经尽数离开、以免开战的时候造成大规模伤亡。
“庄子涵，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最好立刻说出你所知道的所有真相，这样，我就以海军总司令的名义饶你不死，否则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止墨见子涵一直不说话，便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子涵转过了头，看着红色干尸，无力地说道：“司令，您还是这么气势逼人呀，可是，您觉得您今天占据着战场的有利形势吗?”
“难道你觉得我会打不过苍白地就像一张纸一样的你么?”止墨倒也很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今天主动出现不是为了跟你吵这种无聊问题的。”子涵却没有继续理会止墨和她的红色干尸，而是转身看向了清尘和他的黑色干尸，然后依旧羸弱地说道：“清尘，你今天认真地回答我，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难道你真的讨厌我……?”
子涵的这个问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清尘自己也不知道子涵问这个问题究竟什么意思，而且子格就在自己身后，所以清尘也不敢贸然回答，只是安抚性地说道：
“子涵，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可以么?现在已经太多的人牺牲，如果我们还不能找到真相，就会有更多的无辜民众牺牲，难道你真的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子涵苍白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黑色干尸的眼睛，许久之后，子涵方才慢慢开口说道：“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一次，清尘真的犯起了难，因为清尘已经意识到、这次糊弄是肯定糊弄不过去的了，而且从子涵的表情来看，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她的回答该怎么回答?
清尘至今都还记得子涵与秦风走到一起时、他们给自己的内心所造成的冲击，当时如果不是日本之行、止墨的故事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清尘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子涵的故事里转悠多长时间。
清尘问过自己，自己究竟与止墨什么关系，与纯子什么关系，同时还明确地知道子格就是与自己最合适、匹配的人，可是，清尘唯独不敢回答子涵与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战友、却更胜战友。
只是，这个比‘战友’更‘战友’的人，最后却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清尘也就不敢再奢望自己与她还能有什么更深的感情。
也许清尘是幸运的，清尘的身边有着太多强大的姑娘，所以当子涵的背影渐行渐远的时候，清尘并没有在孤单中沉沦太久、就很快被纯子与止墨拉进了另一个漩涡里。
但现在，子涵却亲自提出了这个问题，清尘就感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纠缠不清的年代，或许也正是当初的纠缠不清、也让清尘产生了些许的抵触情绪。
所以清尘只能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下来，并以尽可能平静的口吻回应道：“子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并肩战斗的伙伴，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说出来……”
清尘回答完毕，现场久久的安静，然后子涵凄厉的笑声开始渐渐分明，随后子涵用自己苍白的右手抵着自己的鼻子，无奈地笑着摇着头，双眼无神地轻声说道：“朋友…伙伴…呵呵…也许，真的只是这样吧……”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你知道我跟秦风在一起时，你为什么满脸委屈与悲伤的表情?”子涵看着下方，双眼依旧无神。
“我……”
这一次，清尘的喉咙被卡住了，因为清尘不知道子涵当时对自己表情的观察那么细致，细致地根本无法反驳。
此时，子格与止墨没有插手干预的打算，她们似乎也想看看这段对话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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