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论文,然后进行评分。这时狗儿汪汪吠叫起来,我走到前门,只见门外正站
着抱着退色柳的莎莉。
我开门让莎莉进来,并帮她脱下大衣。我又从她怀中接过退色柳,与她一道走
进厨房。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高兴地说。
莎莉微微一笑,“一定是最新消息。看你那样,就像一只吞了金丝雀的馋猫。”
“我觉得自己确实像是一只吞了金丝雀的猫。赛尔,我找到了克莉谋杀案发生的当
晚,那个与你争吵的男人。他已去中心区警署向玛丽·罗斯·麦科特反映他所知道
的有关情况。你终于摆脱困境了!”莎莉心中不禁一宽,一下子就瘫倒在椅子里。
她眼睛里闪出一丝笑意,“啊,天啊,乔,这实在太棒了!我真不敢相信,事情真
的就完结了?真的最终解决了?”她一骨碌蹦了起来,紧紧抱住我,“他是谁?”
她问,“他究竟是谁?”“埃尔韦斯,”我说,“他给你出示了不在谋杀现场的证
据,终于使此案进入了柳暗花明的境地。坐下来,让我慢慢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讲完后,莎莉脸部表情极为严肃,“谁会相信?汉克·缪霍特议员,那帮家伙的
头头?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无辜的了。乔,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开心些!”
我说,“我们边喝咖啡边聊些日常生活琐事,你可以给我谈谈温哥华的最新消息。”
我煮好咖啡,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桌上放满了学生们的关于米希·莱克的论文稿
件。我翻看着莎莉温哥华新居的相片。真是太美了:典型的西海岸风光,树木蓊郁,
绿草如茵。她的房子还装饰了许多大玻璃门,光线充足,景色宜人。她为拥有这幢
房子而深感自豪。她一面在我的一篇论文的封页上描画她家楼面的布置,一面兴高
采烈地向我絮絮介绍。
“这儿,”她说,“这儿有扇门,但我们将把它拆掉,这样泰勒就能有个宽敞
的卧室。我们还有个日光浴露天平台,它环绕在房屋四周,你可以随时坐在那儿,
尽情享受阳光在脸颊上跳跃,就像住在林中空地一般。”她停下来看着我,“乔,
我太高兴了。”她简短地说道,随即又俯下身子,继续画那新居的草图。
2 月14 日的晚上,整个城市笼罩在圣瓦廷节的浓厚气氛之中:天气温暖宜人,
四周静谧无风,银月当空映照。啊,情人们的晚上。刚过6 点,出租车就将我送到
美术馆,一切安宁悠静。宾客们将于一个半小时之后抵达这里,我是提前来这帮忙
的。
今天早上我最先听到希尔达·麦科特的声音,“乔安娜,看在朋友份上,我想
请你帮个忙。本来我们已经邀请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让她协助我检查宴会设
席的情况。可是刚才她打来电话,说她患了流感。虽然这儿所有的一切都由专门人
员掌管,但你知道,即使是专门人员,也时不时需要有人给予暗示指点。你见过尼
古拉·普桑的作品吗?17 世纪的法国画家?”“没有,”我说,“我想我没有见
过。”“哟,你应该看看,”她说,“他是最伟大的古典主义绘画奠基人。他的座
右铭是:我不忽略任何细节。谈到因为莎莉·洛弗的慷慨无私而专门为她举办庆祝
会,我想我们应该仿效普桑。今晚早点来,好吗?协助我使一切达到尽善尽美的境
界。她毕竟为城里的艺术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应该得到一个成功的庆祝会。”
今天晚上看到了美术馆,我立即想到了尼古拉·普桑。“我不忽略任何细节”——
一切完美无缺。美术馆门前,一排写有莎莉名字的横幅依然悬挂在柱廊上。不过,
现在的横幅下面,又缀满了一串串心形装饰物,十分新颖别致,富有时代风格。接
待厅里正在演奏拉威尔的弦乐四重奏乐曲,周围摆饰的陶瓷花瓶里玫瑰盛开,暗香
扑鼻,使人联想起充满馥郁芬芳的六月。
希尔达·麦科特从茶厅里出来迎接我,她终于找到了企盼已久的古典风格的晚
礼服:一件中国风格的镶有金线的紧身红绸旗袍,从颈脖到脚踝装饰着一排别致的
盘花纽扣,耳朵上则吊着一副及肩乳白色玉质耳环。她以微笑接受了我对她服饰的
赞美。
“这是一位朋友送的,”她说,“他是一位在中国工作的传教士,然而却是一
个唯美主义者。”“我看得出来。”我说。
她听到我的赞美之辞,满脸绯红。我感到非常诧异,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你看上去很漂亮,乔安娜。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你脸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
晚礼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嘴上的口红又与银灰色的头发相得益彰,十分富有活
力。年过40 的妇女应该选择适合自己的颜色,柔和的淡色已经不再适合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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